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沒給他打電話,心裡清楚,這個時候打電話,如果被他媽媽知道,肯定會難受的。以前的我頂多只是她心頭的一粒瘡,藥醫好了就會消失,可現在成了她心頭的一根刺,拔不得,扯不掉,時時硌着痛。

那種身份的人,要面對自己曾經犯錯誤傷害過的人,不是那麼容易的。我且耐下性子來,靜等乾程的回歸。

然而,連等了一個星期都沒有他的身影。我終於耐不住了,去打他的電話,那頭,顯示的卻是關機。我心頭立刻湧起了不好的預感,因為我知道,乾程是商人,不會輕易關掉自己的手機的。

難不成他被他媽扣上了?我的頭腦里立刻閃出各種畫面,什麼他媽媽以死相逼,他沒辦法選擇,只能名為其難地留下,什麼他媽媽給他下藥,逼他……

越想越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