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了的雲笑一鬆懈下來就感覺頭昏眼花,眼前一黑人直接就往前栽了下去。

陳虎大步衝過來托住雲笑,焦急問道:「笑笑,你沒事吧?」

雲笑眨了眨眼睛,好幾秒鐘才緩過來,虛弱的回答:「沒事,可能打累了。」掙扎着想要自己走回房。

「可不是打累了嗎,你還生着病呢,加重了可怎麼辦?」陳虎扶着雲笑往回走,「劉叔的話,你別往心裡去,有我呢。」

說着話,陳虎才發現雲笑她居然沒穿鞋?!

「你咋沒穿鞋子就跑出來啦?」得了,也不用扶了,陳虎一撈直接把人抱起來快步走進房間,將人一放下就退到門外:「你等着。」馬上轉身走到井邊打了一桶水倒到盆里端進屋裡放到雲笑腳邊。

雲笑看了一眼那盆洗腳水,一抬頭陳虎又已經退到門外邊了:「你幹什麼呢?我這房間是有毒嗎?你躲的那麼遠。」

「瞎說啥。孤男寡女的,我怎麼好在你的閨房呆太久。」陳虎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你好好歇着,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兒儘管找我。」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一會兒就聽不着了。

雲笑將滿是泥土灰塵的腳丫子浸入水中順勢好好的觀察了下這所謂的「閨房」。

約莫十平大的小空間,一張土砌成的床,角落一口木箱子,雲笑猜測可能是用來放衣服的,其它就沒有了。

太可怕了,這叫閨房?雲笑瞠目結舌啊。

洗乾淨腳,雲笑坐在床沿晃悠着兩隻白淨的腳丫晾乾水漬,心裡則盤算開了。

既然來了,估計回不去了,那就得好好計劃計劃怎麼生存。

「一個叫陳虎,一個姓劉,是我舅舅,那我那過世的娘姓劉咯。陳虎叫她雲嬸子,叫我笑笑,那我爹也姓雲,我不是叫雲笑,就是叫雲笑笑。」雲笑抖了一下,「雲笑笑可真難聽啊,還是我的本名雲笑好聽。」

想了想,雲笑猛地坐直身子:「我爹呢?」

雲笑忙套上鞋子,走出房間,出了房門後是一間堂屋,她這間位堂屋右側,左側還有一間房間,都是用門帘擋着而已。

對,連門都沒有,呵呵。

雲笑掀開門帘,一股子難以描述的味道瀰漫在空中,差點讓她扭頭,不過眼前的景象遏制住了她的腳步。

昏暗的房間,同樣簡陋不堪的家具,躺在床上骨瘦如柴沒有一絲生氣的人。

「爹?」雲笑嘗試的喚了一聲,慢慢的靠近床,終於看清了黑暗中那張臉頰凹陷,雙眼緊閉的面容。

似乎聽到雲笑的聲音,床上的人努力睜開眼睛,待看清來人後眼中神色複雜,一開口就將雲笑震了個半死。

「其實,我不是你爹,郡主,你是中夏國異姓王爺唯一的掌上明珠,昭華郡主。殺父仇人是……」

雲笑:?!

還未細說,床上的男人尖叫一聲「啊」隨後全身僵直,雙目失去焦距。

「不好。」雲笑一凜,湊上前聽了下胸口,沒有心臟搏動,「你別死啊!」

做了許久的心肺復甦,男人最終還是沒有再醒過來,而雲笑也因為脫力而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雲笑的內心活動是:「我這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吧。」