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目光一寒,微笑道:「我勸你們趁我還沒有發火前,快滾吧!」

「哈哈哈,這小子莫不是傻了吧,居然敢威脅我們!」一個黑衣人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笑話一樣,大聲笑道。

另一個黑衣人活動了一下頸部關節,「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居然敢那麼囂張!」

「幹掉他!」

「宰了他!」

「完了,完了這小子不僅是個傻子,還是個瘋子!」宜茜痛苦地捂住腦袋,原本還指望李道宗去報警,他現在這樣說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美婦和白衣女子眼中也露出擔憂地神色,這伙黑衣人出手狠辣,性格冷酷,和普通的流氓混混完全不同,一旦激怒他們,後果不堪設想,甚至連死亡都是一種奢望!

「真是不知死活,我好心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還不領情。」李道宗不怒反笑,一揮手,道:「快動手吧!別拖拖拉拉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兩個黑衣人臉色一變,猛地加速向李道宗衝去。

這兩人配合非常默契,一人前沖,另外一人從側面繞到李道宗的身後,準備斷李道宗的後路,可見他們雖然憤怒,但是心裡還是非常謹慎。

說時遲那時快,正面的黑衣人已經到了李道宗身前三尺處,一拳直奔李道宗的面門,同時飛起一腳踢向李道宗的下體。

而身後的那人,卻是抽出一把匕首橫在手中,猶如一條陰險的毒蛇,刺向李道宗背心要害刺去。

這兩人出手很辣,招招不離人要害,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光芒!

「死!」

他們狠,李道宗比他們更是兇狠百倍,他閃電般的出拳,以硬碰硬撞在了對方的拳上,同時左手空心握拳,往下一擋,猶如一把鐵錘,打在了對方的小腿脛骨上。

「啪嚓...」

骨折的聲音傳來,對方的右臂猶如撞到了正在全速運行的電錘一般,被李道宗整個轟了個粉碎,骨肉橫飛,慘不忍睹。

「啊!」慘叫聲響起,他的整個小腿被李道宗一拳打中,毫無懸念地被打成了碎片!

李道宗欺身上前,右手抓住對方頭頸,順勢朝後一扔。身後的黑衣人只覺眼前一花,身前目標突然變成了自己同伴,還未來得及收刀,右手匕首已經深深地插進了同伴的心臟,同伴原本已經連遭重擊,此時要害再遭重創,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手腳抽搐了兩下,頓時了賬!

李道宗並不罷休,脊椎一彈,整個身子猛地轉了過來,右腳一踩地面,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一下子衝到另一個黑衣人面前,右手空心握拳,高高掄起,似鐵錘般,狠狠砸在已經死去的黑衣人背心上。

「轟...」

一聲巨響,只見兩人如同被一頭狂怒的大象踩中了一樣,身子完全陷阱了土裡,全身血肉模糊,明顯是活不成了!

靜!全場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墨鏡男死死地盯着李道宗,似乎要把他的樣子深深地刻下來!

而原本已經絕望了的三女,眼中卻突然浮現了一絲希望!

墨鏡男雙眼一眯,一股殺意從身上散發了出來,冷笑道:「我倒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練家子。」

「不過,你難道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保住她們的命嗎?」墨鏡男搖了搖頭,冷笑道:「年輕人不要自誤,以你這樣的年齡能有這樣的功夫已經很不容易了,可不要強出頭,誤送了自己性命,就不值得了。」

墨鏡男雖然對於李道宗所展現的實力很吃驚,但也只限於吃驚而已,像李道宗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不知見到過多少,最後要麼乖乖求饒,要麼就是被他活活打死,沒有第三條路。

墨鏡男相信對方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豈知李道宗卻搖了搖頭,冷笑道:「別搞錯,我對這三個女人的性命沒有絲毫興趣,你們想拿去就拿去吧!」

「什麼?」墨鏡男狐疑地看着李道宗,不知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我只是看你們站在那裡有些礙眼而已!」

「你說什麼?」墨鏡男看着李道宗,眼中殺氣越來越凌厲。

「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嗎?」李道宗臉色冰冷,「快滾!否則你們都得死!」

「滾?」墨鏡男也笑了,被氣得笑了,今天是怎麼了?自己難得發了一次善心,居然被人懟了回來。

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其他人會怎麼看他?他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更不要說兩個手下還被李道宗給活活打死了。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墨鏡男出離憤怒了。

墨鏡男摘下了眼鏡,眼鏡之下是一雙三角眼,兩道陰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道宗,似乎要把李道宗給刺上幾百個窟窿。

「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看來我山狼的名字有些不太好使了啊,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敢出來架老子的梁子了!」

「老子縱橫江湖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囂張的人。」

「他,留給我!」山狼指了指李道宗,對着手下說道:「那三個女的,交給你們了。記住,除了何小姐外,其他兩個給我留活的。」

「是!」

聽到山狼自報名號,美婦的臉頓時變得慘白,「沒想到,居然是山狼,他不是早就潛逃到海外了嗎?怎麼還在國內?」

「媽,山狼是誰?很厲害嗎?」宜茜問道。

美婦苦笑道:「哎,如果真是山狼的話,那我們這次就絕無幸理了!」

看到白衣女子眼神中露出疑惑之色,美婦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傳說這個山狼天賦出色,十歲就拜入白鶴門周大師門下習武,二十九歲就練成了暗勁,可謂前途無量。只是這人心術不正,為了突破武道極限,居然加入了國外的一個神秘組織,成為了國家的叛徒。」

「之前傳說他已經逃到了海外,沒想到居然還在國內!」

「那我們不是死定了嗎?」宜茜嚇壞了,一張美麗的小臉慘白慘白的。

沒想到美婦眼露悲涼,苦笑道:「死?如果能一死了之那倒好了,我聽說山狼練過一種邪攻,可以通過掠奪女子的精髓來增強功力,我們一旦落在他手裡,恐怕是生不如死。」

一想到自己和女兒將淪為別人的玩物,美婦眼流露出恐懼之色,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白衣女子突然開口問道:「這個年輕人有可能贏嗎?」

「不可能!」美婦斬釘截鐵地說道:「他看上去才二十多歲左右,即使從娘胎里開始練,也不可能是山狼的對手!」

宜茜畢竟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嗚,都怪這個瘋子,如果早點報警就好了,偏要強出頭,現在好了,害死我們了!」

美婦雖然沒有哭,但眼神中的絕望已經完全出賣了她,看向李道宗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怨恨。

真是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