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尋!」南初夏尖叫着朝她撲了過來。

南千尋聽到南初夏的聲音,這才發現她竟然在門口,而且是滿臉都是憔悴的,應該是在這裡守了一夜。

「狐狸精,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讓你勾*引人,讓你勾*引人!」南初夏撲過來,來撓南千尋的臉。

「你幹什麼?」陸舊謙伸手捉住南初夏的手,警告的看着她。

南初夏從來沒有見過陸舊謙是這種目光,頓時嚇的不敢吭聲了,只是咬着下唇,臉色蒼白。

「我走了!」陸舊謙轉身對南千尋說道,聲音雖然微涼,但是絕對不是像是對待南初夏的那種語氣。

「你們、你們……」南初夏捂着臉哭了起來。

陸舊謙冷漠的看着她,說:「陸家不會要丟人現眼的媳婦!」

南初夏目瞪口呆的呆愣在原地,他什麼意思?

陸舊謙走遠,南初夏惡狠狠的看了南千尋一眼,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南千尋見兩人走遠,一言不發的轉身回到店裡,心裡有些亂糟糟的。

三年沒有他的消息了,他這才剛出現兩三天,她的生活幾乎全部被他給打亂了!

「叮嗒叮嗒叮嗒……」她的電話又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白韶白的電話。

「韶白?」南千尋接聽了電話,喊了一聲。

「呵呵,南小姐,我以為我的話跟你說的很清楚,沒有想到你竟然說話不算數!」

南千尋的心裡一慌,電話的那頭是白韶白的奶奶胡云英。

「胡董事長,您誤會了,我已經準備離開江城了!」南千尋悶悶的說道,心裡雖然一直在說服自己,胡云英是白韶白的奶奶,不會把他怎麼樣,但是還是止不住的想問他到底怎麼樣了?

「離開江城?」胡云英意外的問,南千尋在江城等了三年,難道不是等着韶白回來?現在韶白回來了,她竟然要走了?

「是的,離開江城!」

「什麼時候走?」

「我會儘快走!還在等通知!」南千尋如實的回答。

「那行,你什麼時候走,給我一個電話!」胡云英聽說南千尋要走,也沒有要難為她,當年她狠心分開白韶白和南千尋,也並不是一點都不會內疚的。

可是愛情對於白家的人來說,是最奢侈的一種存在,祖祖輩輩的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胡云英掛了電話,轉頭看向白韶白說:「我說的怎麼樣?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你,我用了你的電話給她打電話,她連問候你一聲都沒有!」

白韶白的臉色沉了下去,胡云英開的是外音,南千尋有沒有問候自己,他聽的再清楚不過!

他好不容易說服了奶奶,要娶她進門,他奶奶唯一的要求就是當面打電話確認,他們之間是不是真心相愛的,沒有想到南千尋連一聲問候都不曾有。

他們的成功已經近在咫尺,卻因為她缺少了一聲問候,又遠在了天涯!

白韶白惱怒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放置的紫砂壺頓時碎了!

南千尋這邊掛了電話之後,憂心忡忡的在店裡走來走去,白韶白剛回來,連一頓飯都沒有顧得上吃,就被胡云英給叫了回去。

難道他被禁足了?可是白家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又怎麼可能會禁足?她很想知道關於白韶白的事情,但是她不敢問,生怕被胡云英誤會她依舊對白韶白不死心,當年她同意她留在泰晤士小鎮,她答應她不會糾纏白韶白!

南千尋心裡胡思亂想的沒個頭緒,過了一會兒她用郵箱給白韶白髮了一封郵件,問:你怎麼了?

白韶白的郵箱已經被設置了自動轉發,郵件自動轉發到了胡云英的電腦上,老太太看到了南千尋為數不多的字,登錄了白韶白的郵箱,在那個郵件的基礎上回復了郵件,郵件回復完了之後,把郵件徹底的刪除了。

南千尋看到白韶白回復的郵件:我很好,不用你掛念!

她的心猛然的沉了沉,白韶白一向不會用這種淡漠疏離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也不會用這種淡漠疏離的語氣給她發信息!

她收了手機,看了看窗外,或者應該更早點離開江城。

只是埃里克那邊還沒有給到消息,是不是要主動聯繫他?她想了想給埃里克打了電話。

「埃里克,我是南千尋!」電話通的那一刻,南千尋說道。

「埃里克還在睡!」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接了電話,南千尋愣了又愣,有些尷尬,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個時候打電話。

「寶貝,誰啊?」埃里克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管他誰呢,我們繼續睡覺!」電話里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南千尋連忙掛了電話。

埃里克跟兩個女人睡在一起!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天天從樓上下來,她朝他招了招手,天天跑了過來,問:「媽咪,醒麼事?」

「天天,我們過一段時間就要離開江城了,你有需要告別的好朋友,記得跟他們告別!」

「噢!」天天聽說要離開江城,他知道是要去媽咪長大的地方,他也想去看看。

孩子去哪裡都無所謂,哪裡有媽媽,哪裡就是家!

南千尋的心裡一直噗通噗通的,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南初夏那邊,跟着陸舊謙回到酒店,陸舊謙回到房間之後,並沒有關門,南初夏跟着進去了。

「舊謙哥哥……」南初夏的心痛的像是被針扎的一樣,昨天晚上舊謙哥哥跟南千尋一起睡了一個晚上!

「南初夏,你忘記我說過什麼了?」陸舊謙渾身冒着冷意,視線都懶得放在她的身上。

「舊謙哥哥……」南初夏咬着唇,臉色蒼白而憔悴,整個人瑟瑟發抖,看起來就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別怪我下手無情!」陸舊謙狠狠的說完,推門出去了。

要不是他的母親非要他跟這個女人訂婚,他說什麼都不會多看她一眼,同樣是南家的女兒,南千尋心底善良,她心狠手辣。

多年前,南千尋從公園裡抱回去的那隻渾身長着貓蘚的小貓咪,就是南初夏把它丟在水裡淹死的,南千尋回來之後,她還跑到她面前哭訴可憐兮兮的,說小貓咪掉在水裡淹死了。

要不是他偶爾聽到南家的下人議論紛紛,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前純潔善良的南初夏,其實是一朵名副其實的白蓮花。

既然母親喜歡白蓮花,那就娶回家,讓她們在一起好好過吧!

沒有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還下藥,好的狠!

陸舊謙出去的時候,剛好經過南初夏的身旁,撞到了她把她撞在了地上,她驚愕的看着他決絕離去的人,直到門在她面前被關上,她才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

佘水星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今天回南川市。她隱隱約約的聽到陸舊謙的房間裡有動靜,悄悄的走了過來,聽到是南初夏的哭聲,連忙開了門。

「初夏,你怎麼了?」佘水星問道。

「媽,那個南千尋就是專門來破壞我和舊謙哥哥的,昨天晚上他們在一起住了一個晚上,嗚嗚嗚……」

佘水星的眼眸底下一寒,想要搶走她女兒的男人,她怎麼能允許?

她伸手 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哭了,我去跟她談談!」

佘水星說着出去,朝天天蛋糕店來了。

南千尋正在蛋糕房裡打掃衛生,拿着拖把拖地,其實地昨天晚上她已經拖過了,但是閒着沒事幹,她又會胡思亂想,於是又打掃了一遍。

她拖着拖着有一隻腳踩在了她的拖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