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死死的被禁錮,如同一座大山壓制着。呼吸因此變得費力,而我也被活活憋醒。
煩躁的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張冷沉的俊臉。
我一怔,下意識睜大瞳仁,想要掙扎。
誰料,他卻滿是情慾地睨了我一眼,隨即伸手一把用力抓起我的腳踝,嫻熟的搭在了他的腰間,一個挺身,頓時我身體一痛。
「啊——」
尖叫聲從我喉嚨里不自覺的發出,而全身因此開始輕顫着。
「叫什麼,不是你托人給我打電話,要用身體抵債的嗎?」
低沉的聲音剛落,便是劇痛再次加劇,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上下浮動着。
內心崩潰的想要拒絕,但身體卻燥熱的奇怪,如同沾染了罌粟一般開始迷戀他。
旖旎的氣氛充斥着詭異的感覺。
後面的事情我記不太清了,只隱約的記得「咯吱」作響的床鋪和粗重的喘息聲,氣氛曖昧又親昵。
燥熱漸漸平息,我沉沉地睡着,剛眯了沒一會的功夫,一道劇烈的撞門聲便猛地響起。
我被這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起來,腦門卻突然撞到了一個堅毅的下巴,男人清楚地悶哼聲在我頭頂響起。
我吃痛的捂着額頭抬眸看去,只見男人正皺着眉頭,滿臉陰鬱不悅的瞪着我。
冷沉深邃的眸子和記憶中的那雙重疊在一起,驀地,我的瞳孔在此刻驟然縮緊。
是他!那個賓利車主——傅謹言!
我們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剛剛我們倆……
還沒做出反應,房間的門便被一腳踹開。緊接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便闖了進來。
「蘇佳一,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放蕩,咱倆還沒離婚呢,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和別的男人上了床?」
沖在最前面的是李國良,他滿臉憤怒,面色鐵青地指着我破口大罵。
而他身後則跟着一幫親戚,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手機,對着我就是一頓亂拍,閃光燈極其閃爍,晃得我眼睛生疼。
而李國良則撲過來,伸手想要掀開我的被子。
我嚇得失聲尖叫,下意識的揪緊被子往後縮,我這反抗的舉動惹得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瞬間爆發,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衝過來。
用力的薅住我頭髮,便開始胡亂的在我臉上抓撓着。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給我們李家帶綠帽子,我今天非弄死你。」
嘈雜的咒罵聲伴隨着粗魯的施暴如同海浪般朝我襲來,我毫無反擊之力,只能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被子,滿臉狼狽的捍衛自己最後那一抹尊嚴。
就在這時,一聲充滿霸道的冷喝聲倏地響起。
「滾!」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夾雜着強大的震懾力,所有人都乖乖停下了動作,將視線全數移至到了傅謹言的身上。
李國良見狀,頓時着急大吼着:「你們都愣着幹嘛?趕緊拍出軌的罪證啊!」
傅謹言倚着床背姿態略微慵懶的坐着,目光森冷的睨了一眼在場的那些人,隨即伸手點了根煙銜在嘴裡,深吸了一口,語調平靜地道了聲。
「我看誰敢?」
他獨特的嗓音將這句話暈染的極其冷冽又陰鬱,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壓迫感。
幾個七大姑八大姨僵在原地,面面相窺,誰也不敢再次動手。
她們這個樣子可急壞了李國良。
他懊惱至極的一把搶過手機,滿是得意的在傅謹言面前晃了晃:「堂堂傅氏集團大總裁居然睡了我老婆,我想媒體一定很感興趣吧?不過,這事也好商量,只要你給我50萬,咱們就私了。」
傅謹言聽聞,斜眼睨了我一下,眉梢微微輕佻,突然冷笑:「圈套?」
我愕然,惶急的想要和傅謹言解釋,誰料還未發出聲音,便看到他滿是鄙夷的看着我,那深沉的目光里皆是嫌惡的神色。
李國良在一旁耐不住性子,奸詐的開口直接威脅着傅謹言。
「傅大總裁,我說的事您可要考慮清楚,這可是關乎着您名聲的大事,再說,這50萬也不算多,您說是吧?」
傅謹言微垂着眼眸,再次深深嘬了一口煙,拿過床櫃的浴袍直接下了床,抬步走到李國良面前,俯瞰着他,陰沉的開口道。
「算計我?」
李國良臉色一僵,還未開口,衣領便被傅謹言抓住,他攥緊寸拳,拳風凌厲的直接朝着李國良面上打去。
砰——
肉體相撞發出的巨響在整個房間迴響,我抬眸,只見李國良的右臉瞬間腫起了老高,全然沒有了剛剛那般小人得志的模樣。
而李國良則還死鴨子嘴硬,他見傅謹言打他,反而舉起手機,嘴上不甘示弱的叫囂着:「你敢打我?我現在就發到網上,咱倆魚死網破!」
他的威脅讓傅謹言黑眸瞬間一凜,渾身上下散發着森冷的殺氣。
下一秒,快如風的拳頭便狠狠朝着李國良太陽穴那裡砸去,李國良慘叫一聲,下意識的捂着自己的腦袋,迎來的卻是傅謹言更加狠厲的進攻。
僅僅幾下,李國良便已經口吐鮮血,而傅謹言卻沒有因此停下動作,反而屈緊了膝蓋,卯足勁重重的擊在了李國良的肚子上。
「噗」的一聲,酸水混合着鮮血一同從李國良的嘴裡噴出,整個人如同一團爛泥似的癱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着。
傅謹言見狀,雲淡風輕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將自己嘴裡一直銜着的煙丟到地上,猩紅的煙頭剛好落在李國良的手機旁。
他眼皮一掀,抬步一腳踩在了上面。手機混合着那半截煙被他碾的粉碎,碎片在他的腳下吱吱作響。
他蹙眉,眸光肅殺的瞥向了那群親戚:「自己砸,還是我幫你們?」
這群七大姑八大姨們早就嚇傻了,見傅謹言這麼一說,猶豫都沒猶豫,掄圓了胳膊便把手機往地上摔。
我瞠目結舌的看着滿地的碎片,渾身不由地打了個激靈。
下意識的抬眸朝着傅謹言看去,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