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繼元,不必再偽裝了,」許老看着眼前的自己的徒弟,竟然無奈地笑了笑,只不過這笑里充滿着一種悲涼的意味,「因為你是我的徒弟,我知道我最開始注意到你,是因為什麼。」

因為他對名和利的渴望清楚地寫在了他的眼睛裡,還有那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果斷。曾經許安很欣賞這種果斷,卻未曾料到他會走上歧途,如今看來,當初也不過是引狼入室罷了。

程繼元本來還想再多做一番解釋,可是看着許安像是看透了自己一樣的眼神,那眼神里還包裹着一樣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可憐。

是的,許老在可憐自己。

「許安,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程繼元就像是一隻沉睡了許久,一直憋着一口氣的狼一般,狠狠地沖許安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