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最喜看她在身下無助,纖弱的表情,白天的清高被剝掉,留下的就是一個任他宰割的顧筱言。
「雷霆……你……你夠了………嗯……我明天……明天要上課。」見男人有愈演愈烈的情況,顧筱言無力地推推他,唇齒間卻不斷溢出嬌吟聲。
「明天請假,帶你去個好地方。」雷霆仍然不罷休,刺激着她。
等她支撐不住,沉沉睡去時,只覺得不久身上好似有溫水漫過,隨即被輕柔地擦乾,又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又是一個安眠的夜過去。
等顧筱言醒來後,怔愣了一會,想起昨夜的放縱,不禁羞紅了臉,一腳狠狠地踹在旁邊雷霆的腿上。
這隻,滿腦子就知道發情的禽獸。
渾身酸疼的她根本沒什麼力氣,但雷霆仍然醒了過來,旁邊小女人的一臉幽怨,讓他笑彎了唇角。
「我今天要上課,沒功夫陪你瞎鬧。」顧筱言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退。
這廝一笑就沒什麼好事。
「今天周末,你只有一節課,我已經找人幫你請好了假。」
床上的顧筱言瞪大了雙眼:「不行,我要去學校。」
聞言,正在穿衣的雷霆身形一頓,隨即優雅地解扣,將上衣又脫了下來,露出精壯的上身。
「你是想被我在這裡做死,還是想跟我出去?」
言語的露骨讓顧筱言頓時紅了臉,連忙說道:「我跟你出去。」
說完,她七手八腳地拿起床邊早已備好的白色長裙穿上,還不忘將被子蓋在背上,遮住春光。
身後男人嗤笑了一聲,不去理會她。
等兩人洗漱完,出了臥室,趙媽已經備好了早餐,見兩人下樓,便恭敬地道了一聲「早安」後,招呼傭人服侍兩人用餐。
雷家的早餐十分豐富,但她還是習慣了簡簡單單吃點東西,便只用了一碗粥,兩個包子,一個雞蛋。
見顧筱言停下了筷子,又看了看她面前的早餐,不滿地微微皺眉。
「吃了。」顧筱言的面前出現了兩片塗滿了奶酪的麵包片和一杯熱牛奶。
「我吃飽了。」
「太瘦了,一出去只會讓人說我雷霆連個女人都養不起。」雷霆冷哼一聲。
顧筱言無言,她的身材明明很標準。
但還是迫於淫威,顧筱言老老實實地吃下面前的早餐。
等雷霆用完早餐,時鐘已經過了八點。期間黑蛇來報告過公司的事情,雷霆言語了幾句,他便退下了。
時間滴答滴答地過去,雷霆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抬眼向顧筱言的方向望去。
陽光從窗戶撒下,落下一片明亮。飄窗那裡,顧筱言靠在背墊上靜靜地看着一本書。
微卷的長髮垂下,有幾縷髮絲垂在額頭,被她輕輕地攏在耳後。乾淨柔美的臉龐不施粉黛,微翹的唇角,手指白皙修長。
她就那樣靜靜坐着,美好的仿佛一幅畫。
他當初怎麼沒覺得這女人這麼順眼?
許是先前太氣人。
想起當初兩人相遇的那一夜,她顫慄着在他身下失聲嬌吟,情不自禁地在他的鎖骨處留下齒痕。
他能感覺到她是第一次,緊張,顫抖,卻也生澀地討好他。
就是那樣羞怯的表情,讓他失了控。
「咔嚓」,輕微的照相機聲讓顧筱言皺眉,她扭頭看向那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雷霆。
「雷霆。」顧筱言無奈地伸伸手討要手機,「你幹嘛?」
「下來,帶你去個地方。」雷霆不自然地說道,完全忽略她剛才的話語。
該死,他拍自己的女人,幹嘛要這麼緊張地藏起來。
英俊的眉眼皺成一團,口袋裡是剛剛放入的手機。
上了車,顧筱言便問道:「要去哪?」雷霆懶散地攬住她,不回答她。
這男人,是鬧脾氣了嗎?
顧筱言無語,不想跟他說話。
罷了,去哪都應該在S市,應該不會去很遠的地方。
可她……卻錯了。
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的私人飛機,她有些懷疑地看向雷霆。
去哪需要坐飛機?
看着女人虎頭虎腦的懵懂樣子,雷霆心情極好,伸手屈指在她腦門一彈。
「爺。」黑蛇自飛機駕駛室下來,看見顧筱言,便也尊重地微彎腰:「顧小姐。」
「疼。」顧筱言揉了揉腦門,這男人絕對是在打擊報復。
舒適的飛機內艙里,是柔軟的沙發,桌上還有昂貴的紅酒,腳下的絲絨地毯也不甘示弱地叫囂着自己的價值。
有侍者貼心地送來精緻的點心,輕聲詢問兩人還需要什麼,得到回覆後便退下。
這一切,讓顧筱言有些適應不過來。
遇上雷霆前,她只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小人物,從未想過將來會享受這些貴族的生活。
越來越多的事情,讓她明白,她與雷霆之間,是有階級的。
一個情婦,一個金主。
沒有雷霆,她可能永遠也觸碰不到這些東西。
「休息一下,我們馬上出發。」雷霆丟給她一本書。
他竟然還帶着上午那本她沒看完的書。
心裡,淡淡的複雜之情油然而生。
「愣着做什麼,不想看?」見顧筱言捧着書,思緒卻不知道飄到哪去,呆頭呆腦的。
笨蛋。
「既然不想看,那我們就做點什麼來消磨一下時間算了。」
雷霆眼裡的情慾再清楚不過,顧筱言慌忙退後,連聲說道:「想看,想看。」
但為時已晚,身子已落入他的懷裡,雷霆將她攔腰抱起,走向飛機最裡面的大床。
「雷霆……你………嗯……」私密的房間裡,女人略帶不滿的反抗完全無效,男人低沉地笑了:「我這是在幫你打發時間。」
嬌吟聲與喘息聲交織在一起,譜寫了一曲曖昧的情歌。
等到男人真正滿足,顧筱言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拆了一樣,骨頭都要散架。
這男人哪來這麼好的精力,每天公司那麼多事,竟然還有力氣來折騰她?
饜足過後的雷霆顯然心情很好,只是眼角眉梢的情慾之色讓他看起來性感無比,長而卷的睫毛,深邃的黑眸,俊美邪肆的臉龐籠上一層慵懶之色。
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會不動心吧。
但一想到這禽獸的惡劣本質,顧筱言卻一刻也不想呆在他身邊。
「我們到底去哪?」
「法國。」
簡單的兩個字讓顧筱言呆住,突然那些零碎的,清楚的記憶猛然衝來,將她拉進記憶的漩渦。
「言言喜不喜歡這裡啊?」中年男人將幼小的她抱起,放在肩膀。
「喜歡,這裡好漂亮。爸爸,言言以後也要帶爸爸媽媽一起來這裡。」稚嫩的誓言還在耳邊,可早已物是人非。
七歲那年,父親去世。
她的生活,完全被打亂。
法國,是她七歲之前,僅存的一點與父親有關的回憶的地方。
父親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天,可一眨眼,便也過去了許多年。
繼父跑路,母親重病。
是她,沒有履行好對父親的諾言,沒有保護好母親。
母親操勞成疾,全是為了這個家。
這個柔弱的母親承受了太多,卻也給了她最美好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