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進去後,見到了總裁口中的那個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孩子是羅總的了,她斂了斂眼神,組織語言好好的誇了一番後,便說要告辭。
因為王琪當時也幫助過她,夏詩潼提議把她送出門,這正是王琪的目的,即使她不主動提出來,她也是會通過別的手段,讓她出來。
就這樣,夏詩潼跟着王琪出來後,王琪這才開口道:「夫人,羅總那邊說,明日一早就準備手術,他先回去交代一下公司里的事。還有這是你父親的醫藥費一百萬。」
夏詩潼接過,感激的說了聲:「謝謝。」
王琪搖了搖頭,這些都是她應該做的。
夏詩潼也是個不會表達的人,握着支票的手顫動着,王琪這時才發現她也挺好玩的,膽子也挺小的,羅總的眼光不錯,至少這女人心思單純。
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便揮手再見了。
夏詩潼心裡觸動,趕緊拿手機打給了吳芸竹,她聽了也是一陣高興。
掛了電話,夏詩潼就有些惆悵了,收回面上喜悅的表情,看着支票,就在想,有朝一日這些都瞞不住,她母親肯定要問錢是哪裡來的。
她哎的嘆了一口氣,捏着支票的手緊了緊,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夜裡,夏詩潼起來上廁所,暗處聽到動靜的羅俊清不緊不慢的閃身躲進了廁所,他貼着門後面,大氣不敢喘。
幸好這女人沒有開燈,他呼的以為自己能鬆口氣的同時,那門突然狠狠地砸着他的身體,他吃痛的咬着唇小聲的溢出一聲。
朦朦朧朧的夏詩潼沒有察覺,進了衛生間,掀開馬桶蓋,脫下褲子就坐了下去。
黑暗中,羅俊清別過臉,叫着自己視線看着門縫裡,強迫自己分神,可到最後他這個人根本就無法忍受,堂堂一個總裁竟然要在廁所里聽着這個女人上廁所的聲音?
「呃……怎麼一點尿意都沒有?」就在夏詩潼皺眉打算起身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哧」的一聲動了動。
「哇,有大老鼠?」她嚇了一跳,緊張的提了褲子就跑出去,人還沒出去,就在門口直直的卻被那個背給撞疼了。
「嘁……」她這才意識到哪裡是大老鼠,是專門偷懶別人的下三濫色狼吧。
她怕的緊張地大喊一聲,只是聲音還沒出來,就被男人死死的壁咚在牆壁上,一隻手捂着她的嘴,來自男人身上的荷爾蒙,充斥在她的鼻尖。
「唔……唔……唔……」
她企圖說些什麼,伸手不見五指的衛生間裡,她支支吾吾的要說話,可是男人怎麼會聽得懂,只得壓低聲音狠狠地的警告了一番:「不要弄出大動靜,他們來了,你一樣沒有好果子吃。」
這明顯壓低的聲音,夏詩潼沒有聽出一點兒不對勁,她猛的點點頭,手扒着他的大手,是真的急得要說話。
男人再三猶豫中,還是鬆開了,黑暗中,只聽見那女人細如蚊聲的嗓音:「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被嚇得想要上廁所了。」
羅俊清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給拍暈這個女人,他忍了忍衝動,背過了身:「快上。」
夏詩潼見那個男人沒有出去的意願,剛才嚇怕軟了的腿,讓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坐在了馬桶上,可是她雖然憋的慌,可她尿不出來啊,她仰着頭,摸索着那人站的方向,小聲的說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個採花賊,可是你今天就是遇人不淑了,我跟你講我孩子都有了,人到中年,你今天可算是挑錯了對象啊,作為採花賊里最沒有品味眼光的一個,我不會啊把你得囧事發揚光大的……」
男人覺得這女人除了笨就是話癆一個了,趕緊打斷了話:「十秒鐘。」
「1,2……」
夏詩潼一時間愣住了,這男人聲音怎麼像極了羅俊清?她疑惑下,男人已經數到了十,遲遲見沒有動靜,他另只手尋着手機摸了出來,打開了電筒。
夏詩潼驚詫的看着這雙如豹一般的眸子瞪着夏詩潼,一動不動的男人,說不出話來了。
是羅俊清,可是……
他好像比白天裡的那個男人還要可怕,她借着燈光看到了他猶如撒旦一樣的面孔,白的真的像黑白無常里的人,她仿佛看見他身後長出了一對翅膀,頭上帶着兩隻角,手裡拿着叉子。
他惡魔的氣質中又帶着優雅的高貴,這魔鬼顯然是個領袖人物,他墨色的眼眸凝視着他,深的讓她有些掉進去,帶着令人不可自拔的魔力。
「羅俊清!你怎麼在這裡?」她壓低聲線,用那沙啞的聲音說出來,尤其還是坐在那馬桶上問他,羅俊清頓時怎麼看都覺得搞笑。
不過他眼下要編些什麼瞎話,來搪塞她呢?他好看的劍眉擰着,盯着這張女人的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收到消息,一名殺人狂逃了醫院,我不放心你們。」
夏詩潼一臉震驚地望着這個男人,將信將疑的問了句:「是嗎?我怎麼沒有聽到過?」
羅俊清覺得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採取必要的手段的,他舉着手機,他走過來,瞭然地說道:「你敢質疑我?」
「我……」夏詩潼搖搖頭,「不敢不敢,你是老大,你說什麼都對。」
「好妻子守則第二條:老公所說的話都是對的。」
「你,你在說什麼?」夏詩潼扯了扯嘴角,覺得這男人專制的是不是在有點瘋了?雖然剛才的狂風讓她害怕,不過現在想來這男人夜裡來本就是一件可疑的事情,被她發現,他應該心裏面是惱的吧?
她自認為自己猜的對,也不避諱,直接在他面前提了褲子,一臉淡淡的說:「算了,你這個男人滿腦子稀奇古怪,我就不大驚小怪了。」
男人聳了聳肩,一臉驕傲地說道:「女人我知道你在嫉妒我,不過沒關係,我可不會為了這點小事」他頓了頓,揚起他的下巴說道:「將你賣到菲律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