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澤的臉，白了。

他想象過藍雲溪發脾氣，想象過她有一天知道真相之後的痛苦和掙扎，卻沒有想過，她連真相都還不知道的時候。用如此刺人的方法，離開他。

藍雲溪的眼底沒有情緒，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她突然感覺肚子猛地一抽。之前有醫生說，三個月開始就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動了，雖然少，但是還是有。

她的肚子，剛才跳動了一下。

眼底的欣喜讓顧卿澤有了些許的期盼，胎動只有一下，之後再怎麼撫摸也沒了動靜。顧卿澤一直在旁邊，雙眼帶着期盼，明顯想要伸手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