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輪轉,時光飛逝。
入了夏,林晚的肚子已經大得看不見自己的腳了。沈錦年早早就將產婆女醫請到家裡住着,一應要用的東西都備齊了。還抽時間給小寶寶做了小衣裳新包被。林晚但凡有個什麼不適,她比誰都緊張。就這樣,一日日,捱到了生產那日。
六月初九,林晚早間起來就嚷着腰酸。她是生育過的人,知曉是要臨盆。趁着還沒發動,沈錦年指揮丫頭給林晚洗髮沐浴,又揀可口的吃食讓林晚先吃了個飽。
巳時,林晚發動。沈重與沈錦年都是不被允許進去的。兩人在血房外坐立不安的等着。宋媽媽不時的出來稟報,林晚精神尚好,身上也有力氣,讓父女兩個不要擔心。一直到了戌時,還沒生下來,隔着窗只聽見林晚沉悶的呼痛聲,越來越密集,越來越痛苦。沈錦年便坐不住了。不顧宋媽媽的勸說,硬是擠了進去。
血房裡密不透風,瀰漫着濃重的血腥氣與說不出的味道。沈錦年奔到炕前,卻不敢靠近。林晚已痛到眼睛都睜不開,臉色慘白如紙,滿頭滿臉都是汗。沈錦年不敢往下看,只在旁邊捏着手,心如油煎,一聲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