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響了,她連忙把手裡的書放了下來看向門口,發現門已經開了,陸舊謙正站在門口。
南千尋的大腦空白了數秒,問:「你怎麼來了?」
陸舊謙慢慢的朝她走了過來,順手將門鎖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南千尋緊張的抓着床單,一雙媚惑眾生的眼睛裡帶着一些防備。
陸舊謙一眼不眨的看着他,腦海里只有撲倒她幾個字,他慢慢的朝床那邊走了過去。
南千尋看到他眼種布滿紅色血絲,面上帶着一些意亂情迷,這種表情她最熟悉不過了。
「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我可以告你強*奸!」南千尋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摸着身邊,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防禦。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陸舊謙冷冷的說道,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發神經一般的來找她!對,讓她解釋孩子的事!
陸舊謙為自己勉強找了一個理由,繼續靠近了她。
南千尋連忙翻身從床上跳下來往門口跑,陸舊謙哪裡會讓她跑掉,撲上去將她撲倒在地上,整個人壓在她的後背上。
她在自己的身下,他心裡空蕩蕩的某一處瞬間被填滿了,像是漂泊已久的人終於找到了安息之所。
南千尋渾身都緊繃着,以前他們男歡女愛的時候是那麼的和諧,彼此都能知道對方的敏感點在哪裡,可是現在他已經是南初夏的未婚夫,她不想跟他之間再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陸舊謙將她壓在身下,不假思索的低頭去咬她的耳朵,南千尋像一隻貓一樣儘量圈着自己的身體,以前敏感的地方會敏感,是因為那是他們兩情相悅,現在既然已經決裂,再敏感的地方最多也只能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而已。
「陸舊謙,你現在是南初夏的未婚夫,你有需要應該去找她!」南千尋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
陸舊謙聽到南千尋的話,突然放開了她,坐在一旁,身下的脹痛讓他一刻也不想忍了,但是他曾經答應過她,只要她不願意,他就不會勉強她!
或許,她已經忘了,但是他還記得!
南千尋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有些失落,她希望他不會愛上南初夏,她能永遠做他的唯一,可是理想是一碼事,現實又是另外一碼事。
南千尋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到安全的地方去,豈料陸舊謙一把拉住她,她冷不防的朝他撲了過來,這回換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
她驚恐的趴在他的身上,有些不知所措,陸舊謙的雙臂強有力的箍住她,不讓她跟自己有任何的空隙。
南千尋感受到身下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傳來的不可描述的觸感,臉上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臥室里的氣壓漸漸的升高,高的南千尋也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的熾熱了。
「千尋……」過了許久,陸舊謙暗啞的嗓子喊了一聲,這一聲包含了太多的複雜的情緒,南千尋聽到了之後,莫名其妙的想哭,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孩子的事,你不給我一個解釋?」陸舊謙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口處,閉上了眼睛,孩子是他不可磨滅的痛。
南千尋渾身一僵,難道他知道了孩子的事?他要搶走孩子嗎?
不,孩子絕對不能被他搶走!她已經失去了他,難道連孩子也要被剝奪嗎?
她沉默不語,陸舊謙翻身把她壓在下面看着她,本來只是想看她是什麼表情,沒有想到這種熟悉的姿勢讓他把持不住自己,看着她的嘴低頭吻了下去。
南千尋伸手推着他,努力的掙扎,陸舊謙知道她不情願跟自己接吻,放開了她,雙手捧着她的臉說:「南千尋,有沒有人說過你像一隻狐狸精?」
南千尋咬着唇,一言不發,心裡卻無比的渴望這個人趕緊離開。
一個給她的身心靈帶來這麼大傷害的人,她無法心平氣和的面對他,眼淚嘩啦一下從眼角落下,陸舊謙看到眼角的眼淚,頓時清醒了起來,他陸舊謙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勉強一個女人來解他生理需要了?
他放開了她起來去了浴室里,拿着蓮蓬頭從頭到腳的澆了下來。
南千尋躺在地上許久,轉過頭去看浴室的門,聽到裡面嘩啦啦的水聲,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還是不想了。
過了一會兒,她從地上爬了起來,開了門去了天天的房間把門給鎖好,躺在了天天的身邊。
陸舊謙在浴室里泡冷水澡,泡了好幾個小時,渾身的藥勁都下去了之後,才從浴缸里出來,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她粉色的浴巾,拽下來圍在了腰間。
到了床前,他看到她已經不在房間裡,掀開被子躺了上去,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她剛剛眼角流出來的淚水,心裡有些煩躁,將頭埋在被子中,聞到了被子中那種熟悉的香味,他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南千尋在隔壁的房間裡一夜未眠,次日早早的起來準備早飯,在煮粥的時候,糾結了半天,到底要不要給他煮點?
想了想,反正她很快就要離開江城了,以後他在江城她去南川市,應該不會經常見面了!
陸舊謙還在熟睡,總覺得好像有一道視線在看着他,他睜開眼睛來,看到天天趴在床邊,拖着腮看着他。
他展開一抹笑容,說:「早!」
「泥為醒麼會在窩麻麻的床上?」天天歪着頭問道。
陸舊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個問題有些不好回答,但是看着小傢伙,他又有些不忍心欺騙他。
「昨晚喝醉了!」
「泥每次喝醉了都會搶別人的床嗎?窩麻麻昨天晚上跟窩睡了一個晚上。」天天疑惑的問道。
「呃……」陸舊謙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天天,吃早晚了!」南千尋在廚房裡喊了一聲,天天看了看陸舊謙說:「帥蜀黍,窩麻麻已經做好早飯咯!」
陸舊謙聽說早飯,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南千尋也是每天都早早的起來做早飯,只要他睜開眼睛,就能吃到美味的早餐,她做飯的手藝不是一般的人能趕得上的。
只是現在,她做的早餐都屬於這個小綠帽了,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到浴室里把昨天的衣服又給穿了起來。
他收拾好了之後,走出了臥室,南千尋和天天已經坐在飯桌前,飯桌上放着幾個雞蛋灌餅,還有三碗小米粥。
他的心裡一陣暖意流過,抬步朝飯桌走了過去,端起桌子上的小米粥喝了起來。
小米粥還是以前的那個味道,甚至比那個味道還要可口,以前南千尋每天都會給他熬小米粥,因為他的胃不好,小米可以養胃。
陸舊謙端着小米粥在那裡發呆,南千尋一言不發的夾了一塊雞蛋灌餅給天天,天天似乎也知道兩人之間的氣流有些不一樣,乖乖的吃飯,一聲不吭。
陸舊謙慢慢的吃着早飯,南千尋也一聲不吭,天天吃飽了之後,說:「我吃飽了!」
「嗯!」南千尋嗯了一聲,孩子從椅子上爬了下來,從飯廳里出去了。
陸舊謙看着孩子走了,轉眼看向南千尋,說:「昨晚,我被下藥了!」
南千尋心裡一驚,誰敢給陸舊謙下藥?陸舊謙不是已經跟南初夏訂婚了麼?還有人打他的主意?
「嗯!」南千尋淡淡的嗯了一聲,誰打他的主意跟自己也無關了。
陸舊謙放下碗,看了看她,說:「那個,昨晚謝謝你收留!」
他說完站起來離開了,南千尋一直垂着眸子,直到陸舊謙離開才抬起眼來看着他的背影。
南千尋看着他消失在樓梯口,收回目光,才發現他的鑰匙落在了飯桌上,她盯着鑰匙看了一會兒,聽他開門並沒有要回來拿的意思,連忙拿着鑰匙追了下去。
陸舊謙離開餐廳之後,去開店鋪的門。
南初夏還在外面的道牙子上打盹,聽到門響了,清醒了過來,連忙扶着樹站了起來。
陸舊謙那張薄涼而顛倒眾生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驚訝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昨晚她一直守在門口,他什麼時候進去的?
「你怎麼在這裡?」陸舊謙冷冷的看着南初夏,南初夏的嘴唇哆嗦着,昨天她費盡的心思,沒有想到最後還是便宜了南千尋。
南千尋這個時候也匆匆忙忙的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喊:「舊謙,你的鑰匙!」
陸舊謙的嘴角上露出一抹笑,像是笑了又像是沒有笑,站在那裡等着南千尋送過來,南千尋穿着居家服拿着鑰匙跑出來,到了他的身邊,才想起自己的稱呼有些不合適。
都是習慣惹的禍!
「南千尋!」南初夏尖叫着朝她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