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楊進屋以後並沒有開燈，直接把向暖扔在了床上，以身覆上。
既然向暖說他是嫖客，那他自然得對得起這個詞！
屋裡一片漆黑，顧北楊只能憑着記憶摸索，而向暖這身禮服又很礙事，他摸了半天也沒摸到禮服的拉鏈在哪兒，自己腿間漲得難受，便鬆開向暖的手，從她身上下來。
「自己脫了。」他倨傲的發布命令。
向暖在他剛開始動手的時候還推拒了兩下，後來估計自己逃不掉了，乾脆閉上眼任顧北楊折騰，突然就聽見這麼一句，不由冷笑。
是了，自己當婊子，還怎麼能讓僱主來脫呢？
顧北楊聽見拉鏈拉下的聲音，自己也脫起了衣服，他那些衣物脫起來沒向暖的麻煩，很快就全扔在地上，而向暖才脫了一半。
「向暖，還在矯情？脫這麼慢，你這種的，出去坐檯都沒人想點。」
「那我還得謝謝顧先生的賞識。」
顧北楊懶得廢話，扯住向暖的裙擺拉了下來，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將她翻了個身跪着，招呼也不打就沖了進去。
沒有一點兒前戲，向暖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先前磕破的膝蓋也疼得錐心刺骨，可她咬着牙，硬是沒出聲。
如果一場性愛只是單方面的投入，其實兩個人都不會快樂，正如向暖現在一聲不吭，顧北楊的心情也差了很多，強忍着噴發的衝動，停了下來，扯着向暖的頭髮強迫她後仰。
「向暖，我買的是個人，不是個充氣娃娃，你要是讓我在床上不開心了，我也可以讓你媽媽和你弟弟不開心，要不要試試？」
向暖明白顧北楊的意思，討好似的動了動，果不其然，聽到了顧北楊舒服的呻吟，同時他放開了向暖的頭髮，自己也動了起來。
凌晨三點，顧北楊從床上下來，比向暖先一步進了浴室，剛進去卻又走了出來，繞到另一側的床頭櫃裡，摸出一盒東西遞給向暖。
「剛剛沒帶套，你自己照着上面的說明吃，應該還沒過期，別讓我知道你偷偷扔了，出了什麼事我不會留情。」
說完，顧北楊就重新走進了浴室。
向暖盯着這盒明顯被打開過的避孕藥，有些發愣，她根本不知道顧北楊有這東西，甚至還是開過的，看來她不是第一個吃的。
懶得去燒水，她拿了幾片捏手裡，光着身子往外面公用的浴室走，就着浴室里的自來水把藥吃了，順便洗了個澡。
顧北楊出來的時候，向暖不在，客廳方向的燈卻亮着，他一邊擦頭，一邊走過去把臥室的燈打開，轉眼看見床上有兩團對稱的紅色，甚至還有些發暗。
走過去才想起，他和向暖剛剛的姿勢是向暖跪着，他在後面，而這個位置，就是向暖跪着的地方。
顧北楊鬼使神差的走過去摸了一下，已經幹了，甚至還有些硬，是向暖的血跡，看來剛剛是真的摔慘了。
恰好向暖也洗完澡，穿着浴袍走了進來，顧北楊瞄了一眼她的腿。
浴袍長度剛到膝蓋以下，他什麼也看不見，又怕向向暖察覺到，很快移開了視線。
「床髒了，你要睡就自己收拾。」
說完顧北楊就走了出去，留下向暖一人在房裡。
等他走後，向暖才看到床上的血跡，伸手摸了摸膝蓋。
剛剛洗澡，還泡了水，明天起來可能更糟糕，可她卻是累得一點兒也不想動，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慶幸顧北楊不在，她能睡個好覺。
顧北楊剛到隔壁，就接到了剛才派去調查的人的電話，對方讓他打開電腦，說文件已經發給他了。
反正睡不着，顧北楊乾脆就先打開看了起來，文件里一個小視頻，和一份個人資料。
視頻的內容是晚上宴會的截選，從這個角度，很清楚看到服務生確實是向着趙茜倒過去的，但向暖全程都是舉着酒杯，沒動一下。
反覆看了好幾遍，顧北楊右手食指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既然向暖沒有踹，服務生必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倒下去，要麼是自己沒走穩，要麼是趙茜動了手腳。
唯一肯定的是，趙茜在撒謊。
另一份資料是一個男人，抖出向暖是李家兒媳的那個，向暖陪酒是真的，徐秀宛是個什麼人他也知道，必然也插了一腳。
中間顧北楊回了臥室一趟，床頭還放着那盒避孕藥，他準備把那東西放回去，又想看看向暖吃沒吃。
本來就沒剩幾片，現在一片也沒了。
把剩下的塑料藥板狠狠地捏在手裡，顧北楊心裡滿是惱怒，他是說讓向暖吃了，但也沒說讓向暖全吃。
她不是傻子，肯定是故意的！
向暖要怎麼樣是她自己的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吃得多和少，只要不出事情，於他來說也沒差，看着向暖難受，他應該開心才對。
心裡這樣想着，可是顧北楊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看着已經睡着的向暖，只想把她給抓起來，再狠狠的折磨，可是想要之前在床上看到的血跡，終究是忍住了這股衝動，冷着面色走了出去。
第二天向暖醒來的時候，顧北楊已經不在了。
她賴了會兒床，才從床上起來，把整個床單被套全換了，又扔進洗衣機里去洗，期間還把屋子打掃了一遍。
等全部都收拾完，將近中午。
屋裡沒什麼吃的，向暖點了份外賣，吃完又開始無聊，顧北楊不在，對於她來說自然是很舒服的，但隨之而來的，是孤獨和無聊。
顧北楊說她賤，還真的是這樣，向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對顧北楊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有愧疚，或許還有別的，但剩的應該不多了。
聽到洗衣機滴滴滴地響，她趕忙去撈剛剛洗的東西，結果已經被烘乾了，怪不得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可是烘乾的又有些硬，向暖乾脆將它們晾在陽台上，又把窗簾和窗戶都打開，今天天氣不錯，曬曬太陽，也許會軟一些。
顧北楊的家看着氣派，卻連一個晾衣杆也沒有，向暖不得不搬了椅子過來，還得忍着疼踮腳去掛。
手機在屋裡響了起來，她急忙過去查看，是自己母親打來的。
以為有什麼事，她立刻點了接聽。
「暖暖啊，要不要來看看你弟弟？」
李慧玲的語氣裡帶着點兒哭腔，向暖一時也有些着急，她母親在家裡向來弱勢慣了，心裡有點兒什麼也會憋着。
「媽，你等等，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向暖立刻回房換衣服，她不知道給顧北楊發的消息，他能不能看見，保險起見，又留了張紙條放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