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小眠簡直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身上的薄薄的衣物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玲瓏有致的身軀上,那張臉更是透着粉紅,面如桃花,迷濛的眼睛裡似乎含着春意,像極了那一晚狂亂過後的模樣……
顧廷爵腦內緊繃的那根弦搖搖欲斷,他按住白小眠,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上去。
長長的一吻結束後,白小眠久久才回過神,下意識地往後挪,遠離顧廷爵。
「為什麼……吻我?」
「第一個是成全你。」顧廷爵意猶未盡地舔唇,看起來竟然有些色氣,「第二個是補償我。」
白小眠讓他待在衣櫃裡那麼久,不討些利息那就吃虧了。
「你……」白小眠臉色漲紅,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顧廷爵眼裡,她就是一個隨便可以想吻就吻,甚至是想上就上的女人嗎?
這個認知讓她心裡憋悶得難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白小眠轉過臉,抬起手背用力擦自己的唇。
這個動作一下子就觸怒了顧廷爵,他傾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眸子裡怒氣翻湧,「白小眠,不要故意惹怒我。」
白小眠吃痛皺眉,對上他的眸,忍不住縮了一下,「明明是你……」
明明是他接二連三地占她便宜,為什麼他還能理智氣壯地問罪?
這樣想着,她又瞪了回去,倔強極了。
兩個人對視着,目光交匯處像是有電流碰撞,噼里啪啦響。
下一秒,顧廷爵忽地放開了白小眠的手,她還沒來得及把手收回去,又被男人揪住衣服一把扯了過去,正好趴在他的腿上。
「你幹什麼……」白小眠驚慌失措地想起身,卻被男人一隻手按住,緊接着,身後傳來「啪」的一聲響,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啪啪啪!」男人有力的大手一下又一下地打向她的臀部,力度十足,半點不憐香惜玉,足以彰顯他剛才的怒氣。
白小眠反應過來後,臉蛋瞬間變成了一個番茄。她拼命地掙紮起來,卻只是徒勞,心底湧起的屈辱感像是潮水一般將她淹沒,「放開我!顧廷爵!」
顧廷爵鐵青着臉,無動於衷,甚至一下比一下重。
白小眠直接就哭了出來,一半是因為疼痛,一半是因為屈辱,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嘩嘩的往外流。
「嗚嗚……顧廷爵你打我…你不是好人……王八蛋!」她邊哭邊罵。
顧廷連停頓都不帶一下,冷着聲音,「看來你還沒學乖。」
房間裡,「啪啪啪」的拍打聲聽起來十分曖昧,但此時的兩個人之間卻沒有半分旖旎氣息。
這種身體與心靈上的羞辱對白小眠簡直是酷刑,她沒堅持多久,很快就屈辱認慫,「我錯了,別打我了……嗚嗚……」
「道歉。」顧廷爵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對不起,我錯了……」
「知道錯在哪了嗎?」
「錯在……」白小眠一下子就卡了殼,她根本沒覺得自己有錯,現在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心思來編。
「啪!」顧廷爵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白小眠抽抽噎噎,聽起來可憐極了,「顧先生,我不知道……」
顧廷爵終於大發慈悲地停了手,「以後還敢惹我不高興嗎?」
「不敢了……」
「以後聽不聽我的話?」
白小眠聞言頓時就不說話了。
顧廷爵的手拍了一下,力度很輕,但白小眠像是條件反射似的,不再遲疑地頻頻點點頭,答應了喪權辱國條約,「聽聽聽。」
顧廷爵這才放開她,把她當小貓似地抱起來,看着她仍一抽一抽地吸氣,那一雙漂亮的眼睛紅得像只被欺負的兔子,纖長卷翹的睫毛上還掛着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恰到好處地誘人……
他眸色漸深,順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了嗎?」
「聽見了。」白小眠簡直怕了顧廷爵了,現在哪裡還敢忤逆他。
只是她剛碰到顧廷爵的腿,整個人就像是觸電般地彈了起來,終於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嗚……」她又想哭了。
顧廷爵也沒有勉強她,只是嗓音低了幾分,「別哭。」
白小眠更委屈了,我都被你打得這麼慘,連哭幾聲的權利都沒了?
緊接着,她聽見了男人帶着暗啞的聲音,「你一哭,就像是在勾引我。」
禽獸!
白小眠在心裡大罵了一句,嘴巴卻是閉得緊緊的,連一絲聲音都沒有泄出。
顧廷爵看她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竟莫名地覺得有幾分可愛,正想再繼續逗弄,對方卻是趁他鬆手的間隙,一沽溜滾進了大床里側。
白小眠翻滾的瞬間還是碰到了挨打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片疼,眉毛頓時緊緊皺起。
不用看她也知道一定是腫了,顧廷爵居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簡直……簡直就是個變態!
顧廷爵不知道白小眠的腹誹,也沒有阻攔她遠離自己的動作,只是看着她不怎麼好看的表情,難得的反思自己是不是打太重了?
「疼?」
廢話!
白小眠內心咆哮,但外在卻是可憐兮兮地點頭。
「疼才長記性。」顧廷爵平復着剛才被小女人撩起的燥動,起身整理衣物,語氣裡帶着幾分居高臨下,「以後不聽話,還要受懲罰。」
憑什麼啊?他又不是她的誰!
白小眠不服氣地仰頭,在對上男人壓迫性的目光時,頓時又變得慫巴巴,像是一隻被欺負的小奶狗,「唔……嗯。」
反正先答應,到時候她就反悔!
「恨我?」
「絕對沒有。」白小眠違背自己良心否認。
顧廷爵聞言滿意地扯了扯唇角,小丫頭指不定怎麼記恨他,但即使是知道是說謊,聽起來也是舒服的。
他抬手看了一下手錶,時間已經不早,他待會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不為女人耽誤公事是他的原則。
「好好休息。」
見顧廷爵要走,白小眠別提有多高興了,可她忽地想到臨走時的許若虹,表情頓了一下,急道,「顧先生,你先別走!」
顧廷爵果然停住腳步,轉身看着她彆扭地跳下床,俊眉一挑,邪氣頓生,「怎麼?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