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嘆道:「前輩之言,卻是高屋建瓴。這件事我也想過,其實亳州王也無可選擇,他困守亳州一地,或是安慶蕪湖至阜陽一線,待得天威降臨,他也是難以逃避。亳州本來就不是征戰之地,四處無險可守,唯一可以據守的也就是阜陽,淮北一帶的幾個重鎮,淮南一線也只好安慶還可以據守水路要塞。可惜,安慶雖然險要,但是如果從上游水路攻下來,安慶也保不住。
而如果貿然從亳州出兵,直奔徐州,奪取蘇北一帶,卻又會和河間王的主力相遇。以亳州王的軍力,是難以和河間王抗衡的。如果西進攻擊湖北,卻又有高山攔路,崇山峻岭之間又無法令大部隊安全通行。權衡之下,四處無路,亳州王才選擇了東進杭州,奪取海島,以作後盾。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郁見瀅點頭,說道:「嗯,不久的將來,一旦亳州王從水路西進,那還會對江陵一帶形成不小的威脅,這也是個問題。」楊卓說道:「自古荊襄難自立,因為西邊是巴蜀三峽,北面是南陽重鎮,東面是山嶺重疊,南面有長江,漢江穿行而過,所以在江陵想獨自為王,或是舉兵割據,都不是上上之選。」
郁見瀅說道:「也是,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是亳州王明知道此舉徒勞,也許還是會鋌而走險的。」楊卓點頭,說道:「也是,事急從權,無法之下,人都會做出些無奈的舉動。」
郁見瀅說道:「說遠了,說眼前的,崑崙山諸僧還在,望楊幫主一切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