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快去請大夫來!」秦烈焦急的眼看着秦楓,然後他立刻想到什麼,從懷裡摸出一顆丹藥給秦楓服下,這是療傷丹。
但秦楓依舊是昏迷不醒,秦烈只能嘆了一口氣,抱着秦楓下去休息。
但他同樣下令讓所有秦族子弟休養,這段時間不要外出,並且收拾整個戰場。
戰鬥從秦家的府門前一直延續到了秦家的內院大廳,整個秦家死傷無數,鮮血流了一地,武器散落,整個大戰慘烈,可見一斑。
經過秦族弟子的清點下來,這一次戰鬥,秦族可以說元氣大傷,不僅損失了大長老和一些反叛的長老,還有幾千的秦族子弟。
當然風族也在秦楓最後的爆發下,被他斬殺了大部分的人,風族同樣元氣大傷,想要再次來進攻的話恐怕不可能了。
而此刻,秦楓正被秦烈抱着放在了床上。
一個老者正用手搭着他的經脈不斷搖頭。
「藥老,你是南都城最好的煉丹師,你看我楓兒的傷勢怎麼樣了?」
秦烈看見老者搖頭,心裡也焦急了,他忙問道。
「哎,二少爺的傷勢太重,恐怕!」藥老嘆了一口氣說道,自己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實在是秦楓體內的經脈已經斷了不少,他的水平還沒有達到接續脈的地步。
「什麼!」秦烈一下癱倒在了椅子上,他的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反叛,另一個為了家族已經身受重傷,現在他已經身心憔悴。
「老爺!」突然旁邊的丫鬟大喊一聲,看向了秦烈,只見秦烈的嘴角溢出鮮血。
他在大戰中獨自一人牽制着風族長老數人,此刻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秦族長!」藥老搖了搖頭,此刻一臉無奈,他聽說了秦族這場保衛家族的戰鬥,其中大長老反叛,而秦楓爆發擊退了強敵。
他心中對於秦族有些敬佩,他摸摸秦烈的手臂,嘆了一口氣。
秦烈的傷勢雖然重,但比秦楓要好的多,可以說秦烈的大部分都只是皮外傷,而秦楓的情況,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撐過去了。
到了秦烈的房間,藥老立刻讓丫鬟去準備熱水,他也拿出了隨身的物品金針準備,給秦烈治病。
金針透着靈氣一縷縷的落在秦烈的身上,慢慢修復他的傷勢。
秦烈咳嗽一聲醒了過來,藥老帶着笑意看着他。
「多謝藥老出手相助,我那楓兒怎麼樣了!」秦烈最關心的還是秦楓,此刻秦楓還沒有醒來嗎?
藥老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裡有一顆療傷丹藥,留給她吧,等秦楓醒來,你們讓他服下,或許有點用處。」
秦烈立刻激動的拿着丹藥,問道:「我楓兒的病都治好了?」
藥老搖搖頭,道:「這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或許受傷過重,醒來也廢了,或許他體質特殊,自我修復了也說不定,這丹藥,要是他醒來傷勢嚴重可以服下,壓制他的傷,但以後他只能是個普通人了!」
藥老嘆了口氣,就往外面走了,秦烈臉上閃過淒涼,但還是跟了出去,送走藥老,畢竟這是南都城最為出名的煉藥師,德高望重,秦烈花了很大代價才請來的,還用了一個以前的人情交換。
而此刻,秦烈醒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族人匯報的情況。
「族長,家族的一些建築還有族人有一部分犧牲了,這件事情引起了他們家人的不滿意。」
誰會滿意?發生這樣的事情,誰的心情會好?實在是不清楚,為什麼現在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他身為這個家族的族長,就必須要肩負起這個責任。
「這件事情,已經讓族人的心得到了擾亂,如果不好好處理,就會失去民心,吩咐下去,失去家人者,都可以獲得撫恤金,讓他們過來領。」
雖然現在他們不能讓死去的人起死回生,但是,他們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撫恤金。
但他明白,無論是多少的錢,都沒有辦法來彌補他們心裏面的悲痛,可是,他們卻也希望可以穩定一下。
「可是,族長,這件事情如果要是吩咐下去,或許可以安撫民心,但是如果有的人得寸進尺,不給您台階下,這不就雪上加霜了呢?」
手下的人彎着腰,滿臉的恭敬,聽到這樣的話,秦烈陷入了沉思,不得不防這會有一些人從中搗亂。
而且,還有的人,可能看着他根基不穩,想要故意動搖他的民心。
「這樣,如果要是有任何一個人想要擾亂,那麼,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這個下人嚇彎了腰,經歷了大長老的反叛以後族人還不能團結的話,秦族確實危險了。
現在秦烈一方面因為秦楓重傷心煩,一方面也是被逼急了,一般情況下,他不至於這樣。
「好,屬下一定照辦。」
說完,這下人轉身便走了出去。
秦烈則是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實在是讓他的心裡很不高興,這樣的事,希望是最後一次發生。
然而此時此刻的秦楓,雖然在大戰中,他利用秘法短時間提高了自己的修為。
但是,這樣的秘法,他本人自身會受到很大的創傷。
三天後,秦族基本安撫好了,秦楓也幽幽的醒了過來,他感覺渾身疼痛,氣血逆流,他試圖想要用功力壓下去,卻適得其反。
「噗!」
猛地一下,噴出一口鮮紅的血。
秦楓死死地捂住胸口,雙目無神的望了望那灘鮮血。
「秘法,果真傷其自身。」
秦楓喃喃自語,他之前簡單的以為,可能用自己的功力壓下去也就算了。
可是,他把這一切都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這種感覺,仿佛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血管中爬來爬去,萬蟻噬心的疼痛。
可是,他現在整個人身上沒有一絲力氣,仿佛動彈一下手指,都會耗盡整個人的力氣。
「這樣總不是一個辦法,總是要相處一個對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