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機的時候，向暖的手抖得不像話。
顧北楊並不意外接到她的電話，明知故問，「說吧，什麼事。」
「我想再找你要點錢，你說條件，我都答應。」向暖也不含糊，乾脆利落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大拇指上的戒指在顧北楊的手裡轉動，向暖的冷靜是讓他意外的，他也很惱怒，這個女人現在為了錢，可真是什麼都敢做。
「找我借錢，付出的代價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晚上到我這裡來，錢我自然會給你打卡里。」
顧北楊話音剛落，向暖就掛斷了電話，滿心儘是屈辱。可她沒有辦法，看着床上的母親，忍不住泛上了淚花。
醫生這時候也進來，給了向暖致命一擊，「小姐，你的母親做手術之後所用的藥物，全部都是從國外引進來的，所以需要先交錢。」
心中去找顧北楊的想法愈加堅定，唯一讓向暖覺得慶幸的是，弟弟向陽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到了病房裡面待觀察。
夜幕降臨的時候，向暖坐着的士朝着顧北楊家裡趕去。
他的家裡面其實很空蕩，很少會聘用傭人，他也不需要人照顧。
「來了？需要做什麼，應該不用我說吧。」顧北楊言話說的冷漠，只穿着浴袍，看樣子是剛洗完澡出來。
向暖沒有說話，只是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當白皙的肩膀露在空氣中的時候，她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希望今天晚上你就能把錢給我打過去。」這是她唯一的條件，她的身體是她談判的唯一資本，她不能一直任人宰割。
「錢，呵，想要多少，你直接報數就可以。」顧北楊現在只剩下了冷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向暖會變成這樣。
眼前這個姑娘和很久以前的那個向暖重合在了一起，是一個人，可卻又完全不一樣了。
最後一件衣服落在地上的時候，向暖看向顧北楊。
他眼底有慾火，也有冷漠。
「向暖，你給我記住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交易。」說完之後，顧北楊把向暖摔在床上，大手抓起她纖細的腿，沒有猶豫的貫穿了她，不帶任何感情的動作着。
她身上很涼，乾澀而僵硬，可是顧北楊卻偏偏喜歡這種感覺。
折磨向暖就成了他的樂趣。
「我知道你現在需要錢，而且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媽媽和你弟弟的醫藥費我可以幫你出。」顧北楊一邊馳騁，一邊冷靜的說道。
「條件。」
「在我叫你的時候，隨叫隨到。」
「可以。」
不帶感情的對話，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陣陣傳來。
可是……夜還長。
向暖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結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第二天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酸痛。
轉頭發現顧北楊就在身邊，她猛然坐起，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錢我已經打過去了，如果你不想留下吃早餐的話，現在就可以走。」顧北楊冰冷的話語響起。
向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把衣服穿上，拿起背包就離開了。
顧北楊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壓抑着所有的情感。
外面的天氣依然很陰暗，向暖坐車去醫院，就連司機問她話，她都沒有聽到。
「小姐，你沒事吧？」司機已經問了第四遍，向暖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
已經到醫院了，向暖打開車門下車。
她現在這樣活着，其實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因為媽媽和弟弟在住院，她可能現在已經去死了。
剛剛下車走了還沒有兩步，下體一陣疼痛傳來，顧北楊從來都不憐香惜玉，向暖微皺眉頭，只是咬緊了下唇，一瘸一拐的走進醫院。
走到媽媽的病房門口時，她稍微整了整自己的儀容才進去。
「暖暖？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兒了？半夜醒來看見你不在，我快嚇壞了。」李慧玲看到她回來，急忙起身問道。
「我沒事，昨晚上回家住了一晚上，昊東給了我不少的錢，讓我來幫你交醫藥費呢。」向暖強顏歡笑，不想讓媽媽看出破綻來，
「昊東給你錢了？那就好，那就好，昊東這孩子還不錯，你以後好好和他過日子。」李慧玲此刻滿心感激，都說患難時候見真情，昊東現在願意出現幫助她們，想必以後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女兒。
害怕露出破綻，向暖只點點頭，刻意把這個話題給避過去了，坐到了李慧玲旁邊，撫摸着母親的背，「媽，手術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李慧玲看着向暖的笑，心裏面也就踏實了。
「嗯，媽知道了。」
現在向暖只希望沈秋宛不要過來，如果媽媽知道她和李昊東兩個人已經離婚的消息，心臟病肯定更加嚴重。
哄騙着母親睡下之後，向暖拿着單子就走了出去。
前台的護士已經認識向暖了，但是對她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前幾天還沒有錢的人，突然就有了這麼多的錢，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十有八九不會幹淨。
「麻煩儘快給我媽媽安排手術。」向暖把手裡面的單子遞了過去。
護士冷漠的看了一眼，把單子收了起來點點頭，「等通知吧。」
「我希望儘快。」看着護士根本就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向暖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
護士被她給嚇的愣了一下，隨後稍微收起怠慢應下。
手術時間定在第二天中午，因為手術風險很大，所以需要向暖簽一個協議書——如果病人有生命危險的話，家屬一定要做好準備。
看着手裡面的協議書，向暖眼淚流了下來，可是現在除了做這個手術，她已經沒辦法了。
簽字的時候，向暖簽的很慢，這一張輕飄飄的紙，承載是的她母親的性命。
醫院的效率很快，辦完了一系列手續之後，李慧玲就被轉到了ICU病房裡面觀察，需要替換的心臟也已經找好，在營養箱裡面跳動。
這時候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站到了向暖身後，畢恭畢敬的說道：「請問您是向暖小姐嗎？這是顧總要給你的一份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