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明知道無法逃脫,也就不再和獅王作對了。
此時,忽然獅王接到了飛鴿傳書,於是停住船舶,一時去看那書信。
獅王忽的呆了一下,於是吩咐船工,開始轉頭,直奔下流而去。
楊卓十分不解,獅王沒吭聲,看來是臉色不好,楊卓就沒多嘴。
一路船隻東進,又回到黃山附近。
楊卓想不明白,為什麼獅王的船隻突然轉向,看來是有些事情起了變故。
船隻漸漸靠岸,岸邊傳來了呼喝爭鬥之聲。
獅王發出了怒吼聲,似乎在向岸上發出信號。
叢林裡傳出了尖銳的嘯聲,看來也是內功超凡的。
楊卓看去,那邊的叢林裡沙塵大作,看來是惡鬥未止。
一時,獅王不再約束楊卓,徑直朝着岸上狂奔過去。
從林中奔出了四個姑娘,分別是婁丹,商菲,連虹,和畢晴。
最後一個卻是個瘦高的漢子,鼻子很高,眼睛很小很黃,卻很令人畏懼。
這個人卻是十二風王中的別王,聞其名已經知道他的特別之處。
這麼一個別王,卻可以把四個姑娘同時逼出了叢林,可見其霸道之處。
畢晴的出現令楊卓十分興奮,於是朝着岸上奔過去。
一時,別王在後,獅王在前,攔截住了四個姑娘。
那畢晴看到了楊卓,頓時十分高興,那三個姑娘卻是微微狼狽。
別王對於她們的襲擾,遠遠超過對於畢晴的襲擾。
畢竟畢晴的武功比她們三個都高,其中駭人聽聞的雲魔場,也是令三女望塵莫及的。
別王此次出手,本可以穩操勝券,卻遭遇到了畢晴強悍的雲魔場,致使圍捕四女的計劃泡湯,還讓她們衝出了叢林,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獅王端着鳳翼混金鏜,攔住去路,喝道:「哪裡走?」
畢晴喝道:「你是什麼人,還不讓路?」獅王吼道:「今天誰都別想走。」
別王從後追來,四個女子被困中央,楊卓尾隨獅王趕到近前。
畢晴說道:「你們好沒道理,你們自然去辦你們的事情,與我何關?什麼時候波斯人開始當中原人的家了,真是叫人笑話。」別王說道:『胡說,波斯風靈創立之初,就在蜀州開設分壇,怎能說我們今日才開始管中原人的事情?你真是孤陋寡聞了。「
畢晴自然知道,也只是在此胡攪蠻纏,意圖轉移別王和獅王的視線,藉機逃離。
獅王喝道:「你和我們的一樁舊事相關,暫時別走。」
商菲插口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和我們玄女派過不去?」
別王說道:「我們是波斯風王,你們是異靈的餘孽,今天必須做個了斷。」
商菲冷笑道:「我們自然去修行玄女派的武功,怎麼就成了異靈的餘孽了?」
獅王冷冷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都跟我回去波斯接受審判吧?「
畢晴說道:「我本不是你們風靈十二道的人,和你們會波斯作甚?「
別王說道:「嘿嘿,小姑娘閉嘴,這裡暫時沒你的事,我們暫且捉拿這幾個異靈的餘孽。「
別王殺氣騰騰,獅王的鳳翼混金鏜蓄勢待發,雙方的戰事一觸即發。
楊卓急忙過來喊道:「大家別誤會,有問題大家講清楚好不好?「
別王冷冷說道:「你小子,是何人,為什麼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獅王說道:「這小子居然學了武仙的武功,而且似模似樣的。我看他是武仙的傳人,所以帶過來了,嘿嘿,這小子根骨不錯哦,看來我們重新考量。「
別王看了看楊卓,注意到了那三綹紅髮,一時恍然。
獅王說道:「今天你們幾個姑娘,都跟我走,這個楊卓小子,也跟我回波斯。「
楊卓向畢晴使個眼色,畢晴恍然,於是不再爭執。
那三個姑娘見到楊卓和畢晴都各自屈服,也就不敢過分和兩位風王硬碰硬。
適才僅僅一個別王,卻叫四女盡數敗退,從叢林中逃出,如果加上獅王,那就更是毫無勝算了。
此時,四周又傳來了呼嘯聲,看到了一艘船從東面趕來,卻是個細高而清秀的男子坐在船頭,正是那十二風王里的蠍王。
三王聚首,楊卓和畢晴不反抗,那邊的商菲三女自然是不吭聲了。
一行人上了獅王的大船,船工各自去掌舵,而三大風王全都聚集到獅王的船上,以看管幾個人,準備將她們押往波斯。
一行人,兩隻大船直奔東去,準備出海,轉道波斯。
船上楊卓諸人都是久歷江湖,都在默默的蟄伏待機,準備逃出生天。
船隻不覺間出了長江,瀕臨東海,前面不遠處就是橫沙島了。
夜色深沉,楊卓和畢晴待在船尾,不遠處就是獅王,蠍王和別王三人。
那商菲,婁丹,和連虹都被別王打怕了,自然不敢輕易和三王對手。
畢晴看了看楊卓,不知道楊卓執意要隨三王回歸波斯的用意,但是想來他是善意的。
楊卓想來想去,都覺得幾大風王,擒拿她們回去都意味深長,其中緣由耐人尋味。
楊卓想不通,這個獅王如果想殺他,簡直是不費多少周折。那個別王想殺死商菲三女,也不是費力的事情,可是他沒這麼做,向來是另有隱情的。
可是,過了橫沙島沒多遠,濤聲滾滾,夜色深沉,前途未卜,楊卓也不由自主的一陣忐忑。
畢晴卻也是微微不安,這種不安難以揣測。
夜色濃重,四周開始烏雲四合,這兩隻船還沒離開出海口多遠,似乎就有了不祥之兆。
獅王罵了一句,別王暗自警覺,蠍王嘟囔道:「這鬼天氣,真糟糕——「
他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海水劇烈的翻滾起來,一時間船隻劇烈顛簸,海潮湧動,空中黑如鍋底。
獅王喊道:「不好,是海底地震,快跑——「
那時,船隻幾乎被巨大的浪潮推到了半空中,咔嚓一聲,船桅折斷,船體傾斜。
楊卓和畢晴摟抱着,不由自主的跌進了海潮中,只聞得刺耳的風聲,和呼嘯的海浪聲。
楊卓和畢晴都好在熟悉水性,當此危局,並不恐慌,而是及時抓住了半截桅杆,一時緊緊握住,順着海潮的流向,順水遊動,滿身早已濕透,嗆了不知道多少口鹹鹹的海水。
天空中烏雲凝結,海潮的吼叫聲不絕於耳,風聲卷着濤聲,令這裡十分驚悚。
諸人都紛紛落水,此時波濤翻滾,海浪顛簸,諸人都自顧不暇,三個風王自然也無暇顧忌楊卓幾個人,一時楊卓幾個人被風浪衝散,四下順水漂流。
楊卓和畢晴,不知道漂流了多久,那風聲才緩緩散開,烏雲散去,海潮回復了平靜。
楊卓和畢晴抓着桅杆,一時遊動,面面相覷,如果暴風再持續一會,她們就要虛脫了。
楊卓一手搭在了畢晴的肩頭,以示寬慰,一手抓着桅杆,兩人相視一笑。
又飄了一陣,似乎都看到東方現出了魚肚白,才稍稍安心。
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島,她們興奮之際,朝着小島游過去。
一時,她們上了小島,倒在了海灘的細沙上,吁吁直喘。
楊卓看了看身邊的畢晴,說道:「你怎麼樣了?「畢晴說道:」沒事,你呢?「
楊卓說道:「沒事,暫時脫離危險了,不過那幾個風王看來不會善罷甘休的。」
畢晴說道:「那幾個傢伙好奇怪,大老遠的從波斯趕來,只為把我們弄回波斯,不可思議。」
楊卓說道:「看來他們也是有所隱諱,哎,下次再看到他們,真的要退避三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