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川哥哥。」

可愛稚嫩的小喬溪看見站在餐桌邊上手足無措的男孩,朝他甜甜一笑,伸手握住他冰涼的手心:「我帶你去吃蛋糕吧。」

「你瞧,這裡有很多星星。駿川哥哥的爸爸媽媽,也變成了星星。只要你抬起頭,就能看到他們啦。」

捧着草莓蛋糕的小男生呆呆地抬起頭,看着滿天的星辰掉下一滴眼淚。

後來,也是在那裡,已經長成俊朗少年的沈駿川說:「小溪,畢業以後就嫁給我吧。」

如果時間可以永遠停在年少的時候,許多美夢就不會被打破。

喬溪在夢裡哭得淚流滿面,睜開眼睛,刺鼻的消毒水味和站在床邊的護士讓她的心一下子墜入谷底。

「安安,我的安安怎麼樣了!」她緊張地抓住護士的手,倉皇地環顧病房四周,「他在哪裡?」

「喬小姐,很抱歉。」護士皺着眉頭看向她,「本來已經出來了醫療方案,但是您的丈夫說沒有繼續治療的打算,所以已經拔掉了輸氧管……」

「什麼?!」

轟的一下,仿佛有一輛巨型卡車撞向了喬溪。她在那一刻心臟皺縮,好像自己也沒有了呼吸:「所以,他……安安……」

「抱歉,孩子已經送進太平間了,請您節哀。」

「沈駿川!!」喬溪歇斯底里地怒吼一聲,她整個人都止不住地顫抖。

她真的想不到,和自己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的沈駿川,竟然是這麼一個無情的魔鬼!

他親手害死了她的孩子!

「小姐!」

她泣不成聲之時,病房的門忽然被幾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子打開。看見喬溪,他們凝重又慌亂地上前:「不好了小姐,喬董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

喬溪赤着腳在醫院的走廊上狂奔,蓬頭垢面,心裡一片絕望。

在這家醫院裡,現在還躺着她已經成了植物人的父親,和她只存活了幾天就夭折的兒子的屍體。

衝進病房裡,喬父的心電圖正慢慢變成一條直線,倚在窗邊的,是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沈駿川,你怎麼會在這裡?」

房門被忽然從外面關上,阻隔了外面想進來的人。沈駿川凝視着她,嘴角彎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怎麼,不能嗎?」

「你害死了我兒子,還要害死我爸爸!」

她衝上去想揍沈駿川一拳,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掣住了手腕。

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裡面的恨意仿佛要將她吞噬:「喬業凱在我爸爸的車上動手腳,害了兩條人命,侵吞了華程。我在你們喬家忍辱偷生了這麼多年,才娶了你,奪回了我們沈家的家業。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忽然發力,一把將喬溪拉過抵在窗台上,猛地褪下了她的褲子。

喬溪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你,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很想為我生一個孩子嗎?那個小雜種已經死了,現在,當着你爸爸的面,我再成全你一次。」沈駿川眼裡遊戲般嗜血的殘忍讓喬溪恐懼。

疼痛穿透下身猛地襲來,傷口再次崩開,屈辱和痛苦在沈駿川的動作,如洪水一樣越發洶湧。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劇烈地掙扎着,卻不能擺脫沈駿川的瘋狂。

「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放開我!」

她想要推搡,但卻虛弱得再也發不出一絲力氣。

「滴滴滴……」

一股熱流湧出,心電儀上,那條象徵生命的曲折也變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