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下午司機會接你回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穆石宇熟悉的冷漠的聲音,言語間似乎還帶着怒氣。這個女人出院後苦苦哀求,讓她抽一天時間回家看。現在居然不按時回來,難道是背着我去會情郎了?
「我希望能在家多呆幾天。」臉色蒼白的騰初聽着手機,靜靜的站在陽台。
她仔細的看了看,坐在客廳向她這邊,不停的偷偷觀望的母親。繼續用低沉溫柔的聲音對,電話那頭要求她立刻回家的穆石宇說道:「再過幾天我就回去。」
「如果你不回來,你的母親,就會知道你乾的那些勾搭人的醜事。」穆石宇淡淡的說道。
「我早就說過,我沒有勾搭過任何人,為什麼你從來都不相信我?」騰初繼續壓低了聲音。到底有什麼樣的東西能讓穆石宇斬釘截鐵的斷定,她真的就背叛他了?
「你夠狠的。你故意流掉孩子,不就是想死無對證嗎?」穆石宇一句輕飄飄的話,讓他印象中的騰初更加坐實了不知廉恥,勾三搭四的罪名。
穆石宇最終還是被林如的拙劣演技迷惑了。穆石宇啊,穆石宇,我到底犯了什麼錯,竟然,這麼不信任我?不想再為這事子虛烏有的事情爭辯的騰初,緊緊的抿着唇。
感覺到了騰初的沉默,電話那頭的穆石宇心中瞬間升起了一團火。他狠狠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這個女人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來觸碰他的底線?為了那個男人,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他一定要找出那個姦夫,他要讓這對姦夫淫婦,生不如死。
「來人。」紅着眼睛的穆石宇衝着門外喊道。
一個戴着眼鏡的梳着光滑大背頭的男人文質彬彬的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地上被炸得粉碎的手機,小心翼翼的扶了一下鼻子上的金絲眼鏡。
「穆總,有什麼吩咐。」
「查一下我太太最近都交往的什麼人?順便減少對騰老太太的醫療支出。」穆石宇緊緊的握住椅子的邊緣,手指上蒼白的節骨根根分明。騰初,這是你自找的。
領會了穆石宇命令的男人,只是簡短的說了一句「好的」。便乾淨利落的退出了房間。
而電話那頭的騰初真切的聽見了手機被摔在地上發出的咔嚓的聲音。她的心也隨着手機,落地的咔嚓聲而怔了一下。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沒有一絲紅潤。
騰母打開陽台門,擔憂的望着騰初。
看見被病痛折磨的身形消瘦的媽媽,騰初換上了一副天真燦爛的笑臉,撒嬌似的挽着媽媽的手臂說:「什麼事也沒有。石宇說想我了。」
「真的沒事嗎?」騰母一向反對穆石宇跟騰初的婚事。看見女兒蒼白的臉色,她不放心的反覆確認。
「媽,我很好啊。你放心好了,石宇對我特別好。」騰初快速都把頭埋在媽媽的肩膀。都不能讓,敏感細緻的母親,發現她眼裡的痛楚。
此時,騰初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來接她的司機比預想的要早。在穆石宇心裡,她就是一個需要嚴加看管的囚犯。
才跟母親相聚了一天的騰初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帶給她溫暖的家。
騰初,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讓你藏的這麼深?穆石宇站在馬路對面,隱秘的注視那個熟悉的女人,從眼前這棟熟悉的建築里走出。
「石宇,我們走吧。」林如輕輕地推了推,正出神望着,騰初離去方向的穆石宇。她討厭穆石宇深情的望着這個女人的眼神。自從一年前,他在這家畫館認識了騰初之後,從此他的世界再也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恨這個女人,更加厭惡這個曾經讓她失去穆石宇的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