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早已經沒有了一二月的寒冷。

但對於我一個女人來說,也是夠受的。

我不記得我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在整個荒郊走了多久,只知道臨走到最邊遠處的一個山腳的時候,剛剛好就撞上了先前跟黎韻在一起的那個老男人。

他正在抽着煙。

濃重的煙霧在黑夜中傾吐着,萬籟俱寂的深山裡,透過他手上的那一支煙顯現出的一丁點兒的光亮,我可以看見他在打電話的時候,唇角勾出的那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