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態度有些過分了,可是她現在已經是陸溫澤的妻子,不能傳出任何的流言蜚語。
像陸溫澤那樣占有欲強烈的男人,如果知道她在林遠的家裡睡了一晚,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
別墅的大門緊閉着,當初為了清靜,她一個傭人也沒請,陸溫澤不怎麼回來,她寧願一個人守着空蕩蕩的房子,也不願被他人看笑話。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的確是有先見之明。
大門緊閉着,她的行李被扔了一地,散落在地上,像是陸溫澤清理出來的垃圾。
她就和那些衣服一樣,都是陸溫澤不要的垃圾,就算價值連城,只要入不了陸溫澤的眼,就只有被扔掉的命運。
蕭月拿出鑰匙,顫抖着用手去開門,才發現不過一夜的時間,陸溫澤竟然連鎖都換了。
她抬起手,用力的拍在門上,「溫澤!是我,你開開門!」
裡面安靜極了,可蕭月知道,陸溫澤一定在裡面,甚至在陪着江楠,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欣賞着這一出正室被趕出家門的好戲。
「溫澤,你聽我解釋!我和林遠不過是朋友,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
蕭月手都拍紅了,裡面仍舊是無動於衷。
天氣陰沉得可怕,似乎轉眼就要降下暴雨,初秋的早晨冷得刺骨,飄過一陣風後,果然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雨水打在後背上,像是扎過一排排細小的銀針,蕭月穿着單薄的衣裳,凍得嘴唇都已經發紫。
她咬緊了嘴唇,一次又一次,不甘心的拍着着大門。
「陸溫澤,你這樣做,會讓我以為你是在吃我的醋,難道你是對我動了心,所以才會這樣計較我昨晚到底是和誰在一起嗎?」
她的激將法起了作用,沒多久她便聽到了腳步聲,然後是大門便打開的聲音。
陸溫澤穿着深灰色的外套,閒庭信步的走到門口,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我對你動心?做夢!」
她苦澀的笑了笑,「如果不是,那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我昨晚是和誰在一起。」
陸溫澤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在她心口狠狠剜了一刀。
「蕭月,既然你嫁給了我,就是我陸家的人,你若是不守婦道,傳出去毀的可是我陸家耳朵名聲,你說我為什麼會這樣做?」
原來,他只是擔心她壞了陸家的名聲?
那他有沒有想過,大婚他當日丟下新娘,和其他的女人搞在一起,對陸家甚至是蕭家的影響,有多麼的惡劣嗎!
陸溫澤指着地上的行李,一字一句不帶任何的感情,「拿上你的東西,滾!還有,不要以為傍上林遠就可以高枕無憂,我不要的東西,寧願毀掉,也不會讓給別人。」
在他的眼裡,她不過是他不要的東西。
蕭月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大雨傾盆,他心愛的男人站在門口,生生逼着她從他的世界裡退場。
她連說不的資格也沒有,可是即便如此,她仍舊深愛着他,像是入了蠱,沒有解藥。
雨越下越大,打在臉上像是一個個耳光,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仿佛只有這樣才不會那樣的痛苦。
「溫澤……」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楠已經拿了傘過來,站在了他的身後,「雨下得這麼大,還是給小月姐拿把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