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

韓可美眸往躍躍欲試的下人身上看去,隨後又轉回到了韓慶的身上。

「那我還是先下手為強比較好,你說是不是?」

說罷她揮起了手裡的刀子,只是還沒等刀子碰到他就有一枚石子衝着她的刀子急急而來。

「當」的一聲刀子偏離了軌跡僅僅是劃傷了韓慶的脖子,但這也嚇得韓慶一跳,冷汗都出來了,人也跟着昏死了過去。

韓可厲眼一掃,朗聲道,「是誰敢敢暗算我?」

其餘人也是環顧四視,這時從拐角的位置走出來一個步伐穩健的人,身邊還跟着一個隨從,但見他器宇不凡韓可不由得眯起了眼來。

京城是臥虎藏龍之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惹了大人物,她眼下還未找到仇敵,可不好妄生事端啊。

這麼一想,韓可收斂了幾分氣勢,望着站在那兒不往前的人笑了笑,「這位公子,我看你俊朗無比,貌由心生,該不會助紂為虐吧。」

楚睿寒神色不動,原本他不想管這檔子事的,可是瞧着地上的人竟是韓金瑞的獨子,又見這女子這般膽大妄為這才想着救她一命,可惜她會錯了意呢。

「這位姑娘有着花容月貌之姿,難不成要血染華衣應了那毒婦之名嗎?」

啥?

韓可愣神,毒婦?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此番的處境,一腳踏在韓慶的身上手握利刃,這看上去是有點兒讓人生畏,可這傢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說話竟與她不相上下呢。

「呵,毒婦又如何,只要能除了這不知死活的流氓就好,一個名聲而已我不在乎。」

「國有國法,」楚睿寒緊接着說道,「這裡是天子腳下,還輪不到姑娘在這裡私自傷人。」

「那看來你是一定要攔着我了?」

韓可撒開韓慶翻轉着手裡的刀,不待對方回答她就擲了出去,楚睿寒身邊的侍衛說了句「主子小心」人就擋在了前面用手中的劍擋下了刀。

「呵,」韓可氣不過,他既出手攔着說不定就跟地上的人認識也說不定,都是一丘之貉,這麼想來韓可更是出手凌厲,腰間的銀針悉數射出,更是在那侍衛抵擋之時她衝着楚睿寒飛身撲來。

打鬥間,楚睿寒無意與她起爭執,幾次躲避口中勸道,「姑娘可知傷了他是什麼後果?」

「看來你確實認識他了,哼,左不過你們官官相護,可誰說你就一定能捉到我呢?」

韓可很是自信,只是越打越覺得這個對手難纏,似乎很難占到上風。

「已經有人去通報了捕快,你要是不想被抓的話還是早點兒逃跑的好。」

楚睿寒反手一掌襲來,韓可轉身避開人已離他三步開外,正在這時隱約有人往這邊跑來,口中還叫喊着要捉拿她的話,韓可疑惑地瞧着楚睿寒。

「你要放我?」

「再不走可就難說了。」

楚睿寒不欲多談,韓可看他那副清冷的模樣隱約覺得似曾相識,想她見過的外人不多,能有這種不凡氣度的……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曾救過的那個人,可是他身邊的侍衛卻不是那日的劉瑛。

難道真的是一個人嗎?

楚睿寒不知道她發什麼愣,眼看着那邊的人就要到了他不禁開口催促起來,「你還不走?」

韓可回身看了看,對他笑道,「這麼多的證人在,你放我走了不怕惹禍上身?」

這麼一說韓慶身邊的幾個奴才隱約覺得不妙,楚睿寒一個眼神示意那跟着的侍衛就利落的飛身到了那幾人跟前,不過幾個起落那些人便沒有性命。

「好一個殺人不眨眼!」

韓可不知道是夸還是諷刺,只是再看向楚睿寒的時候眼裡多了一抹厭恨。

楚睿寒不理這些,轉身就要離開,韓可一時衝動,忽的她就想確認一下那日晚上自己救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喂,」韓可衝着他的背影喊了句,「你身上的傷好了麼?」

驀地,前面的人駐了足,再回頭,眸子裡多了些警惕和危險的探視。

「你說什麼?」

韓可瞧出了他的一樣,呵呵一笑。

「呵呵,怎麼,看來是好了吧,嘖嘖,咱們可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叫什麼名字?」

楚睿寒不答,只是冷眼看着她反問起來,「你又是誰?」

「我不說了嘛,」韓可攤攤手錶情甚是無辜,「冤家啊,要不是你,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沒想到上天待我不薄,這麼快就讓我遇到了你,你知道嘛,我真的有後悔過!」

楚睿寒眼眸微斂,一時不明白她所說何意,可是知道他受傷的人除了自己身邊的人就只有對他出手的人了,難道那箭還是她射的不成?

難怪她說是冤家,如此看來還真是不假!那她剛才跟韓慶又是怎麼一回事,是故意引自己來的,還是說她只是個刺客並不知道背後的主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