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漸漸在顧廷爵的眼底瀰漫,更想要再進一步時,前面沈昊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顧先生,前面就是雲之都了。」顧南成年後單獨在外面住的別墅,就在裡面。
顧廷爵輕咬一下女孩的唇瓣,微微鬆開,語氣里滿是被打斷的不悅氣息,「調頭,回九曲名邸。」
「是,顧先生。」沈昊一眼都沒敢往後面看,但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聽到後面的聲音也讓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位白小姐可是顧少的女朋友,他家先生怎麼會……
後面曖昧的聲音還在繼續,沈昊此時此刻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什麼也聽不到!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便到達了九曲名邸。
顧廷爵將暈暈乎乎的白小眠打橫抱着下了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別墅之內,再是上樓,進入了主臥。
白小眠折騰了這麼久早就累了,一沾上床就想睡過去,可已經被她撩起火來的顧廷爵哪裡肯放過她……
一夜意亂情迷。
第二天下午,白小眠悠悠地醒了過來,只覺得全身酸痛得像火車碾過一般。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白小眠躺在大床上,迷然地看着刻着繁複花紋的天花板,昨夜的零星片段在腦海里慢慢拼湊成不可描述的畫面……
轟!
白小眠的腦袋瞬間炸開,她、她昨天晚上好像和男人上床了!而且那個男人……還是顧南的小叔顧廷爵!
天!
顧廷爵今年二十七歲,並不是顧南的親叔叔,但…但她以前都是把對方當長輩看待的……他們、他們怎麼能發生這種事?!
白小眠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不該去喝酒的,如果她不去喝酒,根本就不會陰差陽錯的在馬路上遇見顧廷爵,更不會……
她簡直就是在找死!
「咚咚——」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白小眠心裡狠狠一跳,腦子也亂的跟一團漿糊似的。
怎麼辦?她該怎麼面對那個男人?
不待她想好,女傭的聲音便傳了進來,似乎有些不太樂意的意味,「小姐,你醒了嗎?」
白小眠聞言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不是顧廷爵就好,「嗯。」
她坐起身,身上的被子跟着下滑,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上還布滿了曖昧痕跡……
可在想叫人出去已經來不及,對方已經推門走了進來,也將她一身的痕跡看了個真切,目光里有些異樣,「這是衣服。」
白小眠皺了皺眉正想推拒,餘光瞥到一地的衣服碎片,臉「騰」地紅了,小聲道,「謝謝。」
想了想,她又忍不住問了一句,「顧叔…顧先生呢?」
「先生去公司了。」女傭想到白小眠是顧廷爵第一次帶回私人住宅的女人,幾乎克制不住自己濃濃的嫉妒之心,沒有告訴她顧廷爵臨走時留下的話。
白小眠自然也察覺到女傭態度的異樣,沒再和對方繼續說話,對方出去以後,她快速地穿戴整齊,趁着顧廷爵不在,自己打車悄悄離開了九曲名邸。
而她前腳剛走,顧廷爵後腳就回到了九曲名邸。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他的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十幾秒後,顧廷爵神色漠然地掀開似乎還帶有餘溫的被子,上面還有小丫頭睡過的痕跡,一抹乾枯的紅梅在雪白的床單上十分顯眼。
他的目光終於動了動,眸底更是深邃了幾分。
其實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他昨天晚上完全可以推開她,但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依照自己的本能行事。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小丫頭誘惑到了,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身上土崩瓦解。而她的青澀更是喚醒了他身上沉睡已久的野獸,抱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沉淪……
她的確狠狠地招惹到他了,那麼,就別想逃。
……
白小眠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再去上班,而是打電話到公司補請了假,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裡,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然後再去公司。
今天註定會是不怎麼愉快的一天,因為她在公司門口很碰巧地遇見了顧南的那輛阿斯頓馬丁。
許若虹踩着尖細的高跟鞋,娉娉婷婷地從車上下來,表情甜蜜。
像是故意的,顧南下車後連看都沒看白小眠一眼,大庭廣眾之下拉着許若虹便來了一個火辣的法式熱吻,直吻得她氣喘吁吁,嬌聲連連。
「南哥,好多人呢,你真討厭……」許若虹輕捶顧南的胸口,嬌嗔。
顧南邪笑一聲,伸手掐了一把她水蛇一般的腰,「口是心非的女人。」
白小眠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徑直頭也不回地進了公司大門。
顧南本來就是做給白小眠看的,算是給她一個警告,現在對方就那麼乾脆利落地走了,頓時讓他沒了興致,甚至還有些憋悶。
「行了,我走了。」
顧南隨手就推開了許若虹,上了自己的車,很快揚長而去。
從那一晚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覺得自己有錯,像他這樣的身份,玩幾個女人怎麼了?白小眠是正宮,誰也越不過她去,這已經是他給她的最大寵愛。
而且剛才他當她的面那樣做也是為了她好,她要是連這樣逢場作戲都適應不了,怎麼做好他溫良賢淑的顧太太?
鴻泰公司。
白小眠拋到心底那些紛亂的情緒,開始認真工作,可惜的是,有些人偏不如她的意,變着法兒也要讓她不痛快。
「哎呀,若虹,白小眠是不是被顧少給甩了啊?瞧她今天臉色多難看。」
「對啊,你和顧少看起來真恩愛呢。」
「我就說,就白小眠那副假清高的樣子顧少能忍多久?還是若虹姐看起來和顧少更配……」
許若虹聽着周圍女同事毫不吝嗇的奉承與巴結,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臉上卻露出微怒的表情,「你們不要亂說,我和小眠是好朋友,我不想傷害她……」
「你說夠了嗎?」白小眠冷冷地看着她,「說夠了就不要繼續噁心我了。」
「小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許若虹輕咬下唇,似乎無法接受她說出這樣的話。
周圍的人慣是見風使舵的,立即跟着嗆聲,「你看她什麼態度?若虹,你幹嘛這麼好聲好氣地和她說話?我看她就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