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林修和楊雄同時動了起來,拳腳相向,你來我往,你攻我擋。
不過只是眨眼之間,兩人便已經走了十幾個來回,不分上下,難分難解。
試探無果之後,兩人同時往後退去,將距離拉開。
經過第一輪的試探,林修便已經將楊雄的實力試探出了七七八八,此人實力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在普通人眼中,楊雄算是個高手,但在林修的眼中完全不夠看。
甚至是洛鴻飛和陶汀蘭夫妻二人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將他輕鬆解決。
而另一邊,楊雄就顯得有些心裡沒底了。
因為和林修交手的這十幾個回合,他幾乎已經使出了七成以上的實力,正常情況下,這可以說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除非是遇到生死局,否則楊雄是絕對不會使出全力的。
而反觀林修,雖然一直和自己看似打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楊雄作為懂行的人,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得到,林修根本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至少他並沒有在認真對待這場比試。
楊雄的心頭不禁產生了一種無力的挫敗感。
他從小習武,在整個家族當中算是天賦拔尖的一類人,一直以來,楊雄對自己都充滿了自信,他有自信的實力。
也正是因為這樣,楊雄才能獲得銀龍會龍首大人的認可,成為了黑虎堂堂主。
但是現在,他卻在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手中吃了癟,連一點好處都沒占到,顯然他不甘心,於是挪動腳步,重新擺好架勢。
周圍的小弟們想要上前幫忙,但是被楊雄揮手制止,他想要親手擊敗眼前這個年輕人,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林修並不知道楊雄此時的心中所想,他一直在思考應該如何安全的處理好眼前的事情,因為他身後還有一個熟睡的秦如初。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秦如初受到半點傷害,這是對任務的負責。
林修正想着,就見楊雄再次動了。
只見他眼中盛滿鬥志,健步上前,拳腳生風,氣勢斐然。
林修來不及多想便迎了上去。
這一次,楊雄幾乎是使出了生死局才會有的全力,而林修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見招拆招,能躲便躲,就不和他死磕。
「啪!」
一聲脆響,楊雄一腳踢向林修,被林修下腰躲開,結果這一腳落在了林修身後的木頭架子上。
實心木頭做的架子毫無抵擋的可能,瞬間便被踢散了架,上面擺放的花瓶古董等物件兒紛紛掉在地上,摔了個七零八落。
林修伸手一撈,將一個還未落地的花瓶接住,然後照着楊雄的腦袋便砸了下去。
楊雄目光一凜,一拳轟出。
「嘩啦!」
花瓶頓時便成了一地碎片。
又是幾十個回合之後,楊雄的體力消耗極大,臉上的汗水蹭蹭的往下流。
林修見狀,便知時候到了,於是便主動發起進攻。
剛剛消耗了體力的楊雄此時哪裡會是林修的對手,慌亂中,他抓過手邊一把砍刀,想要藉此奪回主動權。
然而,林修的手法快而精準,竟是直接將刀奪了過去,化被動為主動。
手中拿刀的林修更是如虎添翼,楊雄不敢正面與其攖鋒,只能被動閃躲。
但在躲閃了幾次之後,他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林修的幾記重擊,整個人直接摔飛出去,砸爛了一張桌子。
「鏗!」
一道寒光落下,楊雄感到左臉一陣清涼,打眼一看,頓時渾身汗毛倒豎。
只見那把砍刀劃破他的臉皮,貼着臉頰陷入地面,角度力度都精準無比。如果再稍微偏離一點點,他這條命恐怕是交代在這兒了。
等到楊雄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蒙圈了。
他的臉上掛了彩,牙齒也被打掉了好幾顆,面部腫了幾處,說不出的狼狽。
一個小弟趕緊上前把楊雄扶住,讓他不至於倒下。
楊雄死死地盯着林修,問道,
「你到底是誰?」
林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平靜地說道,
「我?一個路人。從現在開始,我們兩不相欠。」
說完,林修轉身便走向沙發上的秦如初。
他並不想下殺手,畢竟楊雄的身後還有銀龍會撐腰,而他的目的不過是保護秦如初而已,得罪了楊雄沒什麼,大不了打到他不敢伸手為止。
但如果殺了他,那就無疑是把銀龍會的臉皮摁在地上摩擦,一個有頭有臉的勢力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所以必然會對林修採取報復行動。
而這對於林修執行保護任務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他現在不是一個人,做事必須有所顧忌。
所以權衡之後,林修選擇了手下留情。
如果楊雄會做人,那麼這件事情便就此告一段落了。
然而,現實總是那麼地出人意料。
楊雄兩眼充血,心生怒氣,他伸手從小弟的腰間摸出一把手槍,然後把小弟一腳踹開,指着林修的背影便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拖着焰尾射向林修。
林修早就有所防備,側身一躲,同時翻手甩出,一張撲克牌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啪!」
楊雄還沒來得及扣第二槍,撲克牌就擊中他的手,手槍順勢脫手飛了出去。
緊接着,林修腳下生風,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下落的手槍,然後抵在楊雄的腦門兒上。
只聽林修冷酷無情地說道,
「機會我已經給了,可惜你不願珍惜。」
「不……」
楊雄還想說什麼,但林修已經扣動了扳機。
一串血花從楊雄後腦勺噴出,他身體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雙眼圓睜,難以合上。
既然楊雄的為人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那麼林修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再留他一命來膈應自己,反正以後都少不了麻煩,倒不如現在就趁早解決一個。
楊雄的死令他的一幫小弟全都驚呆了,他們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嘍囉,所以林修沒必要血洗這裡。
他轉身走到沙發前,將扔在熟睡中的秦如初抱起,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倉庫,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