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

喬溪被一個獄警帶着去她的住處,她一邊跟着走,一邊忐忑不安。

能進牢房的都不是什麼善茬,電影裡那些牢里被欺負的片段也不都是胡編亂造,畢竟編劇的創作也是源於現實。

會不會遇到什麼凶神惡煞的主兒,這兩年被欺負的找不到人樣呢?

她是肉身凡胎,自然也是有些擔心。

何況,她還是一個溫室里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根本不可能與那些女地痞流氓抗衡。

只能祈禱分到一個好點的地方了。喬溪臉上滲出微微汗珠。

獄警打開了一扇門,對她說:「這裡就是你住的了,進去吧。」

喬溪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裡面的人躺着的,盤腿坐地上的,站着的,胖的瘦的都有,穿的衣服看起來都不怎麼幹淨。

看來獄中生活確實很糟糕,喬溪暗嘆了一口氣,抱着東西走了進去,心裡那股勁凝成了一股繩:她一定要早點出去。

「新來的,長得還挺漂亮的,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有個看起來像是大姐大的人問了句。

喬溪不想得罪人,收拾東西隨口回道:「交通事故。」

「那是小三撞正室嗎?」好事者不懷好意問了句。

既然她們這麼好奇,喬溪也不拒絕,眸光銳利回了句:「正室撞小三。」

「那很刺激了,和我們講講唄。」好事者的八卦欲被瞬間激起,一個個盯着她看。

喬溪往事湧上心頭,一時堵得慌,沒再搭理。

就在大家靜下來準備聽故事的時候,大姐大發話:「是段傷心事,就別揭人傷疤了。」

喬溪聽了這話,隱隱覺得這人還挺講義氣。

「那打牌打牌,繼續打牌!」

幾個人圍在那裡,消遣時光。

在枯燥的監獄生活里,打打牌這種無聊的遊戲都成了樂趣。

喬溪初來乍到,沒想跟她們混到一起去,一個人想着如何才能減刑,早日出獄。

在這幾乎暗無天日的地方,在天堂的爸爸和孩子是她唯一的動力,活下去,報仇。

監獄的時光就好像是靜止的一樣,她無聊的緊,時不時也看看那些獄友在做什麼。

忽然一瞥,她看到一個很眼熟的女人。她努力回想着,卻是怎麼也想不起這人在哪裡見過。

思來想去,覺得可能就是長得相似罷了,她也就沒太放心上了。

不過,上天指引一般,她會時不時留意那個女人。

一天晚飯,那個女人似乎是家裡人幫她沖了飯卡,伙食比大夥好,卻被另一個高大女人盯上了。

「哎,吃這麼好啊!」高大女人說着就把筷子伸到了人家碗裡,兩筷子就給人把菜夾沒了。

那個女人看着光禿禿的白飯只蓋着兩片青菜葉了,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也不敢說什麼。

喬溪見此情景火冒三丈,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衝着高大女人一通吼:「你這也太欺負人了吧。就你要吃飯,別人都不要吃啊!」

說着就想幫那可憐女人把菜搶回來,卻被她一把拉住。

「別去,你又打不贏她。」女人一臉哀傷,「她人高馬大的,你哪裡是她的對手。」

那高大女人見有人出頭,覺得稀奇,盯着喬溪樂呵,粗着嗓子戲謔:「咋的了?就你他媽這小身板還想挨揍啊?」

可憐女人立馬勸和:「沒沒沒,你吃吧,我不吃了。」

那高大女人見她識相,也就算了,自顧自把飯吃了。

喬溪望着那個可憐女人,便跟她說:「那我的菜分你一半吧,反正我飯量小,也吃不了多少。」

女人開始還搖搖頭,但喬溪二話不說,夾了一半菜到她碗裡,她感動地道謝:「謝謝你啊。」

喬溪心裡舒了一口氣,「大家都是可憐人,互相幫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