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是一個繁華的都市,充斥着種種行業,也充滿了各種為求生存,在不同行業奔波的人群。

陳小莫也是其中一員,一個平凡的代駕司機,一個山區出來的打工青年,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如果非要說有哪裡不普通,那就是他那個當武林盟主的爹吧。

只不過這是什麼年代了?二零一八年了啊,什麼武林啊,門派啊,都差不多絕跡了,連少林寺都是上市公司了,這武林盟主的分量可想而知。

只不過他爹不這麼想啊,非要給他進行地獄式的武術訓練,說是讓他去參加下一屆盟主選舉,要他子承父業,把陳氏宗門的名氣發揚光大。

陳小莫實在受不了老爹那些非人的訓練,與其說是武術訓練,不如說是折磨,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就這樣離家出走,來到了海城開始了打工生涯。

但是他平淡的生活,突然有一天被打斷了。

那一天,他多了個女兒,這讓他普通的人生命運發生了改變的女兒。

那天夜裡,凌晨三點,他在夜市娛樂場所門口蹲點,疲憊的他 依舊沒有生意。

他口渴飢餓,找了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購買了個麵包和礦泉水回來時,他發現車上包裹着一個小孩子,小孩子的小毯子裡,放着一封信。

陳小莫當然是好奇的拆開了,這一看差點把他嚇尿了。

信上說,這個孩子是他的,現在才八個月,小名叫萌萌,大名讓他這個做爸爸的自己起。還說信封內有張卡,卡里有一百萬,讓他好好養大自己的女兒。而且還說,如果不信,可以拿着這些錢,去醫院做親子鑑定。

陳小莫當時嚇得,差點把手裡的孩子扔到了地上。開玩笑,自己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哪裡來的孩子?

他在原地等了一個多小時,沒看見有人出現來要這個孩子,無奈的他沒有辦法繼續上班,只好帶着孩子走了。

路過銀行的時候,他手賤的去查了下信封中那張卡的餘額,這一看他更加震驚了,卡里居然真的有一百萬。

從小到大,除了在電視裡,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啊。原本想要報警,把孩子交給警察的心思,這一瞬間就淡了下去。

他急匆匆的把孩子抱回家,好在他房東也剛生孩子沒幾個月。在這裡住了兩年了,跟房東紅姐也混得很熟了,所以就拜託她幫忙照顧一下。至於孩子的來歷,他支吾着說是朋友讓他幫忙照看兩天的。

一夜未眠的他,到了第二天開始有些為自己想要私吞一百萬的行徑後悔。

在老老實實跟紅姐說完事情經過以後,兩個人商量了下,陳小莫覺得那個人把孩子給他以後,肯定會觀察他幾天,所以他就開始在那天晚上的位置等待,尋找可疑的人物出現。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陳小莫這三天來一邊觀察,一邊工作,除了耽誤了他不少的工作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等到了明天,就去報警,把那一百萬和孩子都交給警察。

在樓下街道上吃完晚飯,準備回家小憩一會兒就去上班的陳小莫一邊想着,一邊慢慢溜達着回了家。

陳小莫住的地方是一棟五層樓的居民樓,這一棟都是陳小莫房東紅姐家的。這樣的居民樓一層可以住兩戶,他和紅姐就住在一樓,樓上還各自住了幾家。但是陳小莫這種白天休息,夜晚工作的人,和樓上的租戶基本沒有照過面。

他輕手輕腳的掏出鑰匙,剛打開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開門聲。

「小莫,回來啦?」

一個成熟嫵媚的聲音隨着開門聲之後,也在身後響了起來。

陳小莫連忙回頭笑着道:「紅姐好,晚飯吃了嗎?」

「沒有,哄了半天孩子哭鬧,這不,剛睡着。」

紅姐說着,把懷裡的孩子往他面前示意了一下。

紅姐是屬於那種居家小少婦的類型,沒有什麼過度的妝容,一張乾淨的臉蛋看起來舒服而自然。

當然最吸引人目光的,還是她那36D的超級身材。

陳小莫剛住進來的那會兒,最喜歡有意無意的盯着人家胸口看,仿佛期盼着那鼓鼓囊囊的胸口被撐爆以後的風光。

原本陳小莫是沒有去看對方的胸脯的,此時被紅姐這麼一示意,陳小莫看孩子的時候,眼珠子自然而然的瞟向了那絕美的峰巒。

咦?好像山峰之上還有一塊兒濕潤,難道剛才哄孩子的時候,是在給孩子餵奶?

「咕咚」陳小莫想到這裡,有些口乾舌燥的咽了咽口水。

紅姐又不是聾子,兩人隔得這麼近,陳小莫咽口水的聲音真的是清晰無比的傳入她的耳中。她面色一紅,把懷裡的孩子往陳小莫手裡一塞,嗔怪道:「小傢伙沒個正行,喏,孩子給你。告訴你啊,當爸爸的偶爾也要帶帶孩子,不然以後孩子長大了,跟你就不親了。」

陳小莫愕然的接過孩子,無奈的道:「紅姐,什么爸爸啊,這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呢。我都在你這裡住了兩年了,你什麼時候看到我交過女朋友?這孩子來歷不明,還那麼大一筆錢,萬一牽扯到什麼惹不起的勢力糾紛,對我們都是麻煩,還是直接交給警察吧。」

紅姐壞笑着看了看陳小莫,說道:「你這傢伙,看着老老實實的,真沒看出來啊。」

說完,紅姐轉身進屋。

陳小莫被她這一番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正在心裡尋思的時候,紅姐已經拿着一個文件走了出來。

「來,你好好看看。」

陳小莫疑惑的一手摟住懷裡的孩子,一手接過文件,等到看清文件上面的文字的時候,他嚇得差點扔掉手裡正在熟睡的孩子。

只見文件上赫然印着『親子鑑定證明』的字樣,下面是一堆數據和鑑定結果,他眼睛此時就定格在上面的一句話之上:支持被檢父親是孩子的生物學父親。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即使是語文成績不及格的他,也明白其中的含義。

「我草!這是什麼情況,這真是我的種?我什麼時候跟人下過種?」陳小莫自言自語的喊了出來。

驚呼出聲的陳小莫,忘了懷裡還有一個熟睡的孩子,被他這一嚇,孩子直接就哇哇的大哭起來。

紅姐連忙抱過來,一邊哄着一邊責備道:「幹嘛一驚一乍的,把孩子嚇到了。」

說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繼續道:「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跟人下的種啊,自己好好想想吧,看你老老實實的,居然背後跟人把孩子都生了,還說自己沒有戀愛過。」

陳小莫來回的走了兩步,突然停步道:「紅姐,不對啊,你哪兒來的我的基因樣本去檢測啊?」

紅姐卻是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忘了,那天你抱着孩子回來,急匆匆的敲門。我開門以後,你就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沖了進來,後來就...就流鼻血了,我是拿你擦鼻血的紙巾上的血跡去檢驗的。多虧我有個同學在醫院工作,才兩三天就把鑑定結果送過來了。」

陳小莫愕然,那天確實是這樣。自己因為不會哄孩子,急匆匆的跑進去把孩子遞給紅姐,說是孩子可能餓了,讓她幫忙給餵點奶。然後自己就盯着別人的胸脯,瞬間熱血上涌,鼻血就流了出來。

都怪自己太沒定力了!

紅姐懷裡的孩子,很快就重新被紅姐哄着熟睡過去,紅姐直接把孩子往陳小莫懷裡一塞又說道:「養孩子不簡單的,既然確定是你的孩子,你就要負責養育。我可不能天天免費給你帶孩子的啊,你給點工資,等你大哥回來了也好說話不是。」

陳小莫默然,海城是除了京城以外國內排名第二的大城市,自己那點工資只夠自己每個月的花銷,哪裡還有閒錢養孩子啊。

紅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繼續說道:「我有個閨蜜,在『香雪兒』上班,今天跟我通電話閒聊的時候,說他們集團從京城派來了一個大小姐來接管香雪兒的運轉。這位大小姐好像來頭不小,一來就要他們招聘一個專職司機,而且這個司機還要兼職保鏢,身手必須要過硬。」

紅姐說到這裡,瞥了瞥陳小莫健壯的身板繼續道:「你不是說你從小練武嗎?所以我就順口跟她提了一句,剛好我閨蜜也說,今天去應聘的一大堆什麼跆拳道空手道之類的高手,都被那位大小姐PASS了,所以就讓你明天去試試,月薪兩萬呢,你爭取去拿下吧。」

說完,紅姐又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陳小莫也有些心動,連忙點頭答應。

開玩笑,香雪兒可是國內一等一的奢侈品牌。他們打造了從首飾到包包,從香水到口紅,從帽子到鞋子。總之從上到下,一條龍的都有他們出品的奢侈品。

而且他們還有自己的奢侈品連鎖商城,國內的一線大城市內,都有他們的「香雪兒」商城,那些富家太太,名模巨星,誰不喜歡用他們家的東西?

如果自己真能給香雪兒的大人物做司機,別說這工資了,這樣級別的大小姐,開得車還能差了?

要知道男人對於好車的追求,跟對漂亮女人的追求是一樣一樣的。

看見陳小莫答應,紅姐叮囑的說道:「算了算了,以後再好好跟孩子培養感情吧,你先休息會兒,去把今天的工作先做完,搞不好你走運還真能遇到把孩子送給你的人也不一定。不過今晚早點收工,明天要早點起來去應聘。」

說完又從陳小莫手裡重新輕輕抱過孩子,就轉身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