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碧慈被克里斯蒂安單獨關進了一個看上去略顯正常的小房間裡。不似地牢的那般潮濕,也不似監獄的那般暗無天日,關押她的地方有床有桌,甚至還能照進陽光,弄得她非但不似階下囚,反倒好像是被請來度假一樣。

她想,憑着自己和克里斯蒂安的那一層關係在,她還不至於像其他人那麼慘。

這個漫長的夜晚,她時不時能聽見一陣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從樓下傳來。這其中不僅包括渾厚的男聲,她甚至還能聽叫肖依依的慘叫。聽得她心裡一陣發麻,還要隱隱擔心下一個遭到這種待遇的,會不會就是自己。

似是解決完了今日的懲治,那陣尖叫聲終於有所停歇。肖碧慈不斷輕撫着胸口,大氣還沒喘上幾口,大門便又被突然打開。鐵門的「咔茲」聲着實驚到了她,可接着更令她吃驚的,是克里斯蒂安在她面前的親自現身。

一見到肖碧慈,克里斯蒂安欣然地敞開雙臂,用一種獨特的莎士比亞戲劇腔,略顯感慨道,「哦,我的慈!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鐵青?你看起來好像住得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