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錦年雖全須全尾的回來了,但名聲全毀。一個女子,被匪徒劫持兩日一夜,可想而知,外人會如何猜疑。沈重每每想到此處,都覺得心裡像有一把火,一直燒到頭頂,讓他寢食難安。
秋先生果然有些神道,給顏初灌了兩次藥,顏初的燒就退了下來。人稍稍清醒,只是還很虛弱。秋先生說只要醒過來,後面就好醫治了。沈重總算鬆了口氣。
沈鋒性子沉穩,與顏初交情最好,專門留在客院日夜看護照顧他。沈錦年早就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父親兄長,如今他更是打心眼裡感激顏初。若不是顏初捨命相救,只怕沈錦年早就死在了羌人凌辱之下。
沈家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整個西寧衛都籠罩在微妙的氛圍里。沈重的強硬,在土族襲擊沈家時,眾人已見識過一回。如今林家介入,更是一副不徹查到底誓不罷休的樣子,誰也不想在這節骨眼上撞上去。
裴永乾脆稱病。衛所的副都指揮使早就被架空了,沈重雖是千戶之職,實際上已經成了西寧衛的掌權人。他命心腹層層篩查,上至當初派去負責遷居城外百姓的千戶,下至地牢的每一個獄卒,嚴密審問。林暄還帶了個精通刑訊的參將過來,手段極為酷烈。一時間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