短刀上傳來的力量,讓刀疤臉死命往外抽刀,就是絲毫不動。
他臉上露出了驚駭。
低頭求饒的秦如風,此時緩緩抬頭,臉上帶着笑意,但眼裡卻是冰寒,還有着遺憾。
「胳膊上沒有紋身,證明你只是個殺手。不是我要找的人,那就沒必要跟你裝慫了,說吧,誰派你來的。」
刀疤臉漢子衝着同伴大喊:「你們他媽愣着幹嘛,砍他啊。」
話剛說完,他就見到秦如風身影如風,四個同伴還沒來得及舉刀,就被他一腳一個,直接放倒。
那犀利的一腳上,帶着的力量讓幾人不斷翻滾,口吐白沫。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秦如風臉上笑意不減,用兩根手指將短刀從刀疤臉手中抽出,猛地一甩,落在了一個漢子的胳膊上,鮮血頓時濺出。
「啊!」
刺耳的慘叫,衝擊着刀疤臉的神經。
秦如風淡淡開口,「再不說的話,下一刀,可就是你的胸膛了。」
「我說我說。」
刀疤臉一瞬嚇尿,直接跪下,生死危機下他嚇的嘴唇顫抖:「是…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到胡同口那傳來一聲嬌喝。
「都別動,警察!」
秦如風聞言一愣,這聲音這麼耳熟嘞?
他順着聲音望去,頓時翻了個白眼,怎麼是她。
沈清音。
她開口的一瞬間,就往這邊快速跑來,幾個殺手見到這一幕,強忍着傷痛從地上爬起,不要命的朝着胡同另一邊跑去,轉眼消失了蹤影。
刀疤臉也是爬起來逃跑,不過他逃跑的瞬間,聽見了秦如風的一句話。
「告訴你身後的人,下次再找事的話,派點能打的人來。」
刀疤臉逃跑的速度更快,地上的短刀都沒顧上帶走。
秦如風站在胡同里,看着月光下快速跑來的沈清音笑道:「警官美女,這麼快又見面了。」
沈清音狠狠瞪了一眼秦如風,沒好氣的開口:「你怎麼放他們跑了!」
她此時身穿便裝,袖長的牛仔褲將長腿翹臀緊緊包裹,上身是個白體恤,映着個萌萌的大白。
因為跑步,所以沈清音有些微喘,胸前的飽滿不斷浮動。
一顫一顫的,把大白都弄成立體的了……
「看什麼呢!」
沈清音見到秦如風發直的眼神,抬手就要揍他。
秦如風立馬苦笑:「警花妹子,我赤手空拳的,怎麼攔得住他們帶刀的啊。」
「哼,剛出獄第一天就聚眾鬥毆,我看你是又想進去了。」
沈清音小臉微怒,這個案子她跟了一年,秦如風是嫌疑最大的人,就算保釋出來了她也不想放棄。
所以換上便裝跟蹤秦如風,沒想到這貨剛出獄第一天就打架。
秦如風的笑容在月光下顯得很是好看,他淡淡開口:「我以為這些人會是血色刺刀的人,知道我活着過來殺我呢,結果是幾個小殺手,真是遺憾。」
沈清音頓時氣道:「你還挺遺憾?殺手你還放跑?腦子被驢踢了啊。」
她的大白因為生氣,又跳動了兩下。
秦如風連忙平緩沈清音的心情,「不放走他們,怎麼引出更大的魚?」
沈清音一愣:「對於血色刺刀,你有線索了?」
「沒有!」
秦如風拱了拱肩膀,轉身離開。
沈清音連忙跟上:「喂,你去幹嘛,到底有沒有線索,老實交代。」
「找地方睡覺啊,這幾天有點累。」
「去哪睡覺,老實交代!」
秦如風翻了個白眼,沈清音追問起來真是沒完沒了,他不由得開懟,「警花大人,你十萬個為什麼啊?陪我住酒店我就老實交代。」
沈清音狠狠瞪了一眼秦如風,眼睛滴溜溜一轉,立馬點頭。
「住就住,你要是不交代,我讓你牢底坐穿!」
然後,秦如風就懵逼了。
沈清音,還真的跟他住酒店了,而且還開的同一間房……
雙人大床上,沈清音跟秦如風盤腿對坐。
她身體前傾,下巴微微上翹,臉上露出挑釁:「怎麼樣,現在該說了吧。」
沈清音是個大美女,而且是個身材爆好的大美女。
尤其是那雄偉的大白,配合她此時前傾的身體,白體恤的領口裡露出了深邃的溝壑,顯得更加誘人。
饒是秦如風對她無感,此時也想摸上兩把。
秦如風摸了摸鼻尖,怪異的看着她:「大美女,你這是在玩火啊。」
沈清音一愣,看到秦如風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位置,她的小臉頓時紅了一下。
狠狠的瞪了秦如風一眼,沈清音抬手就抽了過去,不過被秦如風躲過了。
她深深看了一眼秦如風,「你這人好奇怪啊…」
「說道仇恨的時候身上一派正氣與凌厲,男人到了極點。但平常,又是個好色的屌絲。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秦如風咧嘴一笑:「不要對我產生好奇,我怕你愛上我。」
他本身就是個普通人,見到美的事物喜歡多看兩眼,路見不平也會拔刀相助。
同時他也是記仇的人,犯我者,生死必誅。
但仇恨這種事,放在心裡就行了,不用天天掛在嘴邊。
沈清音聽見秦如風的話之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臭流氓,追我的男人能從北江市東頭排隊到西頭,你雖然長的可以,不過還不是我的菜。」
「告訴你,你現在還有嫌疑在身,我跟着你就是為了查你底細,我不信你是清白的!」
秦如風懶得解釋,挑眉開口:「只有公交車才有那麼多人追。」
「老娘打死你個王八蛋。」
沈清音一個鞭腿就抽了過來,好看的臉蛋上滿是怒意。
秦如風伸手一撈,抓住沈清音的腳踝,順勢一帶,沈清音猝不及防下,直接撞入了秦如風懷裡。
她嘴上的珊瑚色口紅直接就印在了秦如風的衣服上,看上去很是誘人。
雄偉的大白擠壓在秦如風胸膛上,好舒服。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曖昧了…
沈清音俏臉此時變得通紅,猛地推開秦如風,「你到底說不說,今天的殺手怎麼回事?」
秦如風看着她氣鼓鼓又很嚴肅的樣子,心想看來是糊弄不過去了,他嘆了口氣。
「今天的殺手是我故意引進胡同的。」
秦如風眼中閃爍着冷意:「當初泄露龍組行蹤的人,必然也把我現在回歸的消息透露給了血色刺刀。」
「本以為今天來的會是血色刺刀的人,沒想到只是來了幾個小殺手,浪費我準備的必殺一擊了。」
沈清音哼了一聲:「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放了殺手,你以為下一個來殺你的就是血色刺刀的人?」
秦如風冷冷一笑,「這個就看他們殺我的心,有多強烈了。」
沈清音追問:「那你豈不是會很危險?不過這樣也好,等你把他們引出來,我帶隊直接抓走,還你清白。」
她的俏臉上滿是認真,秀拳緊握,似乎下定決心一樣。
秦如風從懷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煙盒上還帶着暗黑色的血跡。
他特別輕柔的抽出一根,秦如風走到窗邊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這包煙,是龍組後勤兵趙鐵柱留下的,每當我特別想他們的時候,會抽上一根。」
沈清音莫名的感到一陣心酸。
「我們龍組九人,巔峰狀態可硬幹一個營的兵力。深入敵後進行斬首行動更是不知道成功多少次,尋常武裝力量根本威脅不到我們。」
秦如風傲然開口,目光看向遠方,似乎在回味過往的種種。
半晌過後,他輕輕的把煙掐滅,輕嘆一聲。
「但就是以我們九人的力量,被偷襲之下竟然全軍覆沒,雖然有人透露行蹤,但血色刺刀的戰鬥力,也絕非尋常!」
「你覺得,你一個小小的警花,能抓的住他們嗎?」
秦如風認真的看着沈清音,四目相對。
「這個事你如果相信我,就別再插手。這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事情,他們可不會因為你是個大美女就放過你的…」
沈清音追問:「既然他們這麼強,為什麼會讓你活着?」
這是她心裡的最大疑點。
秦如風苦笑:「不是他們讓我活着,而是他們把我折磨成那個鬼樣子之後拋下山崖。平常人摔下去必死,而我也確實差點咽下最後一口氣。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我命大,現在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沈清音冷笑搖頭:「我不信,既然他們要殺了你,為什麼還要留下錄音。」
秦如風翻了個白眼:「胸大也得有點腦子啊大姐。你如果要陷害一個人,不得做兩手準備?」
「我如果死了沒回來,那這份錄音就落實了我叛徒的行徑,認為我攜款逃亡國外了,我身為龍組隊長,華夏有幾個人可以去抓我?而如果我還活着並且回來了,那這份錄音照樣能讓我身敗名裂,最不濟是牢底坐穿還沒人給翻案!」
「如果不是老首長引咎退休,我現在肯定在牢房吃着牢飯跟你聊天。」
說到這,秦如風對着京城的方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沈清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開口:「如果你能證明你說的這些是真的,我可以向京城求援。」
「證明不了。」秦如風搖頭:「我如果能證明這些,就代表我掌握了他們的行蹤。再說了,你一個小警花,求援能求到哪去,省省力氣吧。」
沈清音頓時瞪眼:「你管我,反正求援的力量比你老首長也差不到哪去!」
她的下巴此時又上揚起來,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
秦如風掃了她一眼:「吹牛逼誰不會呀。」
沈清音騰的一下站起,身前的大白劇烈的跳動了兩下,就要動手。
「我懷疑的目標,是徐家。」
秦如風輕飄飄的幾個字,讓沈清音愣住了。
「徐家?哪個徐家?」
秦如風緩緩走到沈清音跟前,直直的盯着她的雙眼,聲音低沉的說道:「北江第一財閥,號稱三百六十個行業都有業務,除了錢就是錢的,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