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切,哈切,該死的祁修,真有他的,竟然把自己扔進冷水裡,太特麼惡毒了。

於小諾趴在自己的被窩裡,想到那個男人的冷光,不禁打了個哆嗦。她一邊喝着熱水打字,嘴上還不停的詛咒着那個讓她感冒了好幾天還沒恢復的男人。

想到幾天前被祁修扔下游泳池的事情,於小諾就一陣氣憤。不僅害她渾身濕透,房主還因為她去的晚而直接走人,讓她不得不走了一晚上才找到賓館。

祁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昏昏欲睡的感覺再次襲上全身,結果還不等她再夢周公就又被刺耳的門鈴聲吵醒:「來了來了,別按了。」

於小諾煩躁的撥了撥亂七八糟的頭髮,生了病的她更不想打扮,穿着一身卡通睡衣就去開了門:「誰……蘇熠?」

砰!

蘇熠看着還沒睡醒的於小諾,剛想開口結果卻是關門聲。

然而好不容易找到於小諾的太,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諾諾,諾諾,你開開門,我有事情要說,諾諾!」

門內的於小諾冷笑,她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又想到自己生病,於小諾大步走向衛生間,然後又出來開門。

看到再次出來的於小諾,蘇熠連忙抓住門,好像是怕再被於小諾拒之門外。

於小諾倒是沒再攔他,因為她直接拿一盆冷水潑了過去。

趁着蘇熠愣神,於小諾本想關上門不再理會這個瘋子。卻又在看到他身後的人影時改變了主意。

蘇熠見於小諾嘴角微揚,也顧不得自己濕透的衣服:「諾諾,你消氣了嗎?如果沒有你再潑,沒關係的,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生氣?

他哪來的自信?

差不多的身高,不出色的臉蛋,還帶着一副眼鏡。雖說很瘦但瘦的就剩一把骨頭的小體格子,連西裝都撐不起來。

於小諾嘴角一抽。

她錯怪他了,不是他自信,是她眼瞎。

都說長相平凡,家世普通的人,出軌率會低很多,現在想想……她只想把當初說這話的人給抓出來球踢:「蘇先生,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

還有,我們不熟,諾諾也是你能叫的?」

蘇熠激動的抓住於小諾的肩膀解釋:「諾諾,你是在吃醋嗎?」

於小諾:「……」

吃醋?

你咋不上天呢!

蘇熠依舊自顧自的說着:「我知道這件事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是愛你的,相信我好不好?等將來你一定會理解我的。」

理解你丫的為了錢財不惜色誘?

於小諾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卻到底沒有說什麼。

她在等。

等那個正主忍不住的時候,畢竟人家兩口子的事情還是讓他們小兩口自己解決的好,她說算什麼事啊?

蘇熠見她不語,誤以為於小諾不相信自己,連忙發下毒誓:「諾諾,我蘇熠對天發誓真的只愛你一個人。」

「那我呢!」

垂在兩側的雙手,酸澀的情緒使她攥緊再攥緊。

看着和自己剛結婚幾天的男人站在其他女人的門前深情表白,這讓她有種是在做夢的感覺。

於小諾見祁琪的臉色蒼白,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想祁琪卻發瘋了似的朝着她沖了過去:「又是你!」

「是我啊。」於小諾眨眨眼,這姑娘不是該和他男人算賬嗎?

「祁琪,我們回家再說!」蘇熠也終於回過了神,看着祁琪一把從後面抱住,想要拉走。

啪!

於小諾看着趁自己不備扇了自己的祁琪,眼睛微眯。

祁琪:「我為什麼要回去說,今天就在這說清楚,於小諾你還要不要臉,熠已經和我結婚了,為什麼還要摻和進來!」

於小諾:「……」

妹的!

生着病被人吵了起來不說,還把自己打了,現在還要潑髒水?

本來是想着讓祁琪看清楚真面目,畢竟是蘇熠自己太無恥。

誰成想她眼瞎,這姑娘是全盲啊!

心都盲了吧!

「姑娘,我無權無勢,但想要還手你一時半會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於小諾將祁琪還揚着的手放下,瞥了眼她的肚子:「這都是看在你孩子份上。」

祁琪:「於小諾,你個狐狸精!」

於小諾看了眼四周因為爭吵而引出來看熱鬧的人,也不再理會她的謾罵。

越來越暈的腦袋更是不給她多餘的時間去處理。

何況她之前買的藥里本來就有鎮定的作用。

「啊!」

於小諾的步子一頓,忍不住的看了眼身後的兩人,一個坐在地上,一個半蹲着一副焦急的模樣。

蘇熠也是沒想到祁琪會在跌倒,看着懷裡不停喊疼冒冷汗的祁琪:「祁琪,祁琪!」

「蘇熠你特麼喊有毛用!」

「我,我……」

於小諾再次鄙視,只不過這次是對祁琪鄙視,這樣的男人真不曉得她有什麼好喜歡的。

不過想到曾經的自己……

「趕緊送醫院啊!」此時看到他那副慫貨模樣,要不是時間,地點,場合不對,真想踹幾腳。

蘇熠點點頭,抱着祁琪連忙開車去了醫院,等到於小諾再打車過去時,祁修也已經到了。

見她走了過來,祁修對着蘇熠冷哼一聲,卻也鬆開了想要繼續剛才那頓暴打的手。

「怎麼樣了?」

不得不說,看着蘇熠掛彩的那張臉,於小諾的心情很不錯。

連頭暈的感覺都輕了幾分。

蘇熠接住於小諾扔過來的手包,他記得,那是祁琪的:「沒事,只是有流產現象。」

於小諾點點頭,不再搭理,也無視了他眼中若隱若現的痴迷。

自己老婆孩子剛脫離危險,就想和前任眉來眼去,說他是渣都委屈渣了。

「等等。」

「有事?」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男人,於小諾面無表情,將自己的怒意掩飾的很好,只是語氣又冷了幾分。

說着,不禁又揉揉鼻子,難受的讓她更是不想和他再有什麼交流。

祁修:「我想和你談談!」

又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