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一抬頭,發現程源不是一個人站在樓梯口,穿着絲綢睡衣的她手中挽着同款情侶睡衣的任致鐸,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這是剛起床。
任致鐸和程源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自己像是外來的不速之客,而他們兩個人是這個家裡的主人。
顧兮原以為自己不愛了,但是此刻心就像是一把刀深深的割着。
「我回自己家,難道還需要請示?」即使心裡再苦澀再疼,顧兮仍然倔強着,她永遠都不會在程源面前低頭
「我只是關心姐姐而已,我都已經原諒她殺死了我的孩子。」程源小鳥依人地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任致鐸的懷中,哭的梨花帶雨,「要不是姐姐,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能看到他可愛的樣子了。」
「姐夫~對不起,都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然我搬出去好了,省的姐姐不開心。」程源一邊哭泣着,一邊抱緊任致鐸精壯的腰身。
「傻瓜,你要搬去哪兒,這裡就是你的家。」任致鐸感受到懷裡的人兒因為傷心渾身顫抖,俯首在她耳邊低聲安慰道。
一聽到這話,懷中的程源哽住了抽泣聲,抬起頭來痴痴地仰望着他,眼中飽含着深情和眷戀。
看着樓下面無表情的顧兮,任致鐸抱緊了程源,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住她嫣紅的嘴。
片刻後,任致鐸抬起頭來,擁着程源,眸色冷峻如冰的看着樓下的顧兮,用恩賜的口吻說道:「顧兮,對源源客氣點,不然我能讓你在A市都待不下去。」
「我可真是榮幸。」 顧兮諷刺的說着,顧兮很想自己能夠很有骨氣的說句我不需要,可是她不能,只有留在這裡,報復任致鐸的機會也會更多。
「顧兮,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處境,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
說完這話,任致鐸連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她一個,抱着程源回了房間。
顧兮虛晃着後退了幾步,臉上雖保持着平靜,但是顫抖的雙肩卻出賣了她此時此刻的狀態。
她沒想到,任致鐸竟然無情到這種地步,不過,也對啊,自己的父親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他還有什麼事不忍心的呢?
「少奶奶,您還住下嗎?」 傭人涼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為什麼不住,把我的行李搬上去。」顧兮深呼吸平復自己的心情,踏上了樓梯,就算任致鐸不待見她,那也輪不到這些傭人騎到她的身上。
接下來的幾天,只要任致鐸不在別墅中,程源就會以各種理由到別墅找顧兮的麻煩。
程源一直覺得要不是因為顧兮的存在,自己今天就是任太太了,現在顧兮的爸爸沒了,她再也沒有靠山了,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可憐蟲。
但是她還要跟自己爭,自己雖然有任致鐸的愛,但是卻一直無名無份的,程源對顧兮的嫉妒和恨,促使着她不斷的羞辱顧兮。
只有這樣她內心才會得到平衡和舒暢。
而家裡的司機和傭人,對於程源的登堂入室居然習以為常,儼然對女主人一樣的待遇對她。
「啪」的一聲在客廳響起……
顧兮被這猝不及防的巴掌打倒在了地上,背部撞上了客廳的茶几上,一股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顧兮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她胸膛劇烈起伏,卻依舊不肯低頭示弱,艱難的爬起來,與程源對視:「程源,你有病?」
「你知不知道你礙我眼了。」 程源滿臉鄙夷的看着顧兮,如果不是怕任志鐸對她的印象不好,她恨不得劃傷她的臉。
顧兮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着,她沒想到,程源居然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這幾天她已經儘量的錯開和程源的相遇了,沒想到還是被程源抓住了機會。
「你和任致鐸還真的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顧兮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面目可憎的程源,忍不住的譏諷到,現在她甚至有點感謝程源了,收了任致鐸這雙破鞋。
「你……」
程源沒有想到,顧兮竟然這麼直白的罵了她和任致鐸兩個人,她因憤怒而漲紅了臉,反手又向顧兮的臉部伸去。
「啊~,姐姐,求求你原諒我吧,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