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我有點冷呢。」許若虹繼續賣力地在顧南身上四處點火,聲音嬌嬌柔柔,仿佛能掐出水來一般。

顧南一下子就伸手摟住了許若虹的細腰,「嘖,讓我到車上給你暖暖。」

對於他來說,和一個女人上床跟吃一盤菜一樣簡單。

只不過,白小眠是他最喜歡的一盤菜,他平時雖然饞卻是忍着不動,只為了最後一刻將她完完整整地吃掉。

……

雖然只是三年的感情,但白小眠還是付出了所有的真心,遭遇這樣的雙重背叛說不難過都是假的,她失魂落魄地去了酒吧,把自己灌得爛醉,企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夜已深,時間接近凌晨兩點。毫無危險意識的白小眠獨自走出了酒吧,脫掉高跟鞋,一步三晃地走到了馬路中間。

一道刺眼的車燈猝不及防地打在了她身上,她呆怔着站在原地,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着那輛黑色的邁巴赫直直衝了過來。

「茲——」刺耳的剎車聲在黑夜裡響起,白小眠應聲倒在車前。

與此同時,坐在邁巴赫后座閉目養神的男人也受到了慣性的衝擊,不悅地睜眼,凌厲的目光在開車的特助沈昊身上一掃而過。

「怎麼回事?」

「顧先生。」車內低沉的氣壓讓沈昊額上微微冒出冷汗,「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但我踩了剎車,我確定沒有撞到對方,應該是碰瓷的。」

「去解決。」

「是,顧先生。」

沈昊趕緊下車查看,便見路燈下,一個漂亮的女孩正躺在他們的車前,閉着眼睛不省人事,靠得近了可以清晰地聞到她身上的酒味,應該不是碰瓷。

「小姐,醒醒……」

他看清楚對方的正臉時,卻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不是顧家大少爺的女朋友白小眠嗎?她怎麼會醉倒在這裡?

幸好開車的人是他,如果是別人,一個應變不及就有可能撞到她!

沈昊不敢擅自做決定,趕緊去請示自己的Boss,「顧先生,前面那個人是大少爺的女朋友白小姐,她一個人喝醉了,您看……」

顧廷爵再度掀起眼皮,想起顧南曾經帶回老宅的那個愛笑的乖巧女孩,眸子動了動,薄唇輕抿一下又開啟,「把她帶上來。」

沈昊得了命令,很快將醉得一踏糊塗的白小眠抱上了車。

白小眠在車裡睡得並不舒服,嘟嘟囔囔地睜開眼,眼神迷濛又茫然地看着坐在旁邊按壓眉心的男人,「你是誰啊……」

男人面無表情地轉過臉,看了她一眼。

白小眠不自覺地睜大眼睛,終於看清楚了,大着舌頭道,「顧、顧廷爵,原來…是你啊。」

顧廷爵沒理會她,讓沈昊開車去往顧南的住處。

白小眠一聽見顧南的名字,瞬間就炸毛了,「我不要去他那裡,我和他已經…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顧廷爵挑了一下眉毛,似乎只是隨意地重複。

「嗯,分手了……」白小眠吸吸鼻子,想起今天的事眼睛又紅了,斷斷續續道,「他和別的女人睡了……還、還嫖!」

她故意往嚴重的地方說,完全沒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向老師告狀的小學生。

顧廷爵聞言狹長的眼眸微眯了一下,嫖娼?看來顧南這段時間缺管教了。

其實他對自己的這個便宜侄子並沒有太多要求,玩女人當然可以,但也要玩得高級,不要讓別人把類似「嫖娼」的帽子扣在頭上,丟顧家的臉。

「顧廷爵,你要好好教訓他!」

白小眠氣鼓鼓地強調,見顧廷爵不看她又不說話,以為他沒聽,於是直接挪了過去貼近對方,抓住對方胸前的衣服,幾乎整個人都趴了上去,「你到底聽見沒?」

顧廷爵蹙眉拉開她的手,白小眠失去了抓力點,順着他的胸膛往下滑,直接軟軟地側躺在他的腿上,面朝里側。

她無意識地張口呼吸,吐出的氣息帶着灼熱的酒氣也正好噴灑在那個只隔着兩層薄薄布料的位置……

顧廷爵的呼吸驟然亂了幾分。

「你要教訓他呀……」白小眠的聲音軟軟的,尾音像是一隻小手,勾撓着男人的心。

「先要教訓你才對。」顧廷爵伸手推開她的腦袋,低沉的聲音裡帶着幾分暗啞,「起來。」

居然在車裡這樣誘惑他……這小丫頭是故意的?

「顧南那麼壞,你肯定也很壞,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白小眠蹭着他不肯坐好,耍着無賴,任性得像是個小孩。

若是以往,她見到冷肅的顧廷爵都是心裡發怵,看都不敢多看對方一眼,現在酒壯慫人膽,她整個人開始放肆了起來,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往外冒。

「說什麼讓我習慣他有很多女人,我呸,真不要臉!」白小眠憤憤地罵了一句,矛頭又指向顧廷爵,「你肯定也是這樣……你可是總裁,肯定有好多好多女人,多到足球場都裝不下……」

顧廷爵眸色漸深,總算體會到了酒品不好的女人有多難纏了,推她過去,下一秒她又粘了上來,簡直比牛皮糖還要厲害,也毫無廉恥之心。

白小眠更加得寸進尺,竟然直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傻傻地笑起來,「顧廷爵,你會不會腎虛啊?」

男人的驕傲被質疑,顧廷爵當場臉色就黑了下來,身上冷氣嗖嗖。

可此時的白小眠卻不怕,依舊笑嘻嘻地看着他,一雙有些紅腫的眼睛仍是漂亮得不像話,波光瀲灩,倒映着男人小小的影子,似乎滿心滿眼都是他。

而那一張紅潤似果的唇也微張着,似乎在誘惑着男人一親芳澤。

顧廷爵想起剛才,就是這張小嘴吐着帶着酒香的灼熱氣,拂過他的……這個女人就是天生的妖精!

「不知死活的丫頭,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眼神一黯,大手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如數地吞掉她所有的醉言醉語……

「唔……」她所有未盡的醉言醉語都被他如數吞進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