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詔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蘇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掙扎着,可是看到了他那冷冽的眼神的時候,只能是把自己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有一些小心翼翼的說着。

「我媽媽現在還在裡面躺着,我就想看一下,你就讓我看一下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保證不給你惹事……」

蘇白說着,覺得自己心裏面委屈的不行,現在媽媽躺在裡面,自己只不過是想要去看一下而已,還要這麼低聲下氣的求着這個男人,自己真的是沒用的很……

程南詔皺着眉,一句話不說,只是抱着蘇白,一步步往病房走去,蘇白見狀有些急了,拼命的拍打着程南詔的肩膀。

「我真的只想見我媽媽一眼而已,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什麼讓你丟臉的事情來的,我求求你了,讓我見見我媽好不好……我想……我想見我媽……」

蘇白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有些哽咽了,看着程南詔的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祈求。

媽媽現在的情況她還不知道,但她只是想去看一下而已,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別的事情的,為什麼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的不通情達理?

程南詔不曾多說一句話,只是回到了原來的病房,將人放在了床上,但這放下來的動作就談不上憐香惜玉了,幾乎是把蘇白摔在了床上。

蘇白感覺到自己後背一疼,有些控訴的看着程南詔。

程南詔冷笑一聲,直接按住了她的腳。

「現在知道疼了,我還以為你是葫蘆小金剛刀槍不入呢!」

聽到眼前人這麼說,蘇白愣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程南詔是什麼意思?

可是下一秒看着他把自己的褲腿卷了起來,露出了那受傷的膝蓋的時候,蘇白下意識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腿。

程南詔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蘇白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樣,就這麼坐在了床上,又不敢把自己的腿收回來,但又不敢躺下去,怎么半坐着反而難受的很。

看着膝蓋上面果然已經裂開來的傷痕,程南詔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抿着下唇,從旁邊的醫藥箱裡拿出了酒精,沾在棉簽上面,直接就往那傷口上塗了過去。

「嘶……」

瞬間席捲而來的疼痛,讓蘇白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看着程南詔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的哀怨。

這個男人下手也太狠了吧?直接就把酒精擦在傷口上面,疼死人了!

程南詔淡淡的看了蘇白一眼,沒有多說些什麼,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蘇白的錯覺,感覺到程南詔下手,似乎是稍微輕了一些。

「南詔,我……」想去看看媽媽。

「閉嘴!」

蘇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程南詔給打斷了,心中有些委屈,但是也只能夠是把自己沒說完的話給咽到了肚子裡。

自己怎麼就忘了呢?這個男人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又哪裡能夠容許自己去說半個不字?

她微微低下了眼眸,掩蓋住了當中划過的那一絲苦澀。

可是為什麼剛剛自己居然有一瞬間,以為他是關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