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柳姌夢見一頭豬壓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對自己拱啊拱的。
額頭的疼痛讓她漸漸有了意識,一睜眼就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壓在自己的身上,一雙手不停的在自己身前摸索。
隨之,原本不屬於她的記憶在她的腦海里翻湧。
穿越?她竟然穿越了!
柳姌皺着眉頭消化着原主的記憶,可眼下,穿越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原主自殺是在下午,離現在已經沒了半個時辰了。
那麼,眼下,身上這個老男人是在奸.屍!
柳姌的腦袋嗡的一下,本能的抬腳就踹開了身上的老男人。
「哎呦!」葛員外被踹到了地上,隨即捂着雙腿之間尖叫起來。
他瞪大眼睛看着床上坐起來的柳姌,不可置信的驚呼:「你沒死!」
柳姌感覺自己暈乎乎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你知道我死了還占我便宜,你有病!」
葛員外也不害怕,捂着雙腿之間站起來冷哼:「老子花了十兩銀子買了你,還沒嘗鮮你就自殺,老子就是讓你死不瞑目!」
「口味真重!」柳姌咬牙切齒的開口。
「這不是沒死。」葛員外以為柳姌之前是裝的,一雙眼睛往她的身前瞄:「沒死,該辦的事情就要辦了!」
說着,葛員外也不管命根子疼不疼,朝着柳姌就撲了過來,柳姌抬腳踹在了葛員外的肚子上。
葛員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怒罵:「賤蹄子,竟然敢對老子下手,看老子怎麼教訓你!」
說着,葛員外朝着外頭喊道:「來人,把這個賤蹄子給我綁起來!」
話落,兩個身材魁梧的家丁走了進來,柳姌心裡暗叫不好,瞥過不遠處半開的窗戶,一咬牙,直接從窗戶跑了。
見柳姌跑了,兩個家丁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葛員外狼狽的從地上坐起來,揉着屁股和老腰對着兩個家丁怒喝:「還不把人給老子抓回來,她要是跑了,老子饒不了你們!」
「是!」見葛員外發話,兩個家丁立馬出去追柳姌。
柳姌從窗戶逃出去後有些慌不擇路,跑了半天也沒跑出葛府,眼下,一堵牆擋住了她的去路。
就在她雙手掐腰喘粗氣的時候,葛府兩個家丁已將尋了來,柳姌見了心裡暗罵自己蠢,怎麼偏偏往這裡跑。
她左側和右側都是房屋,身後是院牆,面前是家丁,她無路可逃。
「跑啊,有種你跑啊!錦衣玉食的姨娘日子你不過,偏偏要找死,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你們兩個給我把她綁起來!」葛員外捂着老腰從遠處走過來,看着柳姌冷笑着開口。
「錦衣玉食?狗屁!」柳姌氣憤的看着葛員外:「你都是土埋半截子的人了,安生的日子你不過,這麼大歲數還玩女人,當心把你精氣抽乾了!」
「哼,老子有錢,老子樂意,你的本分是好好服侍老子,不是說三道四詛咒我的!」葛員外說着,一揮手,示意家丁動手。
家丁離柳姌越來越近,柳姌急的就像火燒眉毛,就在這個時候,身側的房門打開了,走出來走出來一個身穿青色布衣的男子。
柳姌也不管那人是誰,二話不說走到他面前,抬手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就抵在了男子脖子上。
「你們別過來!」
隨後走來的葛員外見了柳姌手裡的鳳無塵,急忙開口:「殺人償命,你最好把他放了!」
看着葛員外的神色,柳姌知道跟前這個男子在這裡是有點分量的,所以冷笑着道:「償命就償命,總比被你毀了清白好,你們放我離開,不然我殺了他然後再自殺,陰曹地府有人作伴,我也不孤單!」
葛員外不知該如何是好,額頭開始冒冷汗。
男子忽然側過臉看着柳姌,面色無波,眼睛微眯,薄唇輕啟:「放手。」
兩個字,柳姌真的就放手了。
就這麼聽話。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男人的臉長的太好看了。
他雖然一身布衣,但是難掩他身上的萬丈光華,就是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也不為過。
柳姌放手,兩個家丁就將她擒住,一旁的葛員外上來就給了柳姌一個耳光:「臭婊子,我家的教書先生你也敢動,老子弄死你!」
臉上火辣辣的疼,通過葛員外的話柳姌知道了這男子的身份,教書之人自然懂得道理,不會為虎作倀。
「公子,求你救救我!」迫不得已,柳姌只能向鳳無塵求救。
看着柳姌,鳳無塵垂下眼帘,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柳姌看着鳳無塵心中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救她。又有些後悔剛剛放了他,至少利用鳳無塵可以拖延一段時間,哎,藍顏禍水啊.......
「員外,這姑娘可是柳樹村柳家的?」鳳無塵忽然抬頭問向一旁的葛員外。
葛員外連忙道:「沒錯!」
鳳無塵臉色變了變神情複雜:「這女人葛員外留不得!」
「為何?」
葛員外詫異的問。
「員外,這人命帶煞氣,克親人,您還是離她遠些為好。」
葛員外聽了也是變了臉色:「當真?」
「據我所知,這位姑娘剛滿月的時候父親就離世,上頭有個哥哥,一直臥病在床,恐怕命不久矣,她的母親昨日上吊,雖是留了一口氣,但也是半生不死的模樣,如果葛員外娶了她,恐怕......」
「啊......」
鳳無塵的話還沒說完,書堂里傳來一聲慘叫,葛員外聽了聲音,急忙走了進去看情況。
「宇哥!」隨即裡面傳來葛員外的驚呼,然後對着外頭喊道:「快去請大夫!」
原來是葛員外的寶貝疙瘩葛宇走路的時候磕到了腦袋,葛員外抱着暈過去的孩子急忙回了房。
路過柳姌身邊的時候故意躲她遠些:「讓她滾,讓她滾!」
原本,鳳無塵說柳姌命裡帶煞本不是十分相信,但是他的寶貝兒子竟然無緣無故的摔了一跤,再想想柳姌死而復生,然後又對自己動手,那就信了。
就這樣,柳姌慢悠悠的,就跟逛花園似的出了葛府的大門,望着分來人往的街道,也不知何去何從,家裡是回不去的,有一個心如蛇蠍的奶,還有那幾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伯娘,她好不容易從葛府出來,怎麼還能再回去找死。她敢肯定,就算她回去一百次,她奶還有伯娘一定會賣她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