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任微言和陸亦琛就陷入了冷戰期,雖然本來關係也算不上有多好,但是現在卻成了幾天不見一面,就算偶爾在家裡碰見了,也是當做沒看到一樣走過去。
家裡的管家一直很喜歡任微言,覺得她性格好又大氣,是這個家裡女主人的最佳人選,因此少不得要在陸亦琛面前勸幾句。
「陸總,夫人這幾天好像身體有些不舒服。」
陸亦琛依舊看着手裡的財經雜誌,毫不在乎:「她不舒服關我什麼事。」
不舒服?那個女人還會不舒服嗎?
她不是女強人嗎?
她不是覺得把別人推在地上也沒事嗎?
她不是看見別人滿手玻璃渣也能無動於衷嗎?
管家嘆了口氣,「陸總,其實夫人挺好的,她參加宴會之前就感冒了,我想那天,她真的是無心的。」
「夠了,你不用再替她說話,什麼時候等她自己來跟我道歉,我再聽這些解釋。」
管家見勸不了,只好作罷。
他走後,陸亦琛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雜誌,眼睛一眯,感冒?
突然想起那天她回來之後還說他過自己發燒了。
「哼,一個感冒就病了快一星期?」他不屑的想着,還真是千金大小姐。
直到走到任微言的房間門前時,陸亦琛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他嘟嘟嚷嚷:「我有病吧,她生病關我屁事?感個冒又不是得癌了……」
不過突然想起,前幾月沈氏的沈總好像就是感冒了很久,最後發現是鼻咽癌。
大概是因為上次那一個巴掌的緣故,她當時的表情,陸亦琛現在還記得。每次一想起來,心裡居然會有異樣。
他還是打開門進去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任微言正安靜的躺在床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陸亦琛心裡一緊,不會是燒暈了吧?
他快步走進去,仔細的看着床上的任微言,她雙眼進步,臉頰紅撲撲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然覺得她現在好像很難受。
伸出手剛要覆上她的額頭,還沒來來得及放下,就見任微言睫毛一顫,然後緩緩張開了眼睛。
然後,有些訝異的看着他的動作。
陸亦琛的手就這樣尷尬的伸在她眼前,放下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短暫的訝異之後,任微言卻是很警惕的樣子,無視他的手,從床上坐起來。
「你進來做什麼?」
語氣的冷漠和質問讓陸亦琛的一怔,然後有些生氣。
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收回手,恢復一副平時對她的樣子,抬着下巴嘲諷道:「這麼晚了還不起來,以為你死了,準備給你收屍。」
任微言沒有理會他難聽的話,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九點多,哪裡晚了,不過確實比她從前遲太多了。
見陸亦琛還不打算走,她清了清嗓子:「那我現在起床換衣服,你有興趣圍觀嗎?」
她半坐在床上,身上的銀色絲質睡衣松松垮垮,一副很慵懶的的樣子。
陸亦琛怪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出去。
關上門前還偷偷回頭看了一眼,他剛剛居然在想,任微言身上穿的絲質睡衣,摸上去一定手感很好。
他今天真是有病!
「阿嚏!」陸亦琛一個噴嚏打的突如其來,腦子都有點懵了,他是被任微言那個女人傳染了?
正想着要不要吃點藥預防一下,任微言就從樓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