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兩天應該就要協議離婚了吧。」
可是掛斷電話的前一秒,老爺子卻毫無預兆的說了這麼一句。
見對方沉默,秦老爺子接着說道:「升兒,我都知道了,爺爺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難不成你還真的要和一個協議女沒感情的過一生?宛瑜好歹知根知底的,又是江家的大小姐,總比你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要強吧,我……」
「爺爺,首先,秀兒不是來路不明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其次,我們之間並不存在你說的什麼協議結婚,我們的感情很好,所以我不會接受除她以外的女人。」
秦老爺子對李秀麗貶低的詞語徹底的點燃了秦升壓抑在心底的怒火,他冷冷的辯解着。
「你不要跟我說這麼多,我只相信我調查得到的結果,明天晚上在家等着你,你要是不回來,以後就別認我這個爺爺!」
可秦老爺子明顯不認賬,不願意再聽秦升過多的解釋,同時因為秦升反抗自己的意願而生氣,老爺子生氣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秦升聽着「嘟嘟嘟」的提示音,心情同樣煩躁難耐,將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輕撫着額頭看着地上。
李秀麗還站在書桌前,看着從未如此暴躁過的秦升,有些不知所措。
她剛剛聽到了「秀兒」,這莫不是指自己吧……
顯然答案是肯定的。
猶豫了兩秒,又想了想天色已晚,瑤瑤還在家裡等着自己呢,便還是鼓起了勇氣,拿着離婚協議書走了過去。
她不能再猶豫不決了……
「先簽……」
「刺啦啦!」
話還沒說出口,秦升便一把抓過離婚協議書撕了個粉碎。
「你做什麼!」看着被秦升撕的粉碎的離婚協議書,李秀麗忍不住驚訝的說道。
「怎麼,這麼想離開我嗎?」
看着李秀麗如此痛惜的樣子,秦升眼神冷漠的盯着李秀麗說道,語氣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森冷氣息。
「我……」
李秀麗被今晚一連反常的秦升弄的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份協議不簽了,明天上班,我會給你一份新的協議。」淡漠的再次開口,秦升說完便揚長離開房間,只留李秀麗一人在房間中獨自凌亂。
新的協議,會是一份怎樣的協議呢?
原本應該因協議書沒有簽成而失望的李秀麗,此刻竟然覺得有一絲絲的慶幸。
待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時,李秀麗才甩了甩頭,快速的拿起自己的包包離開了房間。
回到家中,已經快十二點了,房間裡一片漆黑。
李秀麗打開客廳的燈,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李瑤瑤的房間,確認李瑤瑤已經熟睡之後,才放心的回到客廳中,提了一天的心這才放下來。
卸去了渾身的防備,李秀麗躺在沙發上不由得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可最終滿腦的想法還是抵不過困意的席捲,沒有多久,李秀麗便不知不覺的在沙發上睡着了。
而與此同時的秦升,即使同樣的心力交瘁,卻絲毫沒有困意。
霓虹燈交錯閃耀的「夜色」酒吧里,吧檯前一道頎長的身影赫然立在那裡,與生俱來的與眾不同的氣質讓他在這魚龍混雜的酒吧里格外顯眼。
按照往常,秦升出現在這樣一個場所的時候,周圍總是會有鶯鶯燕燕不停的圍過來,可是此刻他的周圍卻沒有一個人,甚至在他所處的地方周圍一圈,都幾乎很少有人待,只有一個酒保在那裡不停的給他上酒。
而出現這樣的場景,只是因為那人渾身散發的氣息太過於陰冷,讓人就算敢嘗試着過來搭訕,卻也終究是被那冷氣給嚇走。
「秦先生,你已經喝了很多了,還是不要喝了吧。」在無數次拿着烈酒過來之後,酒保在再次聽見秦升上酒的要求之後,還是忍不住的提醒道。
「別廢話!」
伸着手半天沒有接到酒,秦升在聽見酒保的勸阻之後只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冷冷的聲音讓酒保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將酒遞了過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離開。
「秦哥!好巧啊,居然在這裡碰見了你。」
一道妖嬈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便有一個身軀徑直的往秦升的身邊湊過來。
這不正是之前還剛在公司里大鬧一場的李菲菲嗎?
雖然說此刻秦升的氣場冷的讓人不敢接近,但總是有人不識眼色的往槍口上撞。
聞見李菲菲的聲音,秦升微微抬頭,冷睇了李菲菲一眼,緊接着便冷漠的一拂手,將李菲菲推離了自己的身邊。
他此刻並沒有耐心應付這樣的女人。
「秦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有什麼煩心事你不如跟我講講?」
雖然秦升對自己的態度如此的冷漠,甚至於是厭惡,但是好不容易收到消息說秦升一個人在這家酒吧裡面的李菲菲,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這樣一個傍上秦升的好機會的。
不顧秦升的不耐,李菲菲使勁渾身解數的往秦升的身邊湊,甚至是借着秦升醉酒,想要勾引他。
實在忍無可忍的秦升,眉宇見盡顯暴躁。實在不屑於對這樣一個女人動手,冷冷的拿起手機,撥了快捷鍵。
電話剛響一聲就被快速的接了起來。
「你們就是這麼做事的嗎?」低沉卻充滿了陰鷙之氣的聲音衝着電話的那頭說道。
一旁的李菲菲卻還不明所以的賣力討好着秦升。
一通電話過後,不久便有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疾步走了進來,見湊在秦升身邊的李菲菲,表情一驚,便快速的上前來,托着李菲菲就出了酒吧。
李菲菲不明情況的掙扎着,卻終究是抵不過兩個大男人的力氣,只能就這樣被狼狽的拎了出去,憤憤的看着門口守着的兩個保鏢無可奈何。
這下秦升的身邊才算重又恢復安靜。
可是被李菲菲這樣一擾,秦升一瞬間也沒了喝酒的興致,酒杯重重的放在了吧檯上,秦升疾步走了出去。
儘管已經喝了許多酒,但他的腳步卻絲毫不見虛浮,仍舊走的意氣風發,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