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回到教室,看到頭午原本是在後面的楊雪,又跑回自己的座位了,當看到寧風進入教室,她紅着眼圈,看了看寧風,然後頭趴在桌子上。

將頭埋在桌子上的她,有種莫名的愧疚感,他肯定是還在生自己的氣,當初自己他才進入監獄,在他進入監獄的時候,她卻一次沒有去看過他……

自己該怎麼做,才會讓他原諒自己,自己該怎麼做……

上午她的舉動,已經被班主任打電話給了父母,現在正是高考衝刺的階段,楊雪有這舉動十分的不正常。

楊天在接到電話後,立刻打電話問了楊雪情況,楊雪沒有說什麼,而回到了自己座位,假如再因為自己,哥哥楊翼再來找寧風的話,自己連死的心都有了。

當一個刻意遺忘的人,突然間再闖入她的眼睛時,他的一顰一笑,還是讓她覺得是那麼的迷人。

當年他說愛看她愛笑的眼睛,喜歡她穿那件百褶裙,喜歡她在雨中撐着一把粉紅色的小傘……

原來她不曾忘記他,悄悄的撥開衣袖,看到了當年他用五塊錢,給自己買的一串手鍊,手鍊上還刻着他的名字……

對於楊雪的心思,寧風沒有讀心術,他不懂,他也懶得猜,男孩你別猜,猜來猜去猜不出來,他不想猜。

楊雪的回位,並沒有引起他什麼變化,下午的時候,繼續靠在牆上睡覺。

感覺到有人好像在看自己,他回過神來,看到靠前位置的胡一舟正看着自己,看到寧風注意到自己看他,胡一舟慢慢的將頭扭了過去,不過在扭頭的那一刻,眼神卻帶着一絲冷意。

寧風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再一扭頭,看到杜德彪也在用惡狠狠的眼神看着自己,「看什麼看。」

被寧風這麼一說,杜德彪拍起桌子就要起來,「小子,你……」

「怎麼着,長得和黑瞎子一樣,但是骨子裡卻是娘們,還想練練啊!」寧風雙手伸直靠在牆上,笑着對杜德彪說。

「你……。」想到剛才,寧風一個人對付,他們這麼幾個人,最後將他們打的那個狼狽樣,杜德彪就有點膽怵了,「你你是哥。」

尼瑪,憋了大半天的火氣,本以為他會衝上來,誰知道居然放出這麼一個軟綿綿的屁來,真是乏味啊!

想起監獄裡那麼多硬骨頭,打起來就是爽啊,雖說每一次自己都是傷痕累累,但是那才是痛快。

別看寧風在監獄三年,但是學習卻一點也沒有落下,在監獄中他還接受了高中教育。

按照別的犯人,這門也沒有的事情,還學習,不整天幹活累死你就不錯了。

這些都是老頭安排的,老頭雖說是犯人,但是監獄長見了他都畢恭畢敬的,好煙好酒的伺候着,寧風也跟着沾光,抽煙喝酒就在那裡養成了。

有時候寧風會偷偷的藏下一點,送給監獄的那些犯人們,所以他和監獄的那些犯人們,關係不錯。

……

放學了,寧風剛走到學校門口,突然間想到,自己該和盧婉婷一塊走,畢竟他們現在是同住一個屋檐下,再說和一個美女一起走,感覺也不錯。

她沒有對象,自己也是光棍一根,怕啥!怕啥!

找個這樣的美女做女朋友也不錯!

折返回去,直奔辦公室而去,就在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了聲音。

「婷婷,晚上我在在水一方弄了一桌子飯,想要和你吃個晚飯。」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對不起,我一會回家吃飯就可以。」盧婉婷冷冷道。

「你回家吃飯,你不是住學校的教師宿舍嗎?」男人的聲音有些驚訝的道。

「學校的教室宿舍太亂,我晚上喜歡一個人清靜。」盧婉婷道。

學校里本來是騰出了一間房子,給盧婉婷住,但是幾乎是每天都有蒼蠅上門,打擾她的清靜,她這才搬出去住的,和寧風做了鄰居。

「你住哪裡了?」男人聽到盧婉婷說的話,沒有意識到,她話里的意思,想要打聽盧婉婷住的地方,然後進而實施自己的泡妞計劃。

這個笨蛋犢子,人家說的這麼明白,就差沒有點在臉上了,你丫的居然什麼也不知道,還胡攪蠻纏,想到這裡,寧風就有點不高興,連門也沒有敲,直接走到辦公室,「盧老師咱們該回家了!」

這個男人回過頭來,一看是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有些不耐煩的道;「你是怎麼回事兒,誰讓你進來的,趕緊給我出去。」

草你馬,嚇唬誰呢,以為長得五大三粗爺就怕你啊,小樣爺自己一個人整你好幾個,信不信,他也沒有理這個男人,直接走到盧婉婷的面前,「盧老師咱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一會,我整理個筆記,寧風如果你有事的話,你可以先回家。」盧婉婷低着頭,做着筆記。

這個五大三粗的人,手裡捧着一大束鮮花,站在那裡就好像一堵牆一樣,這個人正是高三的體育老師烏光。

烏光一聽寧風說回家,不由的一怔,「小子,你說什麼,你和婷婷回家?」

「烏光老師,這裡是學校,並且我從來沒有讓你叫過婷婷。」盧婉婷紅着臉道,這個男人整天纏着自己,煩死了,都是一個學校的老師,她又不能急。

站在一邊的寧風,聽出盧婉婷話里的門道了,挺起胸,毫不示弱的看着烏光,「我和盧老師住在一起,還不能一起回去啊?」

「什麼,你們都住在一起了?」烏光一聽這話,身子裡陡然升起一股怒火,想要噴出,一氣之下將鮮花丟在了桌子上。

「咋了,我們不能住一塊啊?」看着烏光一副生氣的模樣,寧風得意的道。

盧婉婷紅着臉道,「寧風你說什麼呢,誰和你住一塊了,烏光老師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鄰居而已。」

烏光的那個臉啊,不要提多難看了,你想想,當他聽到寧風說,他們兩人住在一塊的時候,火一下子上來了,正要發作,可是卻被盧婉婷幾句話,給澆滅了。

烏光臉色鐵青的伸出手指,「小子,你……」

寧風本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精神,恭敬的對烏光說。「烏光老師好!」

「呼!」烏光被氣的那個啊,甩頭就走了,「哐當」門都沒有關上。

見到烏光被氣走了,盧婉婷也沒有心繼續待在這裡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皺着眉頭道,「寧風,你這小子,闖禍了知道嗎?」

「英雄一怒為紅顏,再說盧姐,我還不是看那個傻大個,纏着你不放,才幫你的。」寧風將烏光丟在桌子上的花,給拿了起來,「盧姐,你還別說,傻大個還真捨得花錢。這花不便宜啊!」

「什麼傻大個啊,你小子,等着吧,他可是你的體育老師,有的你受的。」盧婉婷眉頭微皺對寧風道。

那個傻大個居然是自己老師,看他的面相,倒像市場賣豬肉的,智商不咋滴啊!

寧風笑着道,「他是老師怎麼着,還能打我一頓啊?」

「這倒不會,不過暗地裡的小報復那可是有可能的。」盧婉婷道,烏光在學校里教體育,並且帶着幾個體育特長的學生,要是他指揮者學生找寧風的事,這很有可能的。

練體育的學生,在盧婉婷的眼中,那可是一幫子愛打架鬧事的主。

「盧姐,難道就像你一樣。」寧風笑着道,暗指今天盧婉婷想要讓他難看的事情。

聽到寧風說的這話,盧婉婷想到了今天的出醜事件,臉一下子耷拉下來,「就你厲害!」

東西已經收拾好,撂下這一句,盧婉婷有些生氣,理都沒有寧風,背起自己的包包,就風風火火的出了辦公室。

喲,居然生氣了,寧風心裡不禁了,這老師也太小女孩了吧,開了一個玩笑,就這樣生氣了,對,雖然她是自己老師,但是只比自己大三歲,就是一個小女孩。

寧風在烏光送來的那一大束的鮮花中,抽出了一束,立刻跟了上去。

一路上,任憑寧風怎麼的說好話,盧婉婷就是不理寧風,在來到住的地方的時候,盧婉婷想要開門,但是卻被寧風給擋住了鎖孔。

「盧姐,你原諒我吧,我對燈發四,以後再也不給你開玩笑了,好不好啊,你就原諒我吧?」寧風臉上堆着笑容道。

「噗。」盧婉婷笑了一聲,然後臉瞬間變成了一臉嚴肅,「對燈發四,你居然想的得到。」

媽呀,居然穿幫了,她居然給聽出來,自己是發四,而不是發誓。

「小伙子,現在發誓沒用,我看你手裡拿着一朵玫瑰,你得單膝跪地,然後再發誓,這樣才行,懂不懂浪漫啊?」隔壁領着孫子的老奶奶正要出門,看到寧風兩人站在門口,然後道。

「奶奶我們不是……」盧婉婷想說,我們不是你想想中的那樣,但是下一刻,卻看到,寧風真的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捧着一朵玫瑰,看着她。

「對,這才夠羅曼蒂克。」老奶奶一邊用手指着腦袋,一邊慢慢的下樓。

「盧姐啊,用你那廣闊的胸懷,接受我的道歉吧,我對燈發四……」寧風充分的將無恥發揮道極致。

「你……你……」面對一個大男人單膝跪地,手裡捧着一朵象徵愛情的玫瑰。

沒有一個女孩子不喜歡浪漫,雖然她心裡清楚寧風沒有別的想法,但是她的心還是撲撲通通的,甚至她都沒有聽清寧風話里的發四,而不是發誓。

寧風沒有說話,而是一臉深情的看着盧婉婷。

……

「趕緊閃開,讓我進去,我還得做飯呢!」

「盧姐你原諒我,我就讓你進去。」

「你這個傻小子,我只是給你開開玩笑,你以為我真的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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