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眼看着他手裡的劍就要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說時遲那是快,韓可一把撲向了楚睿寒的腳邊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腿。
「嗚嗚,我不想死,饒命啊。」
事情發生的太快,以至於誰也沒有反應過來,更別說將她拉開了,楚睿寒一時間神色多變,手裡的劍是往下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就那麼身子僵硬的低眸看着死命抱着自己的女人。
「嗚嗚,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你作對的,實在是因為當時看你武功不錯想要切磋來着,我真的不是想要殺你啊!」
韓可悄悄伸手擰了下自己的胳膊,這個時候再不流幾滴眼淚有些說不過去了。
好歹她也是個姿色不俗的女人吧,這麼多人看着呢,他還能一點兒不憐香惜玉?
剛才可是他說的要留自己一命的,反悔可不行。
「大人啊,你要我說的我都說了,您剛才說了要留我一命的,您可不能反悔啊!」
韓可搖晃着他的胳膊抬起了淚眼,委委屈屈的樣子那還有剛才視死如歸的氣勢,楚睿寒深知她是故意為之,卻不知為何沒有拆穿她。
「切磋武功?用毒?」
楚睿寒抓到了她話里的漏洞反問起來,韓可梨花帶淚的抽泣了好半天才斷斷續續的為自己辯解,當然話里全是自己的不對。
「是我不好,是我心胸狹隘,看見你功夫比我好我就生氣了,剛好自己身上有那麼一枚毒藥就想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可最後吃虧的不還是我嘛。」
「嗚嗚,大人,好歹你也親了我的,你不吃虧,都說男女授受不親,我都不要你負責了還不行嘛?」
聞言楚睿寒嘴角抽搐了幾下,身旁的那些屬下更是由面面相覷被韓可說的想笑又不敢笑,楚睿寒活動了下腿想要抽回來,韓可不許。
「大人,小女子我行走江湖難免會碰到幾個破皮無賴,我只是為了自保啊,碰見您實在是不在我的預料中,看在我也是行俠仗義的份上您就高抬貴手的放我走吧,我會一直銘記您的大恩大德的!」
不是有那麼句話嘛,為了五斗米折腰,她現在可是為了自己的一條小命豁出了老臉啊,不丟人不丟人,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她能逃過此劫,看以後她怎麼報仇!
韓可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盤,楚睿寒看她演了半天的苦情戲着實沒了耐心,不管她說的真假,有件事他必須要確認。
「想保命就說實話,」他拿着劍架到了韓可的脖子上,涼森森警告她。
「你可知你打的人是誰?」
「打的人?那個流氓?」
韓可想了想搖搖頭,「管他是誰,他不該打嘛?」
楚睿寒緊盯着她而後又說道,「他是將軍府的肚子韓慶,他的姐姐很快就要成為當朝的太子妃了,你打了他,不怕死麼?」
「哇。」
得知自己揍了一個這麼有身份的人韓可不見一絲害怕反而感嘆了起來,「也難怪你們這些達官貴人視命如草芥了,敢情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呵,現在想想我真該把那毒藥留給他才對,虧了!」
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回答,楚睿寒一時拿捏不准了,探尋得眼神不錯她的任何表情,他竟看不出半分的虛假。
「你可知他的父親是誰嗎?」
楚睿寒再度開口,那個名字現在可是朝堂中赫赫有名的存在,就算是鄉野之地也不會沒有聽說。
「他父親?」
韓可再度思索起來,「那不就是太子未來的老丈人嗎?怎麼了?」
「你是不知者無畏還是故意再裝模作樣?」
楚睿寒猛然狠力攥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同自己對視,韓金瑞的名字她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她是他們派來的殺手的話。
「嗯?疼。」
韓可一個吃痛疼的眼淚差點兒落下,怎麼這個人好端端的生氣了呢?不就是未來的皇親國戚麼,那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放開我,快鬆手,我又不認識他,我剛來的好不好?你是不是跟他有仇啊,有仇你就去報啊,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算什麼本事?」
「弱女子?」
楚睿寒冷笑起來,隨後嫌惡的丟開她再度用劍頂着她的咽喉。
「你一個此刻哪裡弱了?」
「刺客?」
韓可眼睛瞟着那近在咫尺的利刃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隨後不屑的對他說道,「你這是不是有自虐的症狀吧,有病記得去看大夫,你看我哪裡像個刺客了?你見過我這麼貌美如花的刺客麼?就算是要當刺客我是不是也得身有所長的去使用美人計啊?」
「大人,我真的是無辜的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