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滿足地舔舔唇角,抱着顧筱言走向浴室。

「你……混蛋……雷霆。」氤氳的霧氣,女人緋紅的臉頰。

「暖床是情婦最基本的責任之一。」男人磁性但又不失得意的話傳出。

有哪個金主能大半夜來找情婦上床的?

雷霆那麼多女人,隨便一個電話,就有大把女人去淺水灣,幹嘛偏偏就她最倒霉?

清洗乾淨後,顧筱言困意全無,只得將客廳的燈打開,看看有什麼水可以喝。

不過,雷霆是怎麼進來的?

正想着,雷霆突然從後方摟住她,吻住她的唇,爭奪她的水。

混蛋,折騰完了還要搶她的水。

直至吻夠了,雷霆才放開她。

還是一如既往的青澀的吻技。

顧筱言摸摸紅腫的唇,問出那個問題:「你是怎麼進來的?」

門還好好地鎖着。

雷霆不語,順手拿起她喝過的杯子,喝光了杯子裡的水,指了指客廳的窗戶。

顧筱言這才發現,客廳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撬開,男人的西裝外套還扔在地上,絲毫不管這樣會不會弄壞名貴的外套。

大半夜翻牆進來,只為了上她?

顧筱言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

喝夠了水,顧筱言的困意又泛上來,渾身酸軟無力,全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她看着悠閒坐在客廳沙發的雷霆,真想掐死他。

突然雷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走到客廳另一旁的茶几處,揶揄地看着顧筱言。

顧筱言的臉瞬時爆紅。

那是他們第一次的地方。

一場交易從那個雨夜開始。

「我困了,明天真的要上課了。」說完,顧筱言慌忙向臥室走去,身後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

床鋪的一旁忽然一沉,雷霆將窩在一邊的顧筱言抓來,抱住。

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息,似花香,又帶着清新的甜味,聞起來讓人舒緩,安心。

困意全無。

「幹嘛大半夜地翻窗來我家?」

「想睡你。」

男人露骨的話讓顧筱言無語,金主就是金主,想什麼要她,她就要服從。

一想到情婦這兩個字,她眸色黯淡。

一個見不得光的身份。

一個令人不恥的名稱。

後半夜才慢慢睡着,第二天醒來,身旁早已沒了雷霆的身影,只有他的氣息還在被子裡,深吸一口氣,那種氣息更加濃烈。

像他的人,一如既往地霸道。

顧筱言慢慢的蜷縮起身體,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突然一顆顆地掉下來。

她感覺心有個大洞,怎麼也填不滿,空空蕩蕩的。

她不喜歡雷霆,甚至痛恨自己出賣了身體去當他的情婦。

可是,這個男人,總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予她溫暖,卻又在最平靜的時候,肆意地蹂躪她,提醒她,她只是個情婦。

是雷霆的玩物。

她的心泛起複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