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黑衣人得到了命令,朝着李微夏走來。

四個高大男人站在李微夏的面前,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下,李微夏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鳥,怎麼也逃不開這四個男人的控制。

她透過他們身體的間隙看了一眼何皓辰,那個男人抿着唇,一言不發,就好像他面前被人團團圍住的女人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呵,冷血的男人!

李微夏眼神暗了暗。

何皓辰無視了她的感情,挖走了她的腎,找好了她的肝臟的去處,像養家畜似得養着她,一點一點挖走她身上全部的器官,將她這具肉體所有的價值利用到了極致。

而他對她則一點愧疚之情都沒有,一心想着榨乾她,她馬上就要在他面前挨打,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些滔天的憤怒重新聚集到她的心中,本來已經結了痂的傷口被狠狠撕裂。

「你們今天敢打我,明天你們就會被何皓辰拉出去餵狗,我可是何皓辰的女人,就在兩天前,我們還纏綿過。」

李微夏聲音沙啞,一條腿邁在剛才坐的凳子上,四個男人的目光便被那條長腿吸引住了。

說話間,李微夏對着何皓辰拋了一個媚眼,手指指尖划過自己性感的鎖骨,魅惑十足。

她很性感,王莉為了讓她更好地勾引何皓辰,特別為她做了全身美白,她現在就是被包裹在紫色睡裙下的白皙肉體,晨光下,她裸露出來的肌膚散發着誘惑的光芒,就連何皓辰也不由被她吸引,眼神閃過一絲貪婪。

何皓辰的反應自然沒有逃過李莫欣的眼睛,她用眼神剜了李微夏一眼,毫無形象地大喊:「給我把這個賤人的腿砍了,我看她沒了腿,還怎麼勾引男人!」

「是,不好意思,得罪了!」四個男人中的一個回答。

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高舉着雪白的刀面,朝着李微夏走來。

李微夏呼吸停滯了一下,側目看向王莉。

她發現王莉正嘴角含笑,雙手抱胸,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看着李微夏。

她不打算出手!李微夏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她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

心瞬間緊了緊,她可不能就這麼失去她的腿,她還指望着等她恢復自由以後,用這兩條腿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看着一點一點逼近的屠刀,她不停得提醒自己,不要怕,要沉着冷靜,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忽然,她的眼睛眯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朝着那個黑衣男人跑去,黑衣男人同時也用最快的速度揮刀。

她閉上眼睛,猛地抱住他,在他的臉頰處親了一口,口紅落到他的臉上,完美的唇印。

那把刀正好擦過她的大腿,留下一道痕跡。

幸好,只是擦破皮了。

黑衣男人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輕薄,不僅他愣住了,就連他身後的另外三個黑衣男人也都愣住了。

短短愣神的功夫對於李微夏來說已經足夠完成她的計劃。

她嘴角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快步跑到了李莫欣的身邊,另一隻手抓住了放在桌面上切水果用的水果刀刀柄。

「抓住她,不要讓她過來!」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當那些黑衣男人回過神來,李微夏已經跑到了李莫欣的身後,何皓辰臉色冰冷一片。

「放開她!」何皓辰衝着她冷聲說。

「要我放了她可以,何皓辰,你給我跪下磕頭,求我原諒!」

「不可能!」何皓辰斷然拒絕了她的無理要求。

刀尖滑過李莫欣擦滿粉底的臉,尖銳的觸感讓李莫欣忍不住放聲大叫。

「快點救救我,何皓辰,快點救救我!」

「李微夏,你今天如果敢傷害她,我不會讓你活着離開這裡!」

「呵,你本來就沒打算讓我活下來,先是挖了我的腎,又打算挖我的肝,何皓辰,我們好歹也是春宵一度過,你給我留一條活路不行嗎啊?」李微夏氣惱的問。

何皓辰憤怒的眼神看向李微夏,極力將怒罵的詞彙吞進肚子裡。

場面一時間僵持住了,所有人都看向何皓辰,假如今天他不跪,怕是跟李家的聯姻就完了。

但是以何皓辰的性格,怎麼也不願意給李微夏下跪。

李微夏微笑着看着眼前陰梟的男人,不緊不慢享受這一刻報仇的快感,她敢肯定,何皓辰一定會下跪。

「你說我要不要先把她的耳朵割下來,反正你也割了我的腎去救這個女人的弟弟!」

沒有刀鋒的那一側落到李莫欣的耳朵上,李莫欣又一次尖叫,這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

「你放過我,我立刻把你放出去,何皓辰割了你的腎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微夏沒有管李莫欣說的話,眼睛只是看着何皓辰,就像一隻貓看着想要從自己手裡逃走的老鼠。

就像她所預料地那樣,何皓辰終於頂不住壓力,膝蓋一點一點往下落。

他終於要跪下了,李微夏臉上的笑容擴大。

她要好好嘲笑這個驕傲的男人,讓他再也抬不起頭,反正,她也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裡了。

忽然,一股大力將李微夏的手腕壓得變了形,手指用不上力,刀子落到了地上。

感受到手腕的劇痛,李微夏轉過頭,王莉正抓住她的手腕,使勁兒往裡按,看到李微夏看她,她對着李微夏驕傲地笑了笑,隨手施展了一個擒拿手,把李微夏拿住。

李莫欣在發覺自己得救了之後,轉身就扇了李微夏三個嘴巴子。

這還不解氣,她憤怒地拿起了一邊的凳子,就要往李微夏的頭上砸。

何皓辰也為因為這一變故有些驚訝,等他回過神,立刻搶過了李莫欣手裡的凳子。

「何皓辰,難道你對這個女人有感情嗎?」李莫欣質問。

「怎麼可能,我不是早就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嗎?那張照片是我被這個女人下了藥。」

李莫欣臉上的表情好了一些。

但是她心裡依舊不舒服,便朝着李微夏走過來,狠狠地在她身上踹了幾腳。

「賤女人,居然舔着臉跑到男人的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