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的理所當然。

她徹底頓住了,腳下像是灌了鉛,足足有千斤重,一步也不能動。

她的丈夫,這麼理直氣壯的讓她給小三挪位子?

蕭月擰着眉頭,嘴裡像是被人塞了一隻蒼蠅,噁心不已。

「陸溫澤,你搞清楚,這是我家,憑什麼讓我走!」

她被氣昏了頭,不顧一切的對他怒吼着,完全不管這樣會不會讓他最自己更加厭惡。

一旁的江楠,見勢不對,伸手拉住蕭月,小心翼翼的說道,「小月姐,你不要生氣,我手受了傷,又沒有人照顧,才暫時住到你們這裡,你要是不喜歡,我馬上就走!」

好一招以退為進,逼真的讓蕭月差點就相信了她。

蕭月用力的將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回來,冷冷的看着她道,「那你就走啊,難道還想鳩占鵲巢不成?」

大概沒想到她當着陸溫澤的面,也敢直接和她撕破臉皮,江楠愣了一會兒眼裡含着眼淚,轉頭便要往外走。

「溫澤,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她掙扎着沒走兩步,便往地上倒去,陸溫澤眼疾手快將她扶了起來。

江楠一臉虛弱委屈的看着陸溫澤,「你讓我走吧,小月姐說得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話落之際,陸溫澤冰冷的眼神,已經直直的朝蕭月扎了過來,「蕭月!你還真把自己當陸家的少奶奶了嗎?」

蕭月心裡泛酸得厲害,她咬了咬牙,不讓自己露出悲傷的神情,衝到餐桌邊將桌上的飯菜統統的倒進了垃圾桶。

就算扔掉,也絕不能給江楠吃!

氣勢洶洶的做完這一切,她拿起包轉頭沖了出去。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很瀟灑的離開,直到獨自一人站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時,蕭月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如雨下。

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卻沒有一樣能融入她,她像是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般,站在馬路上搖搖欲墜。

怒火衝上了頭頂,將她的理智燃燒得一乾二淨,蕭月看着不遠處音樂震耳欲聾的酒吧,一咬牙便沖了進去。

酒精是個好東西,可以麻痹人的神經,讓人忘記一切煩惱。

她拿起酒杯,往嘴裡灌了一杯又一杯,等她想起來要結賬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將她背了起來,步伐穩健的走了出去,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漸漸的遠了,她趴在那人的背上,只覺得分外的熟悉。

難道是陸溫澤追了出來?

她眼眶一熱,用力的勾住了那人的脖子,斷斷續續的抱怨着。

「你怎麼可以那樣對我……」

身下的人手抖了抖,復而笑着回答,「我怎麼對你了?」

蕭月將手握成拳,用力的在他背上捶了一拳,「你把江楠帶回來讓我難受,你為了她罵我,為了她逃婚!」

她越說越覺得難過,眼淚將他的肩膀都打濕了,她仍舊將臉貼在他的背上,絮絮叨叨的說着,「我怎麼可能不愛你,全世界就只有你以為我不愛你,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