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嘆了無數次氣,但是任微言都不為所動,不論他怎麼說,她就是站在陸亦琛的別墅門前不走。

「哎,陸總他是真的不在。」

任微言不回答,但也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直到一輛法拉利從外面開進來,停在她面前,她才終於抬眸。

看着陸亦琛從車上下來,一看到站在門邊的任微言,他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明顯的皺了眉。

然後打開后座的車門,她看到他的動作無比溫柔,然後從車上下來的是……

容星兒。

陸亦琛心心念念的初戀女友,那個所謂的被她逼迫嫁人的女孩兒。

她挽着他走過來,看到任微言時,容星兒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被陸亦琛突然握住手。

這是示意她不要理任微言。

然後兩人就目不斜視的準備走進去。

「陸亦琛,我有話要跟你說。」見他打算無視自己,任微言終於忍不住出聲攔住他。

他的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

她便對着他的背影喊:「如果你還想讓我簽離婚協議的話,你最好聽我說完!」

說完這句,前面正在走的兩人終於停了腳步。

反應更大的卻是容星兒,她吃驚的用手捂住嘴,聲音柔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阿琛,她說什麼,離婚協議?你們結婚了?」

她也感覺到了陸亦琛握着自己的手掌正在慢慢收緊,冷硬的五官面無表情,卻正是發怒的前兆。

他慢慢吐出:「任微言,你憑什麼威脅我?」

她已經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此刻當然也不會懼怕惹怒他,她走了幾步站在他們面前,站住。

「就憑我到現在為止——還是你的合法妻子!」

是了,合法妻子。可是說出這句話,其實是兩敗俱傷。

對於任微言而言,如果當初沒有一時心軟,答應跟他秘密領證,他擊垮任家的陰謀不會這麼快得逞,父親也就不會死。

對於陸亦琛而言,在自己最厭惡的女人面前裝醉賣慘,讓她可憐自己,答應跟自己結婚,讓他的報復沒有絲毫快.感。

他們是什麼時候領證的?

從容星兒出嫁後他醉倒在她房裡的第二天開始,快一年多了吧。

陸亦琛看着她,黑眸沉沉,盯着眼前這個所謂的「合法妻子」,他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感情。

他鬆開容星兒的手,用此刻最後能擠出的溫柔對她說:「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容星兒咬了咬嘴唇,有些不願意,但卻自知身份不能多做停留。

憤恨的看了一眼任微言,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車上。

看着她離開後,任微言的左手就突然被他拉起,陸亦琛幾乎是拖一樣把她拽進了別墅。

進屋後,就倏地一鬆手將她甩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她:「你要說什麼,說!」

任微言一個蹌踉差點兒摔倒,陸亦琛只是瞥了她一眼,鬆了松西服的領帶,然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任氏是我父親的心血,陸亦琛,我不管你有多恨我,既然你現在拿到了任氏,我希望你能好好經營它。」

陸亦琛冷笑,「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