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弋還在疑惑他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又聽見他把話鋒轉向了院長,「她的證件,都帶齊了嗎?」
「帶齊了,董先生。」
「好。」他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用命令一樣不容他人拒絕的口吻說道,「跟我走!帶你去拿你的生日禮物。」
他的聲音富有磁性,就如同他的容貌一樣,一不小心就會把人給吸進去。
帶她去拿她的生日禮物?
初初見面,她也能拿到禮物嗎?她還以為剛才董正楠問她的問題,是開玩笑的。
她遲鈍的腳步讓跟在董正楠身邊的一個年紀較大的男人所不滿,「禾小姐,你要跟上董先生的步伐,他從來不等人的。」
「喔……好……我知道了。」
禾弋應着,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
她不敢跟董正楠太近,也不敢跟的太遠,一路跟着他,眼睜睜的看他上了最前面的那輛轎車,他正要關車門的時候,她伸手攔了下來,隻身坐在董正楠的身邊。
禾弋聽到開車的司機倒抽一口冷氣,有些納悶,就聽剛才那位提醒自己走的太慢的大叔開口說話,「禾小姐你……」
「季叔,不妨事。」他還沒說完,董正楠便打斷了他的話。
微風從車窗縫隙里掠進來,她隱隱聞見身旁男人身上的薄荷清香。
這個男人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禾弋用餘光瞄着他找不到任何瑕疵的側臉,神情一時間也有些恍惚起來。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在想什麼看什麼,也很想靠他更近一點,哪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也是,董正楠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鋒芒畢露的模樣,而今他三十歲了,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的,除了眷顧,更多的還是意氣風發。
所以北城人一提起董正楠這三個字,總是會讓人衍生出一種敬畏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會讓北城的女人都為之着迷的地方。
「禾弋……禾弋……」董正楠不斷的揣測她的名字,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但是讓她更想不透的,還有一點,那就是他臨走之前問院長的那個問題。
——她的證件,都帶齊了嗎?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怕她哪一天要用到了發現沒帶過來,覺得去取又太麻煩的意義嗎?
禾弋覺得沒那麼簡單,再說她如果哪一天真的要用到自己的個人證件,就是忘了也不可能會差遣董正楠替她去取吧?
她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車停了,司機透過後視鏡看着董正楠,「老闆,到了。」
禾弋跟着他下了車,卻發現路邊站着一個女人,看到董正楠的那一刻,她的表情是激動的,應該是他的某個女伴。
她很自覺的沒有跟過去,卻聽駕駛座上的司機說,「你很厲害,老闆從來不讓別人跟他同坐一輛車,你是頭一個。」
不讓別人跟他同坐一輛車?
這是什麼怪癖?
完了……那她剛才還自作多情的跟他上了車,真是丟人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