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胡萊萊這個潑婦在南竹覺得攙扶下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間,李華梅匆匆關上了門,走進了廚房,看着正忙得熱火朝天的李道宗,神色擔憂:「小弟,你太衝動了。」
「胡姨,不,胡萊萊就是個潑婦,性格蠻橫,只占便宜不肯吃虧,你這次得罪了她,她一定會報復你,剛剛那事,忍一時風平浪靜!你又何必?」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李道宗雙手不停,口中低聲說道,「我今天退一步,來日就得退兩步,未來有可能就是一萬步。小人如鬼,得寸進尺。」
「做人決不能軟弱。」
「而且,她不但侮辱了你,還侮辱了媽,我要是忍了下去,我還是個人嗎?」
李華梅內心一震,心中細細咀嚼李道宗的話,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
「好了,吃飯吧!」李道宗拉着李華梅坐下,將盛好的飯推到李華梅面前,「有我在,你就別擔心了。」
「小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胡萊萊有個表弟是混黑道的,聽說很有些背景,你今天打了她,她哪裡會放過你。」李華梅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道:「要不,你先找個地方避避,姐姐來想辦法。」
李道宗充耳不聞,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塞到李華梅的嘴裡,笑道:「姐,來,嘗嘗我的手藝。」
「嗚,嗚,嗚!」一大塊糖醋排骨順利堵上了李華梅的嘴,不得不先對付起口中的排骨先。
看着李華梅吃得津津有味,李道宗微微一笑,眼中卻是浮出一絲戾氣。
「黑道?老子打的就是黑道。」
姐弟倆吃好飯,李道宗順手將碗筷洗好,李華梅在一旁整理桌子。忽然樓下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哐當」一聲!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登時,胡萊萊領着四個成年男子沖入房中,清一色平頭,黑色阿迪達斯的運動T恤配上耐克運動鞋,胳膊上滿是刺青,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當頭一個臉上有着刀疤的男子囂張地喊道:「誰是李道宗?」
「張曉軍,你想幹什麼?私闖民宅可是犯法!快出去,否則我要報警了。」李華梅一眼就認出了當頭的男子,一改以往柔弱的模樣,聲色俱厲地呵斥道。
「李華梅,沒你的事!讓一邊去。」看到李華梅,張曉軍眼前一亮,隨即目光在房間迅速掃視了一遍,很快他的目光就鎖定在了李道宗身上。
「大姐,就是這小子動的手?」張曉軍看向胡萊萊,有些意外以李道宗的體型怎麼能把胡萊萊這將近二百斤的體重給撂倒的。
「沒錯!」胡萊萊正站在一旁,手捂着臉龐,滿臉怨毒,「小軍,你看看大姐的臉,都被這小子給打腫了,你可一定要為大姐報仇!」
張曉軍捏了捏拳頭,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放心,大姐,不就是一個窮小子嗎?弟兄們,給我打!」
李華梅毫不示弱,擋在李道宗面前,柔弱的嬌軀猶如大山一般的巍峨堅挺,「小宗,你快跑!」
李道宗拉住李華梅的手臂,一把將她扯到身後,安慰道:「姐,你等我下,很快就好!」
說完,隨意指了指四個混混,「你們幾個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這小子腦殼壞了吧?」張曉軍一愣,腦中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是不是傻了。張曉軍由於打起架來不要命,所以得了個瘋狗的外號。平日裡打架鬥毆,敲詐勒索,在南下街早就惡名遠揚,眾人皆知。警局一直有心將他繩之以法,不過這小子有些手段和背景,再加上受害人迫於淫威,不敢報案,故一直逍遙法外。
「你知道我是誰嗎?」張曉軍覺得有必要和這小子科普一下。
「我管你是誰?」李道宗抬手看了看手錶,有些焦躁地揮了揮手,「要打就打,不打就滾,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哈哈哈哈!」
「狗哥,居然碰上個傻子!」
「連我們狗哥都不認識,你是在找死知道不!」
幾個流氓大笑起來。
「小畜生,你真是找死,連我弟弟張曉軍都不認識,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胡萊萊滿臉猙獰,眼神中露出一絲快意,「曉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為姐出口氣!」
「哎!真沒意思!」張曉軍搖了搖頭,憐憫地看着李道宗,「原本想打你一頓為胡姐出口氣,不過看你是個傻子,老子給你兩條路!」
「第一條,打斷你一條胳膊外加一條腿!」
「第二條,賠個20萬做醫藥費!」張曉軍獅子大開口
「當然,如果你姐姐能陪我們弟兄幾個玩玩,做了你姐夫,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張曉軍色眯眯地看着李華梅凹凸琳瓏的身段,饞涎欲滴。
李道宗雙眼眯起,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望着囂張跋扈的張曉軍,伸出兩根手指,淡淡道:「好巧,我也有兩條路給你,第一條,每人掌嘴二十,向我姐道歉,再賠個20萬的精神損失費,然後滾出去!」
「這小子瘋了!」
「簡直反了天了!」
眾人勃然大怒。
張曉軍攔住群情激奮的眾人,慢條斯理地說道:「慢着,我想聽聽他給我的第二條路!」
「這第二條,就要吃一點苦頭了,我把你們都打殘了然後你們再滾出去!」李道宗平靜地說出了第二條路。
「不知死活,簡直是不知死活!」胡萊萊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嘆了口氣,高高在上的眼神如同俯視一隻螻蟻,「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道宗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