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景聽此,眸色一深,變成了深深的厭惡:「你覺得呢,難道你以為我對你還有那些可笑的感情嗎?」
「……」蘇雲希好像聽到自己的心臟被殘忍撕裂的聲音。
「孟月隨時需要供血,為了防止昨天的事情發生,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裡,準備好隨時給孟月輸血。」盛雲景的語氣平靜到了極致,像是在敘述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般。
蘇雲希頓時手腳冰冷,身形晃了晃,眼前的盛雲景變成了幾個重影。
「不……」蘇雲希下意識搖着頭,晨晨還在醫院,晨晨不能沒有她……
幾乎是潛意識的動作,蘇雲希轉身就要逃,可剛到門邊便被兩個男人攔了下來。
「蘇小姐請回。」
「放開我!」蘇雲希聲音有些沙啞,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艱難開口道。
盛雲景似笑非笑的看着蘇雲希跟兩個高大的保鏢對峙着,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可當他看到蘇雲希重重的跌倒在地,眼底的笑意瞬間被緊張所替代。
「盛…盛先生,蘇小姐暈倒了。」保鏢害怕的想要撇清自己的關係。
盛雲景置若罔聞的一邊將蘇雲希抱起往樓上走,一邊冷聲道:「馬上讓醫生過來。」
看着盛雲景瀕臨失控的模樣,保鏢面面相覷,半響才回過神,慌亂的撥通了醫生的電話。
蘇雲希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她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那個可怕的夜晚。
「蘇雲希,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說啊!」
「我要殺了你……」
夢中的盛雲景嘶聲力竭的質問着,冰冷的雨水拍打着蘇雲希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只剩下麻木。
「是你的,晨晨,雲景……」蘇雲希沙啞着聲音哭喊着,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般。
盛雲景正在給蘇雲希處理着手背上的傷口,被高跟鞋踩到的部位已經紅腫,傷口雖然已經結痂,可依舊觸目驚心。
晨晨……
就是那個孩子麼?
盛雲景神色一凜,手中的動作不自覺加重,蘇雲希渾渾噩噩的有些分不清現實,被疼醒時看到床邊的盛雲景,臉色一白,像是見了鬼一般,下意識將手抽回。
「醒了?」盛雲景神色陰沉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打量着蘇雲希,像是要將蘇雲希看穿一般。
蘇雲希看着手上還未纏完的紗布,有些愣神。
剛剛盛雲景是在給她處理傷口?
「你以為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楚楚可憐就可以勾引男人嗎?」盛雲景不緊不慢的說着,一邊扯過紙巾擦拭着手,隨後又將紙巾扔進垃圾桶里,動作不急不緩,眼底的倨傲讓蘇雲希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
蘇雲希死死的盯着那張紙巾,仿佛被丟掉的就是她的自尊。
蘇雲希心裡僅存的一點希冀在這一刻徹底的被打碎,是啊,在盛雲景的心裡她早在四年前就像那一張如垃圾般的紙巾一樣,現在她還在奢望什麼呢?
「盛先生,既然你如此的厭惡我,那我就不打擾了。」蘇雲希說着便虛弱的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