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這麼一問,倒把我給問住了,因為我連打架都很少,更別說接觸武術了。

要說想學什麼,當然是想學木頭的全部本事了。一個人就能挑一座場子,多牛逼啊!

可是我也知道,那只能是想想,我和木頭根本不熟,人家能教我兩招意思意思已經不錯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我心念快速的轉動了一下,才說道:「能保命的功夫吧!」

木頭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悠悠的說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你多練習短跑,保命絕對沒問題。」

「呃.....」我抓了下頭髮,要是練習短跑這麼簡單的話,那每個人都是高手了。

我也知道自己問的話沒水平,木頭是在挖苦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學什麼才好,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學會什麼,我有些笨。」

「武術有四技:踢,打,摔,拿。前面三種,沒有三五年的功夫見不到成果的。只有擒拿見效最快,但是大擒拿對力量,速度要求很高,你沒有武術底子,也學不了。」木頭如數家珍一般說道。

「那我能學什麼?」我有些泄氣了,心裡當然也明白,功夫功夫,就是下苦功去練的東西,根本沒有捷徑可以走。

要是三兩天就能練會的話,那每個人都是搏擊高手了,那根本不可能的嘛。

「小擒拿吧,招式細巧,變化多端,主要攻擊對方腕,肘,手指等脆弱的地方。練會了的話,自保還是沒問題的。」木頭了我的手指一眼,繼續說道:「你手指細長,再好好練一下握力的話,應該可以。」

「那握力怎麼練?」我急忙問道。

「石鎖就行,健身房裡的槓鈴,練硬拉也行,反正越重越好。」木頭說道。

「哦,我出租屋附近好像有練石鎖的,我空了去問問哪裡有賣的。」我想了下說道。

「行,把那根棍子撿起來,當成是西瓜刀,砍我。」木頭指了指角落的一根棍子。

我點點頭,把棍子撿起來,然後朝着木頭的面門劈了下去,當然沒有用力,即便用力我也傷不了木頭的。

木頭身體沒有動,而是等我的棍子快要砸中他腦袋的時候才說:「停。」

我自然停止了下來,等着木頭講解其中的竅門。

木頭拍了下自己的膝蓋,說道:「一般人,遇到拿刀的人,肯定首先反應就是跑。但是我們懂武術的人,卻不會那樣。因為你越跑,拉開的空間範圍越大,反而給了對方更多的攻擊機會。我們一般都會選擇縮短距離,這樣對方就施展不開了,獲勝的幾率會更大。比如,我左腳快速的邁一步,這樣我倆幾乎面對面了,你的刀就會落空。然後就是小擒拿了,抓住你的手腕,隨便攻擊你的脖子,鼻樑,太陽穴,咽喉,心臟,肋骨這些比較脆弱的地方都可以。小擒拿是千變萬化的,可以根據當時的情況,做出不同的攻擊手段。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打倒對方。當然,以你目前的情況,我建議能跑的話,最好還是跑。」

木頭一口氣說了很多,我也聽得很仔細,差不多整整一上午,木頭都在後院教我小擒拿的各種技巧,和一些最基本的武術根底。

我心裡很感激木頭,能夠無私的把自己的功夫教我,更感激顏明玉,要不是她開口,木頭斷然是不會教我的。

中午,在別墅做了菜飯和木頭一起吃了,木頭就讓我回去先把他教的東西嚼爛了也差不多了。

我也自然不會厚着臉皮讓木頭再教我什麼,而是離開了別墅,打了一輛車來到了出租屋附近的公園,準備去找那些練石鎖的問問他們的石鎖哪裡買的。準備買兩個回來,練習一下手腕和手指的力量。

木頭告訴我,武術裡面力量最重要。

古話常說,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外國人都覺得中國的功夫是花拳繡腿,那是因為很多武術都不太注重力量的訓練。到了真正搏擊的時候,除了招式漂亮,一點真正的殺傷力都沒有。

打個比方說,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不管練了什麼精妙的武學,絕對打不過一個大力士的。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招式都是空談。

我一邊琢磨着木頭的話,一邊走進了公園,裡面練石鎖的人不少,我記得最厲害的一個大爺,能掄起一百多斤的石鎖,也算是牛逼了。

我客氣的套了一陣子近乎,那些大爺以為我也想練石鎖,很熱情的和我聊了起來,並且告訴我哪裡能買到石鎖。

原來附近有一個石材廠,那裡面的老闆也喜歡練石鎖,所以就做了不少,有愛好者過去買的話他也賣。

問清了石材廠的地址,然後打車過去買了一對40公斤的石鎖,人家老闆一手一個就提到了車上,我下車的時候搬起來卻很吃力,不得不感慨自己的身體還是太弱了一些。

出了一身汗水,才把一對石鎖弄回出租屋,感覺胳膊都酸了,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這時候,外面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張浩,在不在?」

「在,這就來了。」

我聽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房東。一個很油膩的中年大叔,每次李雪過來,他都會站在走廊上看好長一陣子,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來粘在李雪高聳的胸脯上。

但是房東一般月底才會來找我,現在還有兩天才到月底,現在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我從貓眼看了一下,確定是房東,並且一個人之後才打開了房門,問道:「找我有事?」

房東咳嗽了一聲,才說道:「沒啥事,就通知你一下,下個月房租漲了。」

「多少?」我問道。

「一千。」房東比劃了一根手指。

「這麼貴,這個月才五百,下個月就一千,太離譜了吧?」我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一個月工資才兩千,要是房租都花了一千的話,給李雪的零花錢就更少了。她剛大學畢業,又沒有工作,我幾乎是除了房租把身上的錢都給李雪了。

現在房東又要漲房租,讓我本來就不寬裕的經濟,更加雪上加霜了。

「你愛租就租,不租我不強迫。反正後天就要交錢,不交錢的話,自己麻利點搬出去。」房東說完,踏着人字拖,蹬蹬的走下樓去。

媽的,想錢想瘋了吧!我就不信,除了他這裡,我還租不到房子了。

我站在窗戶邊,心裡十分的窩火,要是那張彩票能找到的話,老子自己買一棟大別墅,還受誰的窩囊氣啊!

心裡正憤憤不平的時候,卻看到房東走向了小區門口的一輛寶馬車,點頭哈腰的說了幾句,那輛寶馬車才離開。

是丁鋒!

原來房東要漲價,就是丁鋒搞的鬼。知道我收入不高,就開始從經濟上打壓我。

也許,附近這一片的出租屋都被丁鋒給買通了,我想低價租到房子有些不可能了。想到這裡,我心裡更加的憤怒,恨不得把丁鋒揪出來狠狠的打一頓。

心裡正憋屈得不行的時候,兜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摸出來一看是李雪打來的。接通了說道:「李雪,在哪啊,晚上一起吃頓飯吧!」

「吃什麼飯啊,沒心情。我爸出事了,快幫我湊五千塊錢。」李雪沒好氣的說道。

五千塊?

我每個月的工資都交給了李雪,自己根本一點私房錢都沒留,上哪裡弄五千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