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暖暖地灑在桌面上。騰初努力的運動自己受傷的手指,她希望能夠儘快的恢復到更好的狀態。出事前她就是一位小有名聲的畫家,多少人曾不惜重金,只為求得她一幅畫。
畫館的未來,媽媽的未來,更多的還是寄托在,這雙能夠為自己創造收入的畫畫技能上。
小心翼翼的復健運動,讓她的鼻子和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些微微的汗珠。
「喲,嫂子,你這心真大。居然還在這裡做復健。」一個令人作嘔的聲音,飄進了騰初的耳朵。一臉壞笑的林如,不懂騰初招呼便自覺的坐在了騰初的對面。不懷好意的注視着她。
騰初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我不想跟這種女人費什麼口舌。
林如像沒有看到騰初眼裡拒絕她千里之外的冷漠神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也是,一個拖油瓶沒了,當然有心情在這做復健。我要是你我也會很開心的。」
這個女人又來耍什麼花招?騰初細細品味,從林如那張巧舌如簧的嘴裡面,噴出來的幾句話。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是來自醫院的電話,騰初迫不及待的接聽了電話。只聽電話那頭傳來了護工帶着哭腔的聲音:「穆太太,您的母親今天病逝了。」
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像要炸開一樣。。昨天晚上她離開母親病床的時候,一切指標正常。怎麼會突然病逝?「這是怎麼回事?」
「騰老夫人早上還好好的,但是,來了一位訪客之後,就從窗戶上縱身跳下去了。」護工用抽泣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回答,騰初的疑問。
訪客?她扭頭看着一臉得意的林如。像發狂的,野獸一樣,狠狠的向林如撲過去。「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嫂子,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告訴伯母你的難處。再說沒那個負擔,你的人生不是會變得更輕鬆嗎?」林如像是早有準備一般,立刻避開了騰初的攻擊。
「為什麼?」奔潰的騰初對着不遠處的林如狂吼。這個女人憑什麼要對她這麼狠?
「為什麼?沒有什麼為什麼,怪,就怪你自己為什麼要去碰根本不屬於你的東西。」林如瞪大眼睛凶神惡煞的看着,對面那個眼神空洞的女人。
「我跟石宇是兩情相悅。有什麼錯。」癱軟在地上的騰初冷笑了一聲。是啊,她跟穆石宇那是兩情相悅的愛情。愛情有什麼錯?
都家破人亡了,還不自知。林如看着地上淚眼模糊的騰初,「你知道穆石宇為什麼要接近你嗎?」
「因為你的媽媽就是當年害死他母親的小三。他曾經發誓,要讓你和你的媽媽這一輩子都不得善終。」林如抓住毫無生氣的騰初,貼近她的耳邊。把真相一點一點的傳到她的心裡。
「嗯,你就那麼蠢,不顧一切的走進他設下的陷阱。」林如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她眼裡傻的可愛的騰初。這些年裡這個真相藏在心裡,真把她給憋壞了。
「不,你說的不是真的。」騰初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股蠻力,一把推開了林如。還沒有辦法相信從林如嘴裡說出來的真相。
被重推到牆角的林如,見騰初已經開始有點神經質的喃喃自語。便滿意的起身離開,繼續糾纏已經沒有意義。在繁華的街市花園,穆石宇已經點好了她期待的浪漫晚餐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