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在樓梯上的任微言也走下來,穿着拖鞋下樓的聲音被陸亦琛聽見。
他抬眸看見她,有些詫異。
想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心裡有一絲異樣。
但是任微言卻好像沒聽到,她從容的走下來,站到兩個人面前,掃了兩人一眼。
這種略帶輕蔑的眼神讓陸亦琛很不爽。
正想開口,就聽到任微言說說話:「今天,是你們兩個在一起?」
這語氣,怎麼這麼像質問?
陸亦琛冷笑,把今天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她:「怎麼,我有向你報備行程的義務?」
任微言卻似乎對這個問題很執着,「我問你是不是!」
她這個質問的樣子徹底激怒了陸亦琛,他嚯的站起來看着她,黑色的瞳孔黑不見底。
「任微言,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那你呢,你今天一整天出去又是跟誰在一起?」
任微言以一種不可理喻的看着他。
兩個人針鋒相對,明明是火藥味十足的畫面,容星兒卻覺得不妙,眼前的兩人居然像正常的夫妻一樣在乎對方見過誰。
她悄悄的拉了陸亦琛的手幾次,但他的注意力卻都在任微言的身上,沒有分給她半分。
這樣對她很不利,容星兒心下一慌,眼眸閃過幾抹不安的情緒。
兩人看着對方,誰都不肯先服軟。
最終,還是任微言認輸,她今天是去見了餘墨,上次他救她一次,任微言也看出他是個可以結交之人,或許,她可以余家和任氏產生合作。
任氏現在只有陸亦琛一個人畢竟有些吃力,如果能夠得到余家的幫助,那肯定事半功倍,況且餘墨還跟英摩集團的那位總裁相熟,所以她才會去以道謝的方式約餘墨出來。
但是飯吃到一半,餘墨卻突然接了個電話,余夫人說容星兒和野男人偷 情,讓他找律師給他大哥起草離婚協議,餘墨只好歉意的先行離開。
現在看來,容星兒「偷 情」的對象,難道就是陸亦琛?
雖然覺得陸亦琛不至於這麼糊塗,但是因為他打斷了自己和餘墨要談的事情,任微言還是很氣憤。
「我下午跟餘墨談事情,談到一半他就走了,」她目光看向旁邊的容星兒,「說他大嫂跟人偷 情。」
陸亦琛卻突然暴怒:「你今天是去見餘墨?」
那個衣冠禽獸,任微言居然是去見他?
任微言不明所以的點頭承認,剛想說她想讓余家入股任氏的計劃,就見陸亦琛拉起容星兒的手就往樓上走。
「對,我和星兒兩情相悅,現在她也快擺脫余家了,任微言,我們是時候離婚了!」
任微言站在原地,而陸亦琛已經拉着容星兒的手進了房間。
任微言,我們是時候離婚了。
一個月之期都還沒到,她甚至為了幫他穩固任氏不顧身份去求人,卻只是等來他的心上人終於恢復自由身,她就可以成全他們了?
她的內心不管多強大,也遲早要被他打擊的七零八碎了。
聽到那一聲「砰」的關門聲,任微言的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