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成天不學習就知道打架鬥毆,有能耐你就滾出去,不要讓老子給你擦屁股。」

「行,你還真敢走出家門,只要你走出去就不要在回來了,我就當沒有人這個兒子。」

「滾、滾、滾,永遠也不要在回來。」

秦東看着動車外面的景色,回想着自己當初離家出走的一幕,不由得嘴角都噙着一抹笑容。

十六歲那年,因為當初的一時衝動,跟父親大吵了一架之後,毅然的離家出走,加入了部隊,沒有想到,這個決定改變了自己的一生命運。

六年的歲月匆匆而過,當初那個任性妄為、桀驁不馴的少年,現在已經蛻變成為一個成熟堅毅的年輕人。

原本就俊秀的面孔,掛着一道淺淺的笑容,讓他更加的充滿着英氣。

旁邊的一個漂亮的小女生雙眼冒着愛心,偷偷的拿出手機對着秦東拍了一張照片。

「先生,請將你的身份證和車票拿一下。」

在秦東思緒萬千的時候,一道聲音讓他慢慢的回過神來。

他扭頭望向身後,只見一名乘務員正對靠窗的一名乘客核對票據。

而在乘務員的身邊站着一位年輕的少女,一看就像是名大學生。

「對不起先生,您的座位不在這裡,請您讓一下。」

當乘務員看了一眼男子的車票時,禮貌的說道。

「不行我站不起來。」

男子葛優癱一般的癱坐在座椅上,死活不起來。

「抱歉,列車的規矩是按號入座,這裡不是你的位置,你的位置在那邊。」

乘務員第一次見到如此胡攪蠻纏之人,不由得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誰說一定要對號入座?要麼讓她去我的座位,要麼就站着,實在不行就去餐車嘛。」

男子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副無賴的表情。

乘務員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不論她怎麼說,對方就是不站起來讓座位。

「哎,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真是不要臉。」

「可不是嘛?人家小姑娘的座位就這麼霸占着。」

「算了吧,現在能少一事少一事,小姑娘你還是去他的座位坐着吧。」

眾人議論紛紛,有很多人為少女打抱不平,可卻並沒有人一個人出頭,而且還有人勸少女息事寧人。

秦東瞥了那男人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多少年來,他在部隊養成了一個臭毛病,就是見不到有人欺軟怕硬,所以他在部隊沒少挨處分。

只見秦東扭動了一下脖子,直接從他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向着事發地點走去。

「聽說這裡有個病人突然間站不起來了是嗎?」

一道爽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眾人的目光望去,見到一名俊朗的少年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您是?」

乘務員疑惑的看着秦東問道。

「哦我是一名醫生,剛才聽到這裡有病人,所以過來看看,所謂醫者父母心嘛,遇到病情不能坐視不理。」

秦東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在秦東的眼角處流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神色。

「你是醫生?我怎麼看着不像呢?」

占座男子緊蹙着眉頭,一臉質疑的表情,因為秦東從頭到尾都不像一名醫生,而像一個小痞子。

「像不像那沒有關係,我主要是能夠治好你站不起來的毛病。」

秦東不由分說,直接讓占座男子旁邊的乘客讓開,他直接坐在了後者的身邊。

「還站不起來是嗎?」

秦東冷冷的一笑,對着占座男子說道。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敢動我一根手指,我就告的你傾家蕩產。」

占座男子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當他看到秦東那冷笑,感覺到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哎,自作孽不可活,那不能怪我了。」

秦東搖了搖頭,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直接伸手在占座男子後腰處的一個位置按了一下。

「啊……」

突兀間,占座男子慘叫了一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而且他還在用手不停的抓自己的身體。

「你這個混蛋,到底做了什麼,我的身體怎麼像千萬隻螞蟻在咬。」

占座男子不停的在身上抓撓着,仿佛癲瘋了一般。

所有人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東和占座男子,他們剛才也只不過是見到秦東拍了後者一下,然後就沒有其他的了,怎麼後者這麼大的反應啊。

「怎麼樣,我說能夠治好你吧,你可以回自己的座位了。」

秦東嬉笑的將占座男直接拉了出來,扔在他自己的座位上。

「他、他沒事吧?」

那名被占座的美麗少女,顯然看出來是秦東搞的鬼,走到他的身邊低聲問道。

「沒什麼事情,五分鐘之後就會痊癒了。」

秦東微微一笑,轉身直接離開。

「好帥啊……」

美麗少女看着秦東的背影,瞬間感覺到竟然是如此的偉岸。

「LJ市馬上到站了,請到站的乘客做好準備下車。」

這個時候,動車的廣播喇叭響了起來。

秦東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要面對的終於到來了,也不知道自己這六年音信全無,父親的氣消沒消呢。

走出車站望着大變樣的家鄉,他不由得感慨萬分。

按照自己的記憶,秦東打了一輛出租車,報出地址之後,就閉眼假寐起來。

十幾分鐘之後,出租車停了下來。

「兄弟,你說的地址到了。」

出租車司機輕輕的拍了拍秦東的肩膀,說道。

「嗯,麻煩了。」

秦東睜開眼睛,看了一下計表器,掏出了五十元遞給司機。

接過零錢之後,他從出租車下來,但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瞬間的怔在了原地。

因為,眼前熟悉的樓房上面蓋上了一個紅色大大的拆字。

「不是吧,難道老爸和妹妹他們真的走了嗎?」

秦東有些欲哭無淚,這是他唯一聯繫家裡的方式,難道還要找他們幫忙不成?

就在他糾結找不找那些人幫忙的時候,一名身着華麗衣服的少女直接從拆遷樓中走了出來。

「你好,請問你知道,這樓上姓秦的一家去了哪裡嗎?」

見到有人,秦東立刻跑過去,對着那名少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