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李國良滿臉鐵青的瞪向趙娜,「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給我帶綠帽子!」
他說着,便大步衝上前,一把薅住趙娜的頭髮,隨即抬起手狠狠的打向她的臉。
「啪」的一聲,極其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趙娜被打的頭微微偏移,眼淚瞬間滾落出來,暈濕了她臉上精緻的妝容,一臉狼狽的捂着自己的臉,面目扭曲的瞪向李國良,歇斯底里道。
「你居然還敢打我?」
趙娜怒視着李國良,滿是怨恨的吼着:「好,那今天咱們倆就魚死網破!」
她雙目猩紅,像是瘋了一般,朝着記者們大聲咆哮着。
「他捐款用的古董,首飾全部都是假的!收取到的捐款錢也不是給災區的孩子,而是進了他自己的口袋!」
在場的那些商圈的富豪們瞬間惱怒了起來,大聲咒罵着李國良是騙子。
不知道是誰一生氣,直接猛把桌子一腳踹開。
「砰」的一聲巨響,緊接着便是去異口同聲的:「打死這個騙錢的畜生!打他!」
李國良臉色慌張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下意識的想要逃跑,誰料剛走了沒兩步,就被一個富商拎起來的凳子狠狠砸中後腦勺。
他被砸懵了,沒看清腳下的台階,一下子摔了下去,而那群人們見狀,立刻蜂擁而上,集體將他包圍住。
緊接着,便是拳頭落在身上的聲音,李國良哭着哀求的聲音也應聲響起。
而那些記者也團團將趙娜圍住,一個又一個犀利的問題拋向她。
「請問,是您主動勾.引李俊導演的,還是李俊導演潛規則的您?」
「請問,除了李俊導演,您是否還和別的導演發生過什麼曖.昧的關係嗎?」
剛剛還一起嘲諷我的兩個人如今窩裡反,而曾經婆婆口中旺夫的趙娜,現在給她的寶貝兒子帶了這麼多的綠帽子。
看着想要造大自己名聲的李國良此刻身敗名裂,猶如一個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模樣,我不禁覺得大快人心,痛快無比。
我扭頭,看着傅謹言幽暗的眼眸,滿臉感動發自肺腑的對他說了聲:「謝謝。」
話音剛落,傅謹言便微垂着眼瞼看着我,深邃奪目的瞳仁微微閃爍着,緊抿的薄唇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微微俯身,湊到我的耳邊,聲音低沉卻帶着極其曖.昧蠱惑的嗓音在我耳畔呢喃着:「嘴上的謝謝,不如床上的謝謝。」
極其露骨的話,讓我的臉瞬間漲紅起來,紅暈甚至都連綿到了耳後。
就在這時,他突然低頭,蜻蜓點水般的在我的額頭上淺淺一吻。
綿軟的嘴唇碰觸着我額頭的感覺,似是浸滿罌粟的毒藥一般,從頭頂一直蔓延到四肢,惹的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我錯愕的看着傅謹言,瞳孔微微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而傅謹言卻一臉心情大好的模樣,眉眼間皆是笑意用薄唇貼着我的耳垂,幽幽的開口道。
「我女人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曖.昧的話經過他低沉的嗓音潤色,變得極其蠱惑人心,將我平靜的心臟激起了陣陣漣漪。
話落,他擁着還未反應過來的我,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門口走去。
前腳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身後李國良哀嚎的聲音便驀地傳進我的耳膜。
「佳一,佳一,救救我啊!」
我後背一僵,冷笑一聲,便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坦然自若的走了出去。
李國良,你的報應也該來了。
陸晟睿先我一步的上了車。
看到他姿態悠閒的坐在車子後面,我下意識的便打開了副駕駛室的門,還沒來得及坐進去。
一道森冷又肅殺的目光猛地傳來,似要將我的後背刺出兩個洞出來一樣。
我打了個冷顫回頭一看,只見傅謹言帶着墨鏡坐在後面,臉色陰沉的瞪着我,冷厲的開口命令道:「坐後面。」
他的話總是可以給人巨大的壓迫感,讓人根本不敢違背。
我輕聲「哦」了句,即便再不情願,也還是乖乖坐到了後面的位置。
好在車裡的空間很大,我可以與傅謹言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這倒是讓我有幾分的放下了心。
車子緩緩駛動,但車內卻極其的寂靜,我甚至都能聽到傅謹言的沉穩的呼吸聲,氣氛莫名的尷尬。
我不由的有些心慌起來,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衣擺,悄悄用餘光去打量傅謹言。
只見他臉色鐵青的坐在一旁,幽黑的瞳仁中浮動的怒意即使通過墨鏡都可以看出來,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渾身散發着刺骨的寒意。
我全身被他這攝人的冷意凍得有些僵硬,就連手都緊張的不知如何安放。
就在我猶豫着要不要提前下車時,傅謹言這才冷沉着一張臉,滿是不悅地問到我:「你不想和我坐一起?」
我一怔,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他。
誰料,目光剛好抵上他凜冽刺骨的冰冷視線,我頭皮瞬間一麻,趕緊違心的開口解釋着:「怎麼會,我只是以為你不願意和我坐在一起。「
不知為何,聽完我這麼一說,傅謹言冷冽的神色倒是緩和了不少。
他微微轉頭,不再理會我。
我見狀,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哪知,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喘勻,傅謹言那低沉暗啞的聲音便再一次響了起來。
「以後,不管在哪裡,你都要坐在我身邊,不許離開我半步,聽到沒有?」
我一怔,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
只聽到「刺啦」一聲,輪胎摩擦着地面所發出的聲音驀地在耳旁響起。
而車子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呈s形的在街上滑行着。
我倏地抬頭一看,只見車子不受控制的朝着一旁的護城河直直地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